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從鏡子里看他,他神落寞的臉:“好啦,真的已經沒事了。你要是不想待在這兒,一會兒我們看看晚上有沒有機票,我們回家去。”
江月笙低下頭,深深呼吸上好聞的味道:“為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以后外出,我必須對你寸步不離,你不能煩我。”
“好,我答應你,寸步不離。”
白瀅轉過,踮起腳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月笙,在我給你發那條短信的時候,我心里其實很慌張。我擔心你不相信我,擔心我們又因此吵架。”
以前,江月笙總是疑神疑鬼。這次,和裴晉都中了那種藥,還待在一個房間里,真的很怕江月笙又誤會。為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花費力去解釋,很容易把彼此的消耗。跟江月笙錯過了那麼多,真的舍不得再被這些消掉半分。
“我之前答應過你的,要絕對相信你。”
他們和好之后又經歷過幾次爭持,從那以后,江月笙就不斷告訴自己要克制,要改正。
今日,這何止是給裴晉和白瀅下的圈套,這也是給他下的圈套。
他若是不相信白瀅,就真的中計了。
不過即便如此,江月笙心里還是有點醋。
他占有極強,不想白瀅跟別的男人單獨相,一分鐘都不能,哪怕是被陷害也不行。
可是,他又不能無理取鬧,怨氣只好全部窩在心里,這會兒就覺得自己特憋屈。
想著想著,江月笙把懷里的人抱得更。
白瀅看他可憐的模樣,他頭頂綿綿的發:“好了好了,看把我們家月笙委屈的。今天你提要求,我都滿足你好不好?”
江月笙聞言,眼里閃起亮:“你說真的?”
白瀅點點頭:“嗯,你一會兒想干什麼都行,我都陪著你。”
江月笙的手開始不規矩,白瀅抓住他,說:“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去宴會廳。而且我肚子也了,我們先去吃東西。”
說完,白瀅推開他,去化妝包里找了口紅,補完妝后挽著他的胳膊出門。
電梯里,江月笙靠在一邊,兩眼直直盯著。
白瀅臉,拿出包里的小鏡子,妝沒花啊。
“你干什麼盯著我看?”忍不住問。
“就覺得,這些年我們不容易的。”江月笙微微笑,“你最終還是我老婆。”
他看著此時在邊的白瀅,腦海里回憶起他們曾經的很多事。從初次見面,白瀅那雙閃亮亮的眼睛,就像深夜微里的一抹星辰。他最終還是把這抹星辰抓在了手中,他小心翼翼養護這片星,要讓無憂無慮、盡閃耀芒。
白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耳移開目:“正經點,宴會廳要到了。”
江月笙牽住的手,整理了一下頭發,筆直站在邊。
誰能想到,叱咤商界冷面無的江月笙,在面前是這幅乖順樣子。
進了宴會廳,白瀅先找到了李月華。
李月華今天高興,笑拉著白瀅:“都忙完了?哎呀,你也太辛苦了。了沒?想吃什麼,都可以讓服務員去廚房做。”
白瀅點點頭:“好的,舅媽。”
李月華瞄了眼坐在旁邊喝茶的江月笙,對白瀅低聲音:“你跟江先生也結婚登記有段時間了,怎麼肚子還不見有靜?”
把瀅自知這種場合免不了這類話題,所以借口早就想好了。說:“打算等到辦完婚禮之后,再要。”
李月華抿了抿,沒再說什麼。
是有點擔心……擔心裴晉跟白瀅……舊復燃。
如今裴晉跟蘇喬的婚約也訂下了,但沒領到那個紅本本,心里終歸不安定。
就盼著,白瀅早點懷上,那就安心了。
白瀅在宴會上隨便吃了點,九點以后逐漸散場,跟江月笙也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兩人飛回了喬都。
江月笙昨晚抱著白瀅早早睡覺了,剛剛經歷過下藥,他總覺得自己再做那樣的事,有點變態,所以打算回去后再讓白瀅履行承諾。
兩人一下飛機就各奔自個兒的公司,開始忙。
一直忙到晚上,又疲力盡地坐在同一輛車回莊園。
江月笙著車窗外閃爍的夜景,忽然轉頭對白瀅說:“我們放松幾天吧。”
白瀅疲憊地瞇著眼睛,腦袋斜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就快周末了,周末在家休息。”
江月笙說:“去旅行,我帶去你采風。”
白瀅眨眨眼,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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