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晚也確實忙得腳打后腦勺，從高鐵上下來就直奔南江分局，接著查了幾個小時的資料，然后又馬不停蹄地去發現尸塊的地方排查，最后又在河底撈到一部分碎尸，整個調查流程走完，已經七八個小時過去了。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吃個宵夜，不過分。

章齡知立刻沖進便利店去選泡面，弘總坐在位置上，與元酒說起了碎尸案的事，以及他和章齡知的懷疑。

元酒邊聽，邊吸著泡面，角沾著紅油，不不慢地答道：“尸不是周云他們三人的，也就說明他們現在極有可能還活著，如果這些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伙人，時間拖得越久，周云解長儀和夏菁菁的命就越危險。”

“再等等吧，桑心頤那邊應該很快就能出結果。”

元酒低頭喝著香噴噴的面湯，覺胃部逐漸暖和起來。

章齡知端著兩桶泡面，腋下還夾著一排旺仔走出來，將東西放在桌上后，兩手著耳垂的，臉上掛著愜意的笑，語氣歡快道：“可死我了，今天真的超級累。”

“弘總，給你的那份泡面里加了兩火，今天你下水辛苦啦～”

弘總看著推到面前的盒裝泡面，熱氣騰騰，下一秒，章齡知又拆掉一排旺仔，給元酒和郎代各分了一瓶，給自己留了一瓶，剩下的全放在弘總面前。

弘總看著牛，覺得他還是小孩子心：“你自己喝。”

元酒已經喝到里，看著弘總垂下的眼睫，還有將牛推回去的手，覺兩人間的氛圍有點奇妙。

就像……老父親和兒子。

弘總平時也是個嚴肅活潑的僵尸，但元酒還從未在他上看到過“父”這種東西，今天頭一遭。

但章齡知明顯沒有這種覺，練地將弘總推回來的牛塞進背包里，以備不時。

郎代打趣章齡知道：“平時說你長不大，你還非死犟，到現在都喜歡喝這種孩子偏的甜牛。”

“甜牛又不是小孩兒的專屬，我就算一百歲了，也還是喝。”章齡知張口就反駁，還隨手指著坐在對面的元酒，一臉找到隊友的自豪，“你看小觀主，不也喜歡甜牛，年紀比你還大呢？”

話音剛落，他腦袋上就挨了元酒一掌。

郎代掩嘲笑。

章齡知委屈地抱著暖和的泡面盒，不解地看著收回手的元酒：“小觀主干嘛捶我？”

“不要隨隨便便拉上我進你的陣營，更不要隨便提一個的年齡，懂？”元酒齜牙盯著他。

章齡知了脖子，扭頭看了弘總一眼。

他就說了句實話而已，怎麼這還錯了？

不懂行不行？

“小章你這種大直男，以后能找到朋友嗎？”郎代笑著問道。

章齡知不屑道：“我才不需要朋友，人只會耽誤我拔刀的速度，前進的腳步，我有弘總作伴就夠了。”

弘總嫌棄道：“這就是你平時有事沒事就找我出去的原因？”

知道的，曉得他是章齡知搭檔。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在攪基。

以后沒事兒他還是窩在僵尸算了，不然這家伙說不定真能當一輩子寡王。

章齡知：“我們一起出去玩多好，有工作一起做，沒工作還是多相增進。”

“增你個頭！”

弘總搬著凳子離他遠了點，揭開泡面蓋子，用叉子攪了攪面條。

“可以吃了，趕的。說不定一會兒就沒時間了。”

章齡知也不再自找沒趣，大口地吃面，被燙的時不時喚兩聲，為這寂靜又孤獨的黑夜平添了幾分熱鬧。

元酒將垃圾收拾掉，郎代起道：“我去看看心頤那邊的況。”

“不用了。”元酒單手支頤，看著遠黑暗的街道，“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