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發，提前去踩一下場地，忠哥他們把東西準備好，多清點兩遍不要出錯。”章雪揚跟進辦公室。

戴玉蘭點頭：“好，我等下去跟他講。”

章雪揚看眼戴玉蘭：“你怕他不行？”

“我擔心他狀態。”戴玉蘭說：“我聽說阿忠已經好幾天睡不著了，人有點恍恍惚惚的。”

廚師是個勤行也是苦行，梁忠沒讀什麼書，人呢不太會講漂亮話又不懂給別人鞋搞關系，所以這麼多年才混上主廚位置，戴玉蘭肯定希這次能好好發揮，給他自己也掙個臉回來。

“怕什麼，他一直當頭鍋，技我不擔心。”章雪揚語氣淡淡：“他已經是擔大石的人了，以后需要上臺面肯定不會，調整狀態這種事誰也幫不了他，必須自己克服。”

果然老板就是老板，講話都是無調，戴玉蘭無奈看他，卻見他視線落在旁邊，忽然腦筋一，了聲領導：“有沒有可能，忠哥力跟你有關？”

章雪揚看過來：“什麼意思？”

“你啊你啊，天天一張冷臉，還要端著這張冷臉去督賽，忠哥能沒力嗎？是不是阿婷？”

“什麼？”蘇婷偏頭。

“你說雪揚總是不是板著臉很嚇人？”戴玉蘭問。

“……沒。”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雪揚總拿下眼皮看人。”戴玉蘭一句破，搞得蘇婷尷尬不已：“我有個快遞要拿……你們聊。”

抓著手機從章雪揚邊走過，開門去營業臺，章雪揚調回視線問：“聞仔生日明天？”

是明天，而且跟比賽剛好是同一天，戴玉蘭了然：“他是不是磨你了？別理那衰仔，厚皮厚臉的。”

章雪揚沒再提這個，流幾句其它工作，邁著兩條長走了。

門沒關，戴玉蘭看著章雪揚的背影，又看看蘇婷桌面那只穿背帶的熊貓，若有所思。

而營業臺那邊，蘇婷剛取完快遞。

在營業臺拆開，拆完拿出去，把紙皮給保安大叔。

“謝謝你啊靚。”保安大叔呵呵地收下，他存了可以賣給收廢品的，看蘇婷手里拿的有球：“買給男朋友的嗎？”

蘇婷搖搖頭：“不是，朋友的。”轉抱著東西回去，在營業臺拿了個紅包，想著等下去收銀臺換點現金時，路上又見章雪揚。

他一眼就猜到了：“給聞仔的？”

“嗯。”蘇婷也看看他，應該病都好了，臉上沒有虛，于是打個招呼想繼續走的，被章雪揚一句喊住：“24號，買的科比球？”

蘇婷沒注意幾號，只看是店里銷量最高的才買，完全屬于跟風行為，展開一看的確24：“怎麼了嗎？”

“他喜歡詹姆斯。”

“是……有什麼問題嗎？”蘇婷沒太懂。

章雪揚說了句：“通常況下，這兩個人的擁躉會是對方的黑。”

蘇婷這才醒過神：“我不知道這個……”但送人禮的確應該查清楚，一時犯窘：“那我去退掉，謝謝雪揚總提醒。”

“退掉不如跟我換。”章雪揚忽然提議：“明天我在深圳可能趕不到，聞仔的禮可以轉給你，你送一樣的。”

這話說得讓人有點犯琢磨，但蘇婷直覺不太對：“不用了雪揚總，我還買了對運耳機，不會空手的。”說完抱著東西走開，沒再理他。

晚上放工回家，蘇婷洗了個澡，帶小崽麥麥下樓去逛。

風微微，剛過飯點，樓下夜跑或遛娃的很多，蘇婷抱著麥麥在樓下游了半圈，到人不多的地方把它放下來，讓它自己試著走。

麥麥有點膽小，剛開始一步一回頭生怕蘇婷不見，等走上一段后慢慢膽子大了，開始敢往草地鉆。

蘇婷跟在它后面，掌心里手機震了一下。

點開來看，是章雪揚發的圖片，系著燈帶的走道，和很寬的一條海。

才看完照片，章雪揚又打來幾個字：『深圳灣。』

這個地方蘇婷聽過：『那對面是香港嗎？』

過幾分鐘，章雪揚發來另一張圖：『這里的對面是。』

蘇婷看見遙遙的一片燈火和建筑，還有約一座山。

章雪揚：『今天起霧，能見度有點差，白天風景會不一樣，天氣和視野也更好。』后面又跟了幾張，像是心找過角度的。

夜晚海面真的好靜，蘇婷想起惠州的海，覺潤海風在迎面吹來，再看看對岸集中的燈：『是維多利亞港嗎？』承認自己無知，但確實好奇。

『維多利亞港要過中環，等休假可以過關去看。』章雪揚這樣回復。

蘇婷原地站著，麥麥跑回來，沒多發的尾朝擺個不停。

蘇婷蹲下來一只手它，也把照片分給它看。

同為廣府地區，沿海城市又是不一樣的覺。想起那邊的店助同事，總說深圳除了商場就是公園，但也經常在們朋友圈看到蜿蜒的海灣線，還有大片大片的云，澄凈天空帶來廣袤呼吸，甚至坐地鐵有時候都可以看到海。

看完問了句：『雪揚總跟忠哥一起嗎？』發過去覺有點怪，正想撤回的，章雪揚已經回復了：『我一個人。』

蘇婷在九宮格上猶豫半天，干回了個“哦”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次日休息，搭車去戴玉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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