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回頭請我吃飯！”白荇大笑道。

把長桿往姜葵的手里一塞，彎拾起腳下的一只碩大石錘，雙手一掄，揮隆隆作響的旋風，朝著兩名大漢迎了上去。

那是平日鑄劍的石錘，握在纖細的手指間，襯得的形愈發小可人，卻發出了堪稱驚人的力量。

錘開趙不群與張云山的攻擊，將兩人擊落到水里，而后一腳踩在一只小舟的邊緣，大力一踢，高聲喊道：“小滿！”

“走啦！”姜葵借著那一踢的力，順勢揮起長桿，撐船帶祝子安往池水中央的亭臺而去。

“江俠！”水榭亭臺上站著一名黑年，他見小舟臨近，立即扔了繩子過去，姜葵一把拉住，系在船幫子上，引著小舟緩緩靠岸。

不等小舟靠岸，姜葵持槍躍起，亭亭落在水邊。十一則在岸邊等候，扶著祝子安從小舟上走下來，神有些擔憂：“先生……”

“我沒事。”祝子安拍了下他的肩，搖頭笑了笑。

十一點點頭，站在亭臺上，徐徐拔出了腰間弧刀，迎著前方的敵人。

白荇、阿蓉與鐵公子三人也退到了池中亭臺之上，各自以兵刃面對著敵人。然而越來越多的小舟聚攏了過來，將這座亭臺圍得水泄不通，令他們翅難飛。

姜葵與祝子安踏上臺階，一路走到亭臺最上方的那間雅室里。那個紫袍狎客已經被人救走了，雅室里空空，寂靜無聲，只有竹簞里的那支蘭花還凝著水，仿佛隨時要滴落下來。

祝子安忽然轉，姜葵差點撞到他的口。

揚起臉來，瞪著他。他低下頭，認真看了一會兒，突然出雙手替了領口，還彎幫把袍重新束好了。

“你干什麼？”不悅道，“要打架了，我很怕熱。”

祝子安哼了聲：“我都說了，旁人看得出來你是孩。”

姜葵開口正要反駁，他為整理領口的手指不小心到了的耳垂，電般地一，停頓了一下。

兩人同時靜了一剎。

作者有話說：

我流打架，全靠腦補，很不科學，請勿模仿QAQ

第53章 師姐

◎他喊。◎

樓下的聲音如水般渺遠。

雅室里的兩人得很近, 足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心跳。

一聲接著一聲，響在彼此的耳邊。

“祝子安。”說。

“嗯。”他答。

一個極安靜又極喧囂的瞬間。

“江小滿。”他很快打破沉默。

他仔細捋平了翹起來的領口，松開的雙手按在的肩頭, 輕輕拍了一下。他低低對說道：“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 不許傷。”

“好。”低聲回答。

祝子安轉走到窗前, 猛然一把推開。

雅室下方的打斗聲叮叮當當地傳來，隔著雨霧化作一團混沌的響聲。

祝子安沒有往下看，而是筆直地向正對面的樓閣。

不知何時，樓閣頂上立了一名黑袍人。他以一張黑巾覆面, 背一把寬刃的大刀, 一陣風把他的袍角吹得卷起, 獵獵地飛揚在凜冽的雨水中。

——那名在通化門下出現、又在秋狩時現的黑袍人。

“你果然來了。”祝子安平靜道，“你是來殺我的。”

他忽而出腰間折扇，在窗框上用力一擊！扇柄扣擊實木的聲音脆亮地響起，在雨聲里清晰地傳出去很遠。

響聲里, 池畔上有人了……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群人！

四散奔走的客人們發出了不安的, 里面有許多道影子突然停步轉。

那些人影緩緩出各式兵刃, 將刀刃架在了邊客人的脖頸上，冷冽的刀著凜然殺意。

——早已有一批人提前進了月樓，在人群之中潛伏已久。他們扮作狎客或是藝伎, 等待著這一聲扇響的發令。

這一聲發令后, 他們同時出現，挾持了整個人群，其中不乏世家公卿、皇親貴胄。

森冷的刀刃在雨水里反天, 將月樓里的客人們盡數卷這場江湖械斗。

祝子安直視著對面的黑袍人, 緩緩道：“放我們走。”

“——否則, 在場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質。”

他的目平靜而挑釁：“你敢殺我嗎？”

話音落下，月樓里一時寂靜。

被挾持的人不敢出聲，打斗中的人也停下作。南乞幫的人齊齊向他們的幫主阮無極，而阮無極則仰頭向樓閣之上的黑袍人。

黑袍人沒有說話。

“滴答。”

“滴答。”

雨水擊打瓦當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地響。

隔著茫茫雨霧，屋頂上與軒窗后的對手長久對視。

黑袍人忽地低低笑了，嗓音沙啞如同一只蒼老的梟，笑聲在雨霧里斷斷續續。

他桀桀笑道：“柳先生……你在跟我打賭嗎？”

“你賭我顧忌月樓的客人份貴重……但我賭你不敢對他們下殺手。”他嘶啞地說，“可惜啊……你不敢殺他們，而我敢殺你！”

他立在屋檐之上，冷聲下令：“殺！柳先生的人，不用留一個活口！”

下方的打斗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更為猛烈。黑袍人反手取下背后大刀，在雨中大步邁出，呼呼幾步就走到了屋檐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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