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
“去醫院干嘛?”
是不是?他去醫院干嘛?章雪揚也覺得自己有病,腦子簡直銹住了,為了別人一句話要去醫院證明自己沒病。
打開車門,見座位上有東西在閃,章雪揚出來分辨了下,是蘇婷中間那個吊墜,應該是掛到他袋,又磨在車子座位上。
吊墜小小一顆,水滴型在指間碾來碾去,章雪揚想起昨晚的蘇婷。分明覺到也,不然怎麼會主吻他,兩條也曾經死死掛在他腰后,更記得頭發的香味,側躺時候溜溜的背,還有唱歌跑調,那種時候哼出來的聲音卻特別抓人,一聲聲讓人不也松不開。
現在想起來,后牙槽也是越咬越的。
等送完家里人再開到醫院的時候,章雪揚還有一種消化不掉的荒唐,他跟做了,然后怕他有病,讓他去醫院檢。
他還真來了。
他以為是水到渠,覺得跟他半生不甚至懷疑他一直在外面搞;他以為昨晚之后是人,結果荷槍實彈之后人家只想要水緣,怪不得話總說不清楚。
帶著一可笑的自證心理,章雪揚在醫院逗留很久,出來已經是下午。
他打開手機找到蘇婷微信,字打一半又點進朋友圈,看見剛發的幾張照片。
明明的天,在越秀公園跟人爬山,五羊石雕前標準游客照,笑容輕松又愜意,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章雪揚在蘇婷朋友圈劃半天,一煙叼太久,幾乎粘住。
而越秀公園那邊,蘇婷走累了,正跟同事幾個坐在路邊休息。
這里是老公園了,雖然陳舊但也很休閑,三角梅爬滿廊院甚至屋脊,大片綠蔭樹還有干干凈凈的草地,讓人看到都覺得心愉快。
錢秀君帶了兒子來,好小只躺在嬰兒椅里,偶爾笑笑的很可。
店助里就結婚有了寶寶,其它人都覺得新鮮,流推一下,然后塞紅包:“這個是給阿B[寶寶]的。”
“給什麼紅包啊,不用不用。”錢秀君連忙要推,幾人笑著把手拍開:“又不是給你的,我們老家習俗,第一次見BB要封利是,討個意頭的,又沒多,不要推啦。”蘇婷也在旁邊抓著小寶寶的手,短短的手指,手背有淺淺坑,笑的時候會一下眼睛,頭發也細的,兩邊臉蛋被曬得有點紅。
嘻嘻哈哈一陣,又商量要不要再去鎮海樓逛逛,錢秀君問蘇婷:“還好嗎?”剛剛來了大姨媽,怕難頂不住。
蘇婷笑笑:“我沒事。”來大姨媽很會痛,除非冷下雨或者回南天。
鎮海樓離得不遠,幾人邊聊邊往那邊走,路上說起為什麼來章記工作時,不同于多數人看招聘廣告去的,蘇婷把麥麥放到地上:“我是因為朋友在,所以來了。”
現在想想跟小孩子一樣,出來工作還有依賴,覺得跟朋友在一起能融得更快,爸媽也放心些。
“那你來多久了?”錢秀君又問。
蘇婷算算時間:“接近半年了。”真的好快,不過也真的還認識了很多好同事,蘭姐忠哥和蔡彩姐一班人,包括洗碗部的阿姨林曉們,回老家還會給帶特產。
這一點,幾個店助倒也都有同樣。
老式酒樓不論是哥姐文化,還是部的人員構,工作環境其實比其它職場多了一份味,而且吃住都能包,伙食還很好,只是不夠在寫字樓的白領那麼鮮,手頭工作也雜一些,但同樣的,也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培訓機會有,鍛煉的場合也有,當然力也有,比如怎麼都繞不開的章雪揚。
對比其它幾個店助,錢秀君和蘇婷是跟章雪揚接最多的,他一回章記就在越秀駐了幾個月的店,差點把錢秀君給弄辭職了。
“真的,每天看到他我就想躲,做夢都在拜神,求他不要再把文件打回來。”尤其之前店長帶人鬧罷工的那段時間,整間店氣氛都很低沉,不人猜他會不會妥協,或者大老板出來干預講和,但忽然有一天前店長就蔫了,跟他在包間聊完后人像涼了一樣,默默收拾東西走人。
“還有我們店的會計,跟我說每次去找雪揚總,都覺雪揚總是要他滾蛋。”風有點大,錢秀君把嬰兒車里的罩子放下來:“雪揚總走的那一天我們還開玩笑,說風水流轉,終于把他轉到其它店去了。”那一個大石落地,就是解放的覺。
“唉,可惜店長匯報會馬上又要開了,這回又到越秀店。”錢秀君傷神。
鎮海樓近在眼前,綠瓦紅墻的古建筑,外面是買票的地方,因為里面同樣是廣州博館的主館。
人太多,們派了個代表去買票,其他人在外面等。
太曬得足,麥麥上真有一麥草的味道,暖暖的,錢秀君看蘇婷抱著犬的樣子,忽然想起剛來那會:“老實說,我以為你撐不下來。”那時候才到章記不久,而且看起來弱弱的,怎麼都不像能扛住章雪揚那麼高的人。
“我覺得雪揚總冷歸冷,人還孝順的,他們一家人以前到白云店喝早茶,老太太要什麼都是他在照顧,看茶也全程是他,對老人家又是扶著又是陪著說話,好好態度的?”白云店店助一,覺得好奇。
錢秀君笑:“那是你沒怎麼跟雪揚總接過,哪天他管到白云店你就知道這話說早了。”又看蘇婷:“不信你問阿婷,雪揚總工作的時候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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