蘇婷看得好心疼:“我馬上回去了,過幾天就回。”
“幾天?”
“兩……三天吧?”蘇婷也不確定,要明天到江再看況,看人家招聘會辦幾天。
看著麥麥,忽然想起來:“你給它吃驅蟲藥了嗎?”
“早吃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蘇婷好奇:“怎麼喂的啊?”每回都要喂好久,混到什麼里面麥麥都不吃,不小心吃了都會吐出來。
“直接掰開,強喂的。”lion過來搶鏡頭,章雪揚讓它把麥麥帶走,自己拿著手機走到臺:“改天帶你的狗去辦證,不然哪天帶出去被抓到收容所。”
“能辦嗎?”蘇婷記得田園好像是養犬。
“不會想辦法?”
蘇婷想是想過的:“我看網上好多人說可以冒充別的犬種……”還在想要冒充哪種比較合適。
“等你回來再說。”章雪揚似乎已經有主意,但聲音像要凍起來一樣,不用看人就知道他很不爽,蘇婷都覺得奇怪,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明明上班都再正常不過的。
“不高興嗎?”蘇婷也躲在臺,看到章茹從樓下買了燒烤回來,手里一排維他檸檬茶拆都懶得拆,直接了吸管在喝。
關注章茹,打個電話也只關心的狗,章雪揚覺得好的:“以后要去哪里,讓你的狗開車接你。”
蘇婷愣了下,聽出他在鬧別扭,眼困地了把臉,突然又有點想笑:“你好煩……”
不久章茹上來,滿屋子燒烤味,把檸檬茶拆開給蘇婷:“快吃,燒鳥攤買的,可惜沒有提燈了……秀君姐呢?”
“睡了,說不吃宵夜。”
“哦那咱們吃。”
蘇婷拿了一串皮,皮薄又韌,烤得很焦,油脂也很充分。
電視開著,在放溫碧霞那版的封神榜,們邊吃邊看,章茹一心三用還有空刷朋友圈。
刷到蔡彩的,一條有點奇怪的慨,于是蘇婷來看,可點回去卻又發現沒了,章茹床上一靠:“蔡彩姐不對勁啊……”速發速刪,深夜emo的樣子。
蘇婷想了想:“可能還是工作上的事吧。”新店那邊在定人手了,但似乎沒有的名字,又或者,給的位置不是想要的,所以既有落差又覺得難。
“哦,那沒辦法啦,沒有事事都如自己意的啰。”章茹雖然不關注這些,但看事卻徹,偶爾還有些急言妙語:“而且當管理和做基層是不一樣的,尤其中高層管理,這就是個模糊但可能很卡很久的瓶頸,有時候要沒人,有時候要犧牲,一層皮才能往上,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走不長遠。”
蘇婷把這些話好好想了一遍,最后認真點頭:“你說得好對。”
“是吧?”章茹沾沾自喜:“如果跳不出這個思維,永遠沒有辦法往上走一級。”職場就是這樣,想取就得先舍,聽哥說的。
隔天出發到江,們先去了江城區。
這間學校很大,來參加招聘的企業也很多,蘇婷們在現場奔走,因為講話太多,嗓子又有點沙沙啞啞的。
晚上回酒店直接癱在床上,誰都不想去洗澡,蘇婷閉著眼甚至先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收到章雪揚發的微信。
發的是麥麥,照片里它趴在沙發上睡覺,能看出來睡得很舒服,眼皮都輕微外翻。
看著照片,蘇婷心里扯了一下,想到章雪揚,麥麥病這幾天都是他在照顧的。不會說好聽話,但人很細心,看麥麥的狀態就能看出來。
旁邊一坨被子了,章茹終于肯爬起來去洗澡:“明天還有一場嗎?”問蘇婷。
蘇婷點點頭:“明天還有一場,然后就去東區,差不多就能回廣州了。”
“好,回廣州我要休三天,累得我罩杯都要小一度了。”章茹還是不著調那樣,晃悠著走進洗手間。
花灑聲里,蘇婷給章雪揚撥電話:“睡了嗎?”
“沒睡。”章雪揚合上電腦:“又要看你的狗?”
他往客廳看了眼,小土狗醒了,自己安安靜靜在那邊玩,一只咖啡球被它拍到沙發又滾到地毯,一直滾到lion面前,它站起來,但不敢去拿。
lion看不上它楚楚可憐的相,翻了個面朝墻壁,它這才試探地,一步步接近那邊。
睹思人,章雪揚看著一條狗在想它的主人,又聽聲音有氣無力:“很累?”
“累啊,今天走了一萬多步,快走扁平足了。”蘇婷小小抱怨。
“下次多帶點人,就你們幾個明顯不夠。”
“嗯,下回把深圳那邊的也拉上。”蘇婷在電話里了個好長的懶腰,聲音也慵慵的:“雪揚總,我們幫新店也招人了喔,年后到崗,剛好儲備。”
很得意,章雪揚站起來,替麥麥把那個球撿回沙發,順便拆了個橄欖球給它玩,再對電話里的蘇婷說句:“辛苦。”
走出臺點支煙慢慢,章雪揚吹出一口煙霧:“看來這趟出差你們很有收獲?”
“有的,主要是沒想到能一下跑這麼多學校,接這麼多學生。”蘇婷談興高漲,從宣講到拉人,從通重點,到學校和老師資源可以一再挖取。
很興,越說越帶勁,是對自己參與甚至主導的工作有結果的就。
章雪揚靜靜聽著,往煙灰缸敲掉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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