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珹在一旁打圓場，“師姐，你是知道今天是老師生日，所以特地來給慶生的嗎？”

秋苒從剛剛就一直聽他喊自己師姐，卻不知道老師什麽時候收的這個徒弟，想必是對失了，才又收了個徒弟吧。

雖然失落，但心裏還激這個師弟剛才一直幫說好話。

秋苒上道地把帶來的東西打開，是一對綠鬆石展翅金鳥，從上麵的痕跡看，是老件了，而且價值不菲。

“老師，這對發釵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祝你生日快樂。”

蘇綰瞥了眼這對釵，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樣，整個人晃了一下，“你怎麽會有這對釵的？”

秋苒老實道：“我在一家古董店買的，想著在老師生日的時候，送給老師當禮，老師生日快樂。”

蘇綰心裏微微一，看向秋苒的眼神也不再充滿鋒芒，隻是沒好氣地把釵重新塞回的手裏。

“別想著賄賂我。”

“這不是賄賂，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教了我那麽多東西，我卻還沒好好報答過您，您就收下吧，這對釵有些地方都損壞了，除了您可就沒人能把修好了。”

蘇綰歎了口氣，恨鐵不鋼地了下秋苒的腦門，“死丫頭，居然為了個男人跟你師父斷絕關係。”

秋苒卻不生氣，笑得跟個傻子一樣，一把抱住蘇綰，“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知道師父一定會喜歡這對釵的。

蘇綰的爺爺曾經是滬北富甲一方的地主，沒落後家裏的金銀財寶首飾都被人搶，本不是看重金銀的人，但唯獨一對發釵讓念念不忘了許久。

那對發釵是過世的母親留給的，哪怕後來自己又打了一副一樣的，也填補不了心中的缺憾。

秋苒有幸見過一次那對釵，所以那天在古董店時一眼就看到了那對相似的釵，沒想到還真的被買到原了。

“都當媽了，還總是這麽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街坊鄰居還以為我這裏改殺豬了。”

蘇綰已經很多年沒這麽開心了，其實自己心裏都清楚，哪怕上說著和秋苒斷絕關係，但心裏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徒弟，就連鶴珹都看得一清二楚。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師弟，白鶴珹，鶴珹這是你那個不著調的師姐。”

秋苒了臉上的淚漬，朝年出手，“你好，鶴珹。”

白鶴珹回握過去，咧著笑，出一口大白牙，疏朗明的五讓人看著都覺得舒坦，“師姐你好。”

秋苒笑道：“好不容易有了個輩分比我小的，結果第一次見麵我就出了醜，還真是有夠丟人的。”

蘇綰嫌棄地看了一眼，“鶴珹比你小兩歲，子可比你穩重多了，還比你勤，雖然才剛門半年，但你要是再像以前那麽懶，過不了多久他的造詣就能超過你了。”

“嗚嗚嗚，我再也不是師父最疼的徒弟了。”

三人說著玩笑進了屋，沒注意到門外一個飛逝而過的影。

“老板，太太對著一個人老師，旁邊還有個男的像是那個人的另一個徒弟，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人了。”

“知道了。”

——

秋苒進屋，看著悉的桌椅，還有那上麵的焊接工，一堆鑷子夾子，隻覺得親切無比。

雖然學的是珠寶設計，可是卻在傳統首飾工藝上麵更有天賦，的手比一般的孩子穩，還學過國畫，所以對於蘇綰布置的任務，隻要專注一般都能完的很好。

這幾年因為國一直吹捧外國天花墜的珠寶設計，導致我們自己的傳統工藝備冷落，以至於這些流傳千年的瑰寶的，不能被更多的人所知。

時代在改變，靠蘇綰這一輩的老藝家，想將傳統首飾發揚，難度不小，而且他們力有限，時間和金錢的本對他們來說本就是難以承擔的。

秋苒正在出神的時候，被蘇綰打斷：“秋苒，你跟我進來一下，鶴珹你繼續忙你的。”

“師父，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可別跟我說你這是未婚先孕？”

秋苒噗嗤一笑，看蘇綰那麽嚴肅，還以為要說什麽，但心裏還是過一道暖流，師父果然還是關心的。

“不是，我結婚了，隻不過結的倉促，隻領了證沒辦婚宴，我們倆的況有些特殊，等下次我把他領來給您見見。”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小兒的怯，“總之呢，他很好。”

“那你父母怎麽說？”

“我爸爸媽媽也很喜歡他啊。”

蘇綰稍稍放心了些，如果隻是秋苒一人說好，那還要再掂量一下，但秋父秋母卻是心如明鏡的人，連他們都承認的婿，大抵不會差到哪裏。

“你怎麽突然良心發現，想回來找我了？”

秋苒收起剛剛的嬉皮笑臉，嚴肅道：“老師，我想向您一樣，把我們國家的傳統工藝發揚大，打開我們自己傳統工藝的市場，下個月的珠寶設計大賽就是我的一個跳板，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中式審才是我們的主流。”

蘇綰心裏容，的這個小徒弟還真是長大了。

但麵上卻不顯半分，冷哼一聲，“說的好聽，這件事我做了大半輩子，你知不知道這其中有多艱辛，還有你能吃得了那份苦嗎？”

秋苒攀上蘇綰的手臂，撒道：“靠我自己當然不行啦，但是我有全世界最厲害的師父，再苦再累我都不怕，隻要師父不嫌棄我笨就好了。”

“哼，油舌。”蘇綰是打心眼裏把秋苒當自己親生兒看待的，看著的肚子不由擔心道：“你如今幾個月的子了？”

“四個月了，醫生說是雙胞胎。”

蘇綰一想到秋苒剛剛在院子裏差點哭到昏倒，心裏就一陣後怕，給腦門來了個暴栗，“發之父母，你怎麽敢這麽糟踐自己子，還帶著肚子裏兩個小的？”

秋苒也知道自己當時衝了點，但如果不這麽做，又怎麽能提現悔過的誠意。

蘇綰實在擔心秋苒的子，甚至想讓等孩子生下來再來，可拗不過，“師父，醫生說了我現在已經過了頭三個月，而且素質高還年輕，孩子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隻要平時注意點就行了。”

“行，那我也不反對你了，你一定要心裏有數，一旦覺得累就停手，知道嗎？”

秋苒連連點頭，“我就知道師父最好了，這麽好的師父大白天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怎麽就便宜我了呢？”

“收起你那套，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鬆懈，該嚴格要求的，我是不會心慈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