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出，卻偏偏還隔著一層迷霧般的紗。

這事后來又查了幾天，依舊沒有進展。轉眼，江氏年會到了，白瀅額頭上的傷還沒好，江月笙讓在家多待幾天，白瀅搖搖頭，還是想按之前約定好的參加，讓造型師把前面的發放下來幾縷，正好擋住傷口。

別墅那邊有人過來，說蘇玉茹也要過來。

江月笙拒絕了，讓人在別墅看著，不許在這關頭鬧出什麼事。

江氏百分之十的份，江月笙是從自己手上劃分出去的，幾位副總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底都有不快。蘇玉茹又未有從商經驗，就如此掌握了這麼大塊權，界也有人私下議論，同時也把江父那段時間的事挖了出來，蘇玉茹若此時跑來參加年會，只怕會引起不風雨。

況且，蘇玉茹現在對別人聽命行事，對方毫無善意，來這兒絕對沒好事。但是又跑，江月笙吩咐那邊的人時時刻刻盯著的一舉一，絕不能讓從他們眼底消失一秒。

晚上七點，年會準時開始。

江月笙上臺簡單致詞，白瀅則坐在臺下。今日出席，相當于將兩人的關系公之于眾。

年會是在江氏自家酒店舉行，開展了十幾個連廳，所有員工都能在宴會中來去自如。除此之外，江氏還邀請了本年中所有合作的伙伴，在酒店最豪華的宴會包廂開設宴席。同時舉行的還有一年一度的慈善晚會，所拍下的有所金額都將注公益，江氏也將拿出拍賣總額的百分之二十，作為額外的公益金。

簡單的會面之后，江月笙和白瀅坐在正中間的位置，餐宴開始，臺上的拍賣也開始了。

珠寶，古董，幾過后，拍賣會進行地如火如荼，這時工作人員抬上來一幅畫，拍賣師掀開遮布后，白瀅驚諤起。

瞪大眼睛，想把臺上的畫看得更清楚些。

而這一刻，周圍的目聚集在上，拍賣會上再激也不會有人這麼站起來，以免影響到坐在后面的人。金見狀，趕拽了拽的角，示意坐下來。

白瀅回過神，慢慢坐回椅子，心臟在口撲通跳個不停。

兩眼死死盯著那張畫，不會認錯的……

臺上，拍賣師介紹，這張冬雪紅梅圖出自現代畫家許霖云之手，許霖云留下的畫作稀，親眼見過的人也不多，而這張冬雪紅梅圖更是晚年時所著的畫作，十分珍貴。

這幅畫原本沒多人興趣，但剛才白瀅那一舉，引起某些好事者的注意。

既然白瀅那麼在意那幅畫，江月笙一定會設法拍下。于是，拍賣期間便有人故意抬價，一副幾萬開頭的畫作，生生捧到了六百萬。后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什麼，那些好事者便停了舉牌作，讓江月笙拍走了那幅畫。

拍賣結束后，會場將畫作小心包裝放盒，遞給江月笙。

江月笙讓人放去車上，一會兒便帶回去。

散場后，白瀅先回了車里，直接把那只盒子拆了，打開車燈，對著那張畫細細查看。

外面，江月笙與沈雁在談話，江月笙臉有些沉，之后冷冷笑了兩下。

等他進車里，白瀅問：“你們在聊什麼？”

江月笙說：“還記得拍賣會上抬價的那幾個嗎？”

白瀅眨眨眼：“你……該不會對人家……”

江月笙彎彎：“也就是，小小教訓了下。”

他拿起白瀅手中的畫，他對這方面沒有多研究，但既然白瀅喜歡，他怎麼著也得到手。

然而再看白瀅的表，神凝重，眉心皺著。

聲音平靜地說：“這不是許霖云的畫，這是我媽媽自己作的畫”

語氣肯定，也很堅定。

江月笙聞言愣了下，白瀅指著畫上的落款，告訴他：“這里是后期寫上去的，做舊的。你看，畫的表面有發黃暈染的地方，而字跡上發黃的和形態都與其他地方有細微不同，完全不是天然形，而是有人故意做這個樣子，以假真。”

白瀅越說，心越是沉重。

記得，媽媽十分喜歡許霖云的畫作，多年熏陶，一筆一畫間都不知不覺帶了這種風格，所以畫風上跟許霖云有七八分像。但也只是像而已，媽媽的每一張畫都是自行創作，跟許霖云所畫從來都不一樣，可是拍賣行的人怎麼會把這張畫當作是許霖云的作品，從何考證？

江月笙問：“你媽媽的畫，怎麼會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