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大頭,臭擺闊的,這種男的錢都燒得慌。”章茹在旁邊咂,常年混跡夜店,對這種見怪不怪:“也得慌。”
蘇婷沒憋住,撲一聲笑了,笑時又了眼章雪揚,這回卻被他視線正正擒住,心跳一拍,慌忙逃開視線。
“看什麼?”章茹瞥見了,白一眼章雪揚,又來兩棒棒糖,塞一到蘇婷里。
很欣賞蘇婷,多聰明一妹子啊,游戲規則基本講一遍就記住了,就是吧的好苗子,以后不缺人約了,完!
見章雪揚還盯著,章茹挑釁式地朝他高抬下。
不敢罵章雪揚,但敢怪氣:“我們現在不是你工仔,下班時間,懂不懂啊阿sir?”說完拿肩拱了拱蘇婷:“那個王斯喬的對你有意思啊。”
用的陳述句,蘇婷臉紅又小聲:“沒有吧,別說。”
安靜看會表演,有人提議玩抓手指。
出現這種需要肢接的游戲,要麼有人心懷鬼胎,要麼現場有人想當紅娘。
還有生喊章雪揚:“揚哥來嗎?”
“你想抓揚哥的手指啊?想得!”有人啐一聲,全嘻嘻哈哈笑得東倒西歪,而被調侃,章雪揚臉上淡淡的,居然也沒表現出不悅。
也許是氛圍影響,蘇婷突然覺得私下里,東家好像也不是那麼冷。
抓手指游戲,參加的都是未婚人士,男男也都玩得開,逐漸將后半夜的卡座氣氛推向高。
石頭剪刀布,出同樣手勢的兩個人要迅速抓住對方,落單者喝。
規則本很簡單,但有搞事者只允許最多兩個人抓,前幾還好,章茹和蘇婷各喝過一杯,也和同臺生抓過,但到某一明明有三個人出剪刀,王斯喬卻想也不想,迅速抓住蘇婷的手。
全場起哄,曖昧的笑聲口哨聲中,章雪揚分神看過去,見蘇婷一張臉已經紅到耳朵,而王斯喬還算照顧生,揮手他們別搞事。
收回視線,章雪揚接起來電,聽筒里響起范亞豪的聲音:“出來劈酒。”
“胃不舒服,最近戒了。”
“騙鬼呢,你那邊吵得要死,肯定在外面滾,過來我這里,我就在你們老店附近。”
“公司團建。”
“丟……”范亞豪拖音很長,聽起來半死不活的:“那你建吧,我找別人喝點。”
掛完電話,正好酒吧請的魔師過來互,拉著卡座幾位生表演。
都是日月環這樣玩爛了的戲碼,但追燈照在孩子們上,一個個又驚又奇。
助演端著個二維碼跟在后面,章雪揚打開微信,給了一筆打賞。
玩完離開,已經是凌晨。
雨早就停了,晚上吃的飯也消化得差不多,一行人浩浩去吃宵夜。
章茹喝了酒不能開車,等代駕的時候和舞池里認識的野男人聊微信,蘇婷也站旁邊,里還叼著最后一棒棒糖。
章雪揚經過,應該也就眼風掃了們一眼,蘇婷默默把襯衫放下來。
主要街風也冷,確實頂不住。
四十來分鐘后,他們在市橋找了個地方停車。
走過棟棟村屋,一群人終于找到口味最佳的粥檔。
店不算大,坐落在榕樹底下,榕樹特別壯,一看就很有年頭,不遠是一座祠堂,和大排檔獨特的煙火氣出奇融合。
蘇婷跟著章茹落座,旁邊自然而然空了個位。
王斯喬到得比較晚,孫文是人,也是供應鏈公司里年紀最大的,主撮合小年輕:“斯喬來,這有位。”
王斯喬在紅膠凳坐下,朝蘇婷一手:“是你的嗎?”
很眼的耳釘在他手心,蘇婷兩邊耳朵,果然右邊空了。
“啊……你在哪里找到的?”蘇婷后知后覺。
“沙發上。”王斯喬把耳釘放到手心,好幾道曖味視線游過來,他低聲說:“別理他們,都閑得慌。”
蘇婷接過道聲謝,多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喝得有點多?”今晚游戲他常輸,還幫喝過兩杯,這時候脖子都有點酒。
“還好,能撐得住。”王斯喬摘下眼鏡,他確實酒量不太行,容易上臉。
蘇婷微微側頭戴耳釘,戴完,手指撈起耳邊散落的一綹頭發,出白皙的頸。
王斯喬視線微,想問蘇婷明天是不是休息,但又怕桌上的人再起哄讓不好意思,想了想,只好先給把茶滿上:“你也喝了不吧,解解酒。”
是很溫的男生,蘇婷臉紅耳潤,再遲鈍也該察覺點什麼了。
菜陸續上桌,有正宗的州鹵水,椒腐炒的空心菜,客家釀豆腐,還有經典炒牛河。
河很干,牛微焦,芥蘭油綠中帶著鑊氣的香味,單這一碟菜就能看出廚師的底子。
“這是很老的店啦,我小時候就吃開的。”章茹終于不再玩手機了,邊吃邊點評:“不過現在掌勺的是他們兒子,味道比起老的還是差一點。”說著,給蘇婷夾了塊辣椒釀。
蘇婷低頭吃菜,見章雪揚正把剝好的蝦放進章茹碗里。
兄妹兩個雖然天天斗智斗勇,但關系明顯很親近,章茹嬉皮笑臉地道謝,頭還往他肩膀靠了下,被章雪揚用一手指頂開,面無表的。
章茹也不在意,滴滴瞪他一眼,轉頭跟蘇婷他們說話,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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