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撇了撇角,抬手敲了敲他腦袋:“不是小瞧你,你們以后會有自己的舞臺,也總有要獨當一面的一天,但現在還是多觀察學習,積累經驗。”
章齡知瞬間被安好,咧著角笑開:“謝謝小觀主。你快去吧。”
元酒轉往前走了幾步,影就從原地消失不見。
章齡知與弘總對視了一眼,齊齊嘆氣。
“什麼時候,我才能像元觀主那樣厲害啊?”
弘總:“走吧,我們的專長不在速度,只能跟著后面慢慢趕路。”
章齡知從兜里掏出兩張符箓,笑的一臉得意。
“誰說我們只能慢慢趕路了,神行符在手呢~”
弘總:“……”
講真,他之前沒指這傻小子買的那堆符箓能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
兩人上神行符,腳下速度瞬間提升十倍。
弘總實在沒忍住心里的好奇,問道:“你到底從元觀主那里進了多貨?”
章齡知本來還得意,突然被這麼問,他忽然警惕起來。
如實說,會不會被弘總罵?
他私下賺的零花錢,都在這堆符箓上了。
“我都是用零花錢買的。”章齡知小心翼翼地說道。
弘總將他背后幾乎不離的雙肩包取下,拉開查看。
里面全是。
說也有千八百張。
弘總之間往里面探時,覺指尖有種被灼燒的痛,急忙回手,擰眉道:“這里面還有對付僵尸的?”
“嗯。”章齡知點點頭道,“比如像幾個月前北疆那邊的野僵,到了咱們倆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過,有這麼一張符箓在,我們的勝算就大很多。”
弘總角搐,將包整理好還給他,最后只意味深長道:“你想得還真遠。”
想要再到一只那麼厲害的野僵,估計得把他這輩子的運氣用完。
兩人循著元酒郎代留下的標記,最終停在了一條小河邊上。
章齡知看著地上的妖印,茫然四顧:“妖印到這里就消失了,弘總你有看到其他的嗎?”
“沒有。”
弘總蹲在地上,借著微弱的月,和自己的夜視能力,觀察著地上的爪印。
狼爪印記到這里就消失了。
他往河邊走了兩步,指尖掠過折斷的草,盯著緩緩流的河水。
“口可能在河里。”
章齡知盯著水面的麟,吐槽道:“這兇手屬水的嗎?怎麼連口都設在河里?”
“下去看看。”
弘總是個行力超強的僵,起后直接往河中一躍,噗通一聲,就沉水底。
章齡知練地掏出一張符紙拍在上,將背包上的安全鎖扣扣好,將一副眼鏡扣在臉上,跟著撲進水里。
眼鏡是特管局的高科技產品,防水,且能讓普通人在黑夜視。
看到弘總的影后,章齡知立刻像一尾魚般,朝著弘總的方向游去。
兩人往下游移了二十多米,一點點沉河底后,看到了水下一條暗河口。
口很窄,勉強能讓兩人并排通過。
弘總沒猶豫,直接順著水流進了暗河道。
章齡知盯著那個黑,心里有點發怵,但咬了咬牙跟上去。
往前游了十幾分鐘,狹窄的河道逐漸變得開闊起來,弘總爬上河道旁的碎石灘,看著這個天然形的溶,轉去拉從水面冒出頭的章齡知。
兩人在黑暗中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最后看到了一個石門。
此刻,石門已經被打開。
石門旁的墻壁上,印著郎代的妖印。
“就是這里。”
“這附近有山嗎?”章齡知努力回想他們一路經過的地形,不確定這是不是山里。
“這里有石林,石林往后有座山。”弘總說。
“進去嗎?”章齡知看著開的石門,小聲說道,“我覺這像是地宮口,可能是個未曾挖掘的古墓。”
“進。”
弘總的回答一向直接。
都走到這里了。
基本上前面就算有陷阱,元酒和郎代也已經替他們探過,沒必要畏首畏尾。
進了石門后,周圍的空氣質量明顯沒有外面好。
弘總對此很適應,倒是章齡知有些難。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著一路經過的地板與墻壁上落滿的灰塵,謹慎地出靴子里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沿著通往地下的甬道下行。
……
元酒的速度很快,郎代剛到河邊,就追上了。
兩人盯著河面,不約而同地跳進水里。
找到溶后,元酒看著四肢著地,正在甩干發的郎代:“我去探路,你走后面。”
郎代深深看了一眼:“你小心。”
元酒直接徒手將石門撐開,速度飛快地沿著唯一的通道向下。
這個地下墓的面積出乎意料的大。
跑了七八分鐘,才約看到亮。
抵達第一個分叉口時,元酒看著墻壁上的燈火,又觀察著地上的腳印,發現三條路都有痕跡。
周云的氣味,經過河道之后,就徹底消失了。
所以也沒辦法憑借氣味尋人。
元酒從儲手鐲中取出幾張黃紙,拿著剪刀隨手咔咔一通剪,將三個小紙人平鋪在面前,又從玄圭中取出三個明的小怪魂魄,隨手塞進了小紙人,用朱筆在它們上潦草畫了幾筆,指尖了幾個小紙人的肚子:“去吧,記得藏好,別讓人發現了。”
三個小紙人從半空中飄下來,輕飄飄落在地上后,先展了一下四肢,叉腰沖著元酒點點頭,然后各自朝著朝著一個方向歡快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