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在帝都的新房子,戶型是四房一廳的,最大的主臥給蘇老太太住,老人家半夜去廁所不用走太遠。
蘇卿禾跟林慧各占一間次臥,兩個房間是門對門的格局。
另外有個小房間,暫且放著從蘇城寄過來,還沒來得及整理的包裹。
陸晏辭吃完晚飯就先回去了,蘇卿禾陪林慧和蘇老太太下樓,在小區的花園裏散步。
晚上七點多,樓下正是熱鬧的時候,小孩在兒區玩著秋千和梯,大人們在散步聊天,繞著花園散步。
蘇老太太走的很慢,蘇卿禾和林慧也自覺放慢了腳步。
“這帝都就是熱鬧啊。”蘇老太太拉著蘇卿禾的手,問道:“禾禾,晚上睡覺不會還這麽吵吧?”
蘇卿禾說:“當然不會。,一會到八九點,大家很快就回家了。晚上還是安靜的。”
“那就好。”蘇老太太輕輕點頭。
三人走了大半個小時,就上樓回家了,蘇老太太習慣了早睡,一般在十點前都會上床睡覺。
蘇卿禾洗完澡回到房間後,坐在梳妝臺前,拿著吹風機吹頭發。
把及腰長發吹幹,剛走到床邊坐下,手機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的音量很小,蘇卿禾找了好一會兒,才從櫃裏找到手機。
應該是洗澡前,隨手就放在那裏了。
剛拿起手機,對方卻掛斷了電話。
蘇卿禾拿著手機走到床邊坐下,低頭看著手機的未接來電。
剛才那個電話,是何南梔打過來的。
蘇卿禾點了下屏幕,回撥了電話。
大概三四秒後,何南梔就接起了電話,“喂?禾禾。你今天回帝都了?”
“嗯,今天上午回來的。”蘇卿禾隨手往腰後墊了個枕頭,後背往後靠,“你呢?你那邊也快錄製完了吧?”
“我這邊錄製結束啦,明天下午就回去。”
“幾天的飛機?我去機場接你吧。”蘇卿禾對何南梔跟季延之間的事,實在是很好奇。
這半個月時間裏,在節目組的安排下,何南梔跟季延約會過好幾次。
每次蘇卿禾往細裏打聽,何南梔就開始含糊其辭。
何南梔心裏的想法,大概是有些搖擺不定吧。
“禾禾,不用來接我。你媽跟剛到帝都,你明天還是多陪陪們吧。”
蘇卿禾漫不經心地說:“沒事。開車來回一個多小時,也不會耽誤多時間。”
何南梔沉默了一會兒,不不慢地說:“我明天跟季延同一趟航班......”
蘇卿禾低笑幾聲,“我說呢,一直不讓我去接。原來是怕我當電燈泡啊?”
“才不是呢。”
“你跟季延......現在什麽況?”蘇卿禾輕聲問道:“你們在一起了?”
“嗯。”
何南梔的聲音很低,蘇卿禾沒怎麽聽清,再次問道:“真的在一起了?”
“是啊,節目錄製到最後,在表白環節,他對我表白了,我就同意了。”
何南梔的語氣輕描淡寫,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
蘇卿禾卻無比激,在床上翻來覆去,打了好幾個滾。
林慧剛好出來倒水,聽到蘇卿禾的笑聲,忍不住敲門提醒道:“禾禾,小聲點。別把你吵醒了。”
“媽,知道了。”蘇卿禾說完,又捂笑了幾聲。
何南梔在電話那頭問道:“禾禾,你已經笑了兩分鍾了,笑夠了嗎?”
“夠了,夠了。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太開心了。”
蘇卿禾差點被口水嗆到,方才是突然想起,何南梔之前說的那番話。
何南梔半個月之前說,誰要跟季延在一起,那真是太倒黴了。
現在打臉來的太快,最後選擇跟季延在一起的人,就是自己。
“南梔,我有點好奇,季延是哪一點打了你?讓你願意跟他在一起?”
“嗯......”何南梔認真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喜歡一個人,也不需要什麽的理由。”
蘇卿禾笑道:“好了,你可千萬別劇,等我到時自己去看節目。”
“行,沒問題。”何南梔說:“還有五天,就是你舉辦婚禮的日子了。”
“是啊,等過幾天,我們空一起去做個皮護理。”蘇卿禾提議道。
們一個新娘,一個伴娘,都要地出現在人前。
“好的,那我們回頭再約。”
掛斷電話後,蘇卿禾眸微沉,陷了雜的思緒中。
聽何南梔說話的語氣,蘇卿禾總覺有些不太對勁。
或許,何南梔對於跟季延的關係,存在一些憂?
蘇卿禾聽陸晏辭講過,季家的家庭況比較複雜,並不像陸家這麽簡單和諧。
......
翌日,蘇卿禾陪媽媽和,去了附近的粵式茶樓喝早茶。
這邊的早茶非常有特,一個個迷你的竹編蒸籠裏,放著兩三塊點心,或者是一小碟爪、排骨。
每樣茶點的份量不多,但可以多品嚐一些不同的點心。
喝完粵式早餐後,蘇卿禾又帶們去了超市和菜場,讓們認認路。
超市和菜場都離得很近,就在小區後麵,林慧直呼,住在這邊實在是太方便了。
傍晚,陸晏辭開車過來接們去吃飯。
陸家準備的接風宴,設在荔苑酒家,如意廳。
一行人走進餐廳,在鋪著華麗地毯的走廊上,跟一位西裝革履的白發老人肩而過。
老人定定地著林慧的背影,眼中似有幾分震驚和懷念。
這世間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這個中年人的長相,跟他去世的老伴有八分相似。
“張老,您有什麽需要?”站在一旁的書,見張添頌突然停下腳步,便恭敬地詢問道。
張添頌指著如意廳,沉聲問:“如意廳今晚是被誰預定了?”
書撥出一個電話,很快答複道:“陸老先生預定的。”
“是他......”張添頌還在回想著,方才那個人的五,真的太像了。
如果當年那孩子還在邊......
“張老,陳董他們還在等著。您看?”書出聲提醒道。
“走吧。”
張添頌搖了搖頭,把荒唐的幻想甩出腦袋。
哪有這麽湊巧的事?
當年丟弄的孩子,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麽多年過去了,不該再存著這種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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