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興，在客廳跑來跑去，它名字就過來晃晃腦袋哈一聲，似乎在問有何貴干，然后自己又突然跑到另一邊找尾，笑得章茹邊拍邊罵傻狗：“怎麼養的啊？傳誰啊？”還問呢：“lion你說你像誰？是不像你老竇[爹]？”

章雪揚聽到靜：“章茹？”

蘇婷點點頭，順便把屏幕側給過去。

章雪揚看了眼，lion玩得腦袋上都炸起來：“你跟說，讓把狗鎖進籠子里。”一人一狗傻到一起，鬧起來今晚不用睡了。

“好的。”蘇婷按他原話編輯，發完想到自己剛養的小狗麥麥，今晚付給馮寧的，現在也不知道睡了沒。

想了想，又覺得可能得在家里裝個監控，以后比較方便看。

正出神，聽章雪揚問：“你也養了狗？”上車前聽到打電話，說讓朋友去家里喂一下。

“啊。”蘇婷回神：“對，康伯家的。”解釋道：“就是之前總在老店后門待著的，那條黃田園生的。”咬過你腳的那條。

章雪揚挲著方向盤，想起跟王斯喬一起蹲在后門的場景。

車子進匝道，駛過一段減速帶后，他們下了高速。

接近凌晨三點，街市上的店都關了門，道路被車燈照得有點灰蒙蒙的。

等紅燈的時候，章雪揚把手到脖子后面，掌著脖子了，緩解肩頸力。

蘇婷覺得太麻煩他了，心里很過意不去：“雪揚總等下就回去嗎？”

章雪揚扭頭看，沒說話，但視線似乎在問，不回的話，要他去哪里？

蘇婷氣口有些遲鈍：“我在想這麼晚了，連續開車會很累，不如……找家酒店休息一下，天亮了再開回去？”馬上又跟著表態：“我付錢。”

信號燈很快跳綠，章雪揚扭回頭：“晚點看吧。”他打下轉向燈，單手控著方向盤變了道。

城市道路風沒那麼大，章雪揚打開車窗，手肘支在門框，斜得有點懶態，路燈打在他高的鼻脊，目卻專注到似乎在思索什麼事。

當然，也可能只是疲憊，困了。

蘇婷低頭給家里回信息，說自己下了高速，應該很快會到。

爸爸直接打來電話：“阿，我去接你吧。”

“不用。”蘇婷拿著手機往旁邊偏了偏，低聲音：“同事直接送我去醫院。”導航直接打到醫院的，中途要下不太好說。

“那好，你同事慢慢開，爺爺已經說話了，人是清醒的，不著急。”

“嗯，爺爺現在在哪里？我等下直接進去。”

講電話緩聲緩氣，文靜小兒的眉眼，和夜場里歡快蹦迪的的樣子截然不同，像在憑自己的眼睛對花花世界做閱讀理解，又仿佛里有一扭力，想要往某些規則之外去沖。

章雪揚在旁邊聽著，蘇婷電話講完后，他指指前面加油站：“等我加個油？”

“好的。”

車子拐進加油站，油卡遞出去，工作人員提醒說：“今天有活喔，關注公眾號96折還送紙巾，比油卡劃算，老板要不要參加一下？”

蘇婷正想搶著付油費，立馬松開安全帶：“我去弄一下。”

加油站沒別的車，跑到收銀臺很快就搞定了，抱著一提盒裝紙回到車上，塞后排給章雪揚用。

油加滿，在工作人員機械的歡送聲中，車子重新啟，離開油箱區域。

車速慢，很快又停在不遠的空地上，章雪揚側過頭，看著蘇婷。

有些緒不打算藏的時候，哪怕不說，也會從眼底出來。

很微妙的，蘇婷察覺出異常。手指抓著膝蓋上他的外套，腦袋里好像繃了一弦，張地和他對視：“……怎麼了嗎？”

“你有男朋友了嗎？”章雪揚住。

蘇婷一愣：“什麼？”

“你在談了嗎？”章雪揚問：“目前有沒有往對象？”

他黑漆漆的眼照著蘇婷，照得蘇婷心一直跳：“沒……”

“那，要不要和我試試？”

第35章 約會吧？

蘇婷覺自己眼皮都在狂跳。

有點承不住章雪揚的視線， 慢慢坐正，看著車窗外面了口氣，深深的。

章雪揚知道有點突然，或許嚇到， 但他不是閑的沒事干， 更不是喜歡開車，要不是有那份心， 誰愿意跑幾百公里夜車來回？

所以也想清楚了， 有些狗屁原則，或許就是要等自己打破。

偏坐直， 他看著蘇婷秀的鼻廓：“我也沒有朋友，單。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嘗試往，對彼此更了解一些？”

蘇婷思緒堵塞，心跳得都不住：“我……”

試圖開口，但腦子里糟糟，搞不清該說什麼：“我不知道。”最后說了這麼一句，出來的， 視線都發直。

章雪揚盯著側臉琢磨了下：“不著急， 你可以好好想想。”在去醫院探傷長輩的路上，這時候談這個，的確不太合適。

于是另一只手上的創口，章雪揚重新發車子：“等你回廣州吧， 先忙家里的事。”

車重新起來， 駛在蘇婷悉的街巷， 后面那段路，兩人再沒說過話。

等能看見醫院了， 章雪揚問：“我開進去還是？”對家里人來說他畢竟是陌生男，就這麼出現，怕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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