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抓住那只小手。

“我發現，你喜歡酒后……”他故意把后面的話停了停，換了兩個字，“失態。”

白瀅醉酒后膽子比平時大，就喜歡纏著他來。

聽到他這麼說，白瀅無辜地眨眨眼：“江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江月笙說：“去床上。”

白瀅愣了愣，目打量著他，覺得他答應得……太突然。

江月笙抿不語，視線也這麼直愣愣地瞧著。

“好。”

白瀅站起，掉上的睡袍鉆進被子里，然后著那廂的江月笙。

江月笙轉椅過來，到床邊給掖了掖被子：“這麼期待的看著我干什麼？你知道，我現在做什麼都不方便。”

白瀅出兩條溜溜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我……自己來？”

“不行，被某人嘲過技太爛，現在起不來了。”

江月笙試圖纏在他上的手臂拿下來，結果被抱得更。

他在床邊彎著腰，只要再低一低頭就能吻上那雙的。

白瀅抱著他，額頭輕輕點在他左肩，溫的呼吸撲在他下，的，像小貓在蹭。

“月笙。”輕輕喚了他一聲，語氣有些低落，“今天好多人問，我跟你現在是什麼關系。我沒有回答他們，他們就只當這事不能外揚。可是我心里知道，其實是因為，我們自己都無法確認這件事，最后是在一起還是分開，目前來說也都是未知數。我心里想著這些，悶悶的，像堵著一塊泥，難得不行，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兩杯。”

白瀅閉著眼睛，說著這些心里又開始難了，眼角的，“你是不是覺得我以前在釣著你，所以你現在也反過來釣著我？而且你的魚塘好，別的魚還總咬我。”

江月笙聽到后面那句，不由拍拍的腦袋低笑了下：“我哪來的魚塘，也沒養什麼魚。如果非說養的話，也只有你這一條。”

他俯下，將白瀅放回床上。

白瀅本來就半迷蒙著，聽他哄了一會兒便來了困意，卻撐著眼皮不肯睡。

江月笙手指過的臉，輕聲：“你先睡，我洗漱完了過來。”

“嗯。”

白瀅點點頭，看著他的影進去浴室，聽著從里面傳來的聲音，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早上，白瀅醒過來的時候邊沒人，但用手一被窩里還是暖的。

整理好下樓，看見江月笙正坐在餐桌前接電話。在他旁邊坐下來，張媽微笑著把粥和熱豆漿端上來，還有一些剛出爐的早點。

白瀅一邊吃一邊看著江月笙，江月笙穿著隨意，頭發也是剛洗過，松松散散的。看這樣子，他今天應該不用去公司了。

這通電話很簡短，江月笙在掛斷之前答應對方：“好，我一會兒過去。”

白瀅還以為他今天會陪，聽到這句心里有些不高興，問：“你等下要去哪兒？”

“去找程雪。”他喝了口豆漿，抬起眼看，“你要去嗎？那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剛才是沈雁打來的電話，程雪和蘇玉茹的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果然跟他猜的一樣。

們并非母，所以程雪的傳病與蘇玉茹和他，都沒有任何關系。

這次去神病院看程雪，主要是程雪這兩天的病穩定了，程雪向醫院提出想見江月笙。為了照顧到的緒，醫院跟沈雁做了流，希能讓江月笙過來一趟。

白瀅還是跟著去了，但坐在車里沒下去。

程雪聽說江月笙要來，早在大門廣場上等候。看起來的確比之前正常了，至眼睛里很明亮，不像之前那樣沉沉。

“月笙。”

在看到江月笙的那一刻，程雪臉上立即綻放出笑容，小跑過去，盯著江月笙的兩條，“你……你怎麼了？”

江月笙沒跟多解釋，只說：“前兩天跌了一跤。”

程雪松了口氣，把懷里的熱包子給他：“那你吃早餐了嗎？這個是廚房師傅教我們做的，我做了好多，大家都說好吃，你也嘗嘗？”

江月笙垂眸掃了一眼：“抱歉，我吃過了。”

程雪臉上失落，輕聲：“你是怕我在里面下毒嗎？沒有的，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不信你看。”

說完，立即在包子上咬了一大口，咽下去。

之后，又將那個包子遞給江月笙。

江月笙角抿，毫沒有接的意思。

程雪眼里的期待漸漸褪去，低下頭：“我知道自己有病，你們都怕我，所以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配合醫生的治療。月笙，其實我現在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沒有向以前那麼偏激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怕我，可不可以陪我散散步？”

江月笙目看向跟在程雪后的醫生，醫生對他點了點頭，表示程雪的狀態是正常的。

于是，他同意了程雪的要求。

程雪很開心，顧自說著話，不過始終與江月笙保持距離。廣場上，音樂噴泉時高時低，風吹過，水汽撲在臉上，冰冰涼涼。噴泉下面的水池有些深，有人往里面投了不幣，大多都是患者家屬帶著心里的期投的，這會兒醫院的保潔正用網兜從水下打撈這些幣。

車里，白瀅盯著水池邊的那兩道人影，有些不安。

怎麼覺得……程雪是有意往那個方向走的。

突然間一陣驚呼，那兩個人影抱一團，雙雙跌水池。白瀅立即沖出去，水深有一人多高，看到程雪掐著江月笙的脖子在水底，想也不想地跳了進去。

江月笙也在此時掙開了程雪，但因雙腳無力，他在水底掙扎無法上游。這時，他看到一道纖瘦的影向他游過來，這一幕無比悉，記憶像書一樣翻開，與那條泳池里的小魚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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