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兩人慢慢走到大門，王斯喬：“那我走了，有事打電話。”

蘇婷點點頭：“再見。”

回到樓上，被薛茵茵抱住問：“接吻了嗎？”

“沒有。”蘇婷掙扎：“我去洗澡，一汗。”

“那拉手了嗎？”

“也沒有。”

“不是吧小伙子怎麼溫溫吞吞的？”薛茵茵想不通：“他也沒談過？”難道這兩人純到跟校園一樣，那是不是以后看到對方還要害三分鐘以示尊敬？

“應該談過吧……”蘇婷想起那天晚上他一個板友的玩笑話，大概率是有過的。

薛茵茵點頭：“我猜也不像沒談過。”不然開他們玩笑的時候他那麼淡定，接起話來也順口，怎麼看都不像頭小子。

有前任也沒什麼，就是里的二手話比較多，但好也有的，比如經驗。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也不虧。”刮了刮蘇婷下：“我跟你說，沒經驗的男人技肯定不行，也沒有服務意識，都是自己爽了先。”

蘇婷無奈，覺得真的應該介紹章茹給認識，一個比一個能說葷話。

“快去洗，明天還上班。”蘇婷把薛茵茵推進浴室。

“再聊會唄，你老推我干嘛？著急跟王斯喬聊天啊？”薛茵茵沾了點水彈到臉上，兩個人打打鬧鬧的。

換了個新環境，幾天前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欺侮煙消云散。

笑完鬧完，蘇婷看眼墻上的掛鐘，真的不早了。

打個呵欠，覺很困。

然而23點這個時間，夜行才剛開始活。

從花城匯大熱的夜場出來，轉到離得不遠的靜吧，逃離rapper機關槍一樣的吐字度，跑進悠揚的抒藍調，像從二十邁進四十，年齡上的錯位。

陸昆要了杯特調，坐下來搭住章雪揚肩膀：“聽說你問simon仔討了套房？”

“什麼房？”其他朋友聞訊張：“雪揚總怎麼地，打算金屋藏啊？”

陸昆笑：“有可能喔，畢竟simon那套房就在他們老店附近，多方便。”又提議：“等下去搞點生蠔給你補補氣？”

男人就是沒品的，損友更加，聚在一起逃不開玩笑，好在章雪揚毒：“聽說MR另找供應商，你們工廠沒戲了？還有華博的投標也失敗了？”

陸昆：“你老味[你老母]……”專踩人痛腳。

章雪揚不止踩人痛腳，還刻薄：“老客戶的單都能做飛，這回還要怪你爸不支持你？”再悠悠地接了句：“我要是你爸，我也不支持。”

陸昆氣笑了：“今天這麼損，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說出來讓哥們開心開心？”正好章茹經過，被他住：“阿茹，來來來。”

“怎麼了昆哥？”章茹蹦過來，頭上戴了一頂發的麋鹿發箍，上有大牌香水腌出來的味道，兩只長長的耳環晃啊晃，一雙含眼更是看得陸昆心都了下：“阿茹真的大個了，比你哥……”

討喜兩個字還沒講出來，章茹忽然在他眉心刮了一下：“嘩！昆哥你好油！”出指腹給他看，反的：“嘖嘖，男人太油了不行的喔。”嫌棄地搖頭，十足鬼馬樣：“氣太重啦，喝多點涼茶吧。”

陸昆尷尬，忘記章家人的多厲害了，于是干笑兩聲，想起問正事：“你哥找simon要了個房子住，你知不知道？聽說鑰匙是送到你手里的？”

“我知道啊，他幫我同事要的，我同事找不到房子，他就幫幫手嘍。”章茹熱又敷衍，把發箍戴到章雪揚腦袋上，對他敬了個禮：“好man啊，帥！”說完跑吧臺要酒去了。

“哦，原來我們揚這麼好心？”陸昆看破不說破，都是男人，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章雪揚：“應該是位正妹吧？怎麼著，打算發展一下部私？”

陸昆想了想，老店也去過這麼多回，不記得有特別靚眼的員工：“難道是接待臺新招的咨客妹妹？”那他改天可要去開開眼，看到底多正點的妹，才能讓這位黑面神出手幫人？

“來，祝你早日拖到手仔，人在懷。”陸昆舉杯慶賀。

章雪揚把發箍扔到桌上，跟他了一杯：“祝你早日扭虧為盈，貸款還清。”

行，惹不起躲得起，陸昆喝完酒跑隔壁桌去了。

章雪揚起，到外面了支煙，完扔在地上把煙頭踩滅，給章茹打電話：“出來，該回去了。”

出來玩到他就沒好的，章茹也習慣了，乖乖上車：“我沒喝啊，一杯酒都沒喝。”頂多半杯，很克制了。

章雪揚一心開車，兩眼專注盯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章茹在旁邊玩手機，嫌他放的歌不好聽還換了自己的，坐回位置上打字聊天，不時樂哈哈笑兩聲，小姑婆一樣。

“simon哥家的家不錯嘛，這個浴缸選得好。”

“搬進去了？”正好紅燈，章雪揚朝看一眼。

“搬了。”章茹把手機給他看：“吶，在搞衛生，我們婷婷好勤快的。”

照片有好幾張，劃過去看，地板干干凈凈的，電視柜上放著兩盆綠植，旁邊是擺件，應該是自己做的手工，擺得很整齊，無一不現生的細致。

沙發上多了幾個抱枕，很鮮艷，旁邊是沒來得及疊的服，包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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