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幸雪愿意開口后，這場審訊持續了整整十一個小時，他們得到的信息遠遠超出預料。

現在占據周云的那個靈魂，是趙昌英與其他靈魂融合后，形的新的魂魄。

在特管局進墓下墓抓捕之前的一天，那個新魂魄主要是由趙昌英主導。

不過這個完整的魂魄還有另一個意識，屬于一只魂殘缺的鬼神。

這兩個魂魄的實力五五分，誰也沒能徹底吞噬掉對方。

當時這個新靈魂共用的還是趙昌英的，也就是現在周云魂魄寄宿的那尸。

趙昌英吞噬這個鬼神魂魄，也就是近兩年的事兒。

既然說到鬼神，勢必要先確認這個倒霉鬼神的份。

羅幸雪搖頭道：“我只知道是個男鬼神，他是無意間闖我們住的地方，原本是想控制趙養父和我為奴仆，但因為傷勢過重，不到半個月就被我養父給反制了。”

江括第一時間問道：“那你知道鬼母的下落嗎？”

“鬼母？”羅幸雪抬頭看著江括，反問道，“你們還沒找到嗎？”

江括：“你知道的就全說了。”

羅幸雪：“這事兒得從那個魂魄殘缺的鬼神說起，他應該之前也是南江的鬼神，不過后來被后人帶出海了，但是過得很落魄。他的子孫后代帶著他的雕像回南江后，應該是想重新給他找供奉，但據說他戰時期這個鬼神庇護的后代是漢，這事敗后，鬼神祠的事也就沒能。”

“他本來就因為遠漂海外，沒有大量供奉變得虛弱，回來建祠的事也沒功，他唯一的后人把神像扔了，沒在管他直接出國。”

“所以他劍走偏鋒，打算重新找信徒，然后為自己建祠，收集香火。”

“在那個鬼神找上我養父之前，應該也找過其他人類，結果被鬼母發現了，他們打了一架。”

“鬼母和那個鬼神兩敗俱傷，鬼母回鬼母祠修生養息，而那個鬼神上了養父和我。”

不甘心且萬分虛弱的鬼神，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上一個懂歪門邪道，且心思縝的人類。

兩者各懷鬼胎，經過很長時間的爭斗，最終被迫融為一個靈魂，擁有兩種意識。

江括聞言與厲予白面面相覷。

比一雙魂還復雜。

厲予白慨道：“這豈不是就等于人格分裂？”

江括頷首道：“你要這麼說，也差不多。”

只不過這兩個意識（人格）都非常的危險。

羅幸雪聽他們嘀咕了幾句，繼續說道：“融合鬼神魂魄，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你們也看到了那尸，那就是融合鬼神魂魄的下場，變得更加人不人鬼不鬼。”

元酒這時候推門進來，正好聽到他們說道尸問題，好奇地話道：“那應該是融合鬼神魂魄的反噬了？除了不能見外，皮落外，還有什麼癥狀嗎？”

“非常偏黑暗的環境，而且需要經常浸泡在某種特殊的里，就比如主墓室棺槨里那種。”

元酒了然道：“用藥材和重金屬弄得防腐啊。”

羅幸雪微微頷首：“那個地宮就是那個鬼神找到的。”

元酒問：“那這些與鬼母有何關聯？”

羅幸雪：“那個鬼神對鬼母懷恨在心，所以想要引鬼母犯錯，從而為墮落的鬼神，然后將其吞噬。”

“正好，我養父也想換個正常，所以他們開始抓一些命格比較特殊的人，做起了實驗。”

元酒聽到這里總算是理清楚了。

“也就是說，吳廉、阮彪，和姜松云，都是專門安排到鬼母邊的，對嗎？”

羅幸雪深深看了眼元酒，點點頭。

元酒再道：“姜松云去應聘時向鬼母提出的那個計劃，其實是由你養父和那個鬼神想出來的，表面是為鬼母緩解傷勢，實則是在幫他們篩選合適置換的目標，對吧？”

羅幸雪再度頷首。

“鬼母后面發現了，這是個陷阱，和趙昌英手輸了，然后藏起來了？”元酒問。

羅幸雪又點了點頭：“傷得很重，就算逃跑，估計也撐不了太久了。”

“至于……你們要查的碎尸案，那些害者全都是置換與命格的失敗品。”

“周云是完的容，也是這個實驗唯一的合格品。”

“因為擔心他們的尸被查出異樣，所以全部被毀掉，然后分開棄尸。”

元酒無語道：“墓下墓那麼大，不夠你們放尸嗎？”

“非要挑釁，把尸拋在市里各個角落。”

羅幸雪搖頭道：“我說了，我養父是個很聰明的人，他設計了很多案子。”

“聰明人大多有個病，那就是自負。”

因為犯下太多案子，卻從來沒有人發現他在這些案件中存在的痕跡，所以他心深的得不到滿足。

元酒聞言沉默了會兒，張口罵道：“神經病。”

犯罪搞出了優越，高傲的炫耀，然后赤辱對手。

這種垃圾早點死了算了。

【題外】：這幾天一直在發燒，到都很疼。昨晚燒得太厲害了，就停了一天。去醫院全是發熱的，人超多，大家注意保暖，出門還是盡量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