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注視著白瀅細微變化的表，開口說：“你能找到真心對你的男人，我祝福你。但你不覺得，他很油嗎。”

從寫那張紙條的語氣，他就覺得來者機不良。

所以他把那些糖果全拆了，看看有沒有藏什麼不好的東西。

白瀅把紙條撕碎：“我什麼覺都沒有。”

回車上拿包，看到被江月笙拆開的那些糖果，一并拿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帶著江月笙去了辦公室，金看到里面的人愣了下，然后跟白瀅說項目上出了點問題，那邊的人過來了，說要見白瀅。

白瀅點點頭：“我去解決。”

正要出去，回頭看了眼江月笙，去書架上拿了幾本雜志：“你就在這兒乖乖待著，別出去逛，等我把事辦完。”

江月笙沒應，只顧低頭翻著雜志。

白瀅給他倒了水，又拿了點吃的放在桌上，最后又代了幾句才離開。

來到會議室，里面的人已經等候多時，火氣有些大。

不過經過白瀅的道歉和勸說，對方的態度慢慢變得和。解決完后，白瀅送對方出門，離開的時候對方臉上掛著笑，對白瀅這邊的解決方案還算滿意。

之前有過幾次經驗，白瀅對這種突發事件逐漸得心應手，目送對方進電梯后，另一個電梯間門緩緩打開，一黑職業裝的李總昂首地出來，助理跟在后面拎著兩杯茶。

白瀅見到驚喜：“李總，你怎麼來了？”

李總摘下墨鏡，出一雙漂亮的丹眼，過來親昵地挽住白瀅的手，燦爛地笑：“剛好路過，就直接過來了。沒跟你打招呼，還怕你不在呢。怎麼了，會不會打擾你什麼事？”

白瀅：“沒有沒有，我正好空著。”

李總把茶接過來，遞給白瀅：“走吧，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我在籌備一個項目，缺個合作伙伴，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你放心，不會是什麼七八糟的東西，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喜好嗎。喏，有沒有興趣了解下？”

白瀅看到項目書上的名字，是漫展會，囊括了模型、畫和漫畫的產業展示。

說起來，最近跟出版社那邊的聯系很，一直在忙公司里的事，沒有太關注這一塊。但據了解，繪畫圈中許多畫師的簽售和畫冊首次銷售，都轉移到了漫展，沒想到居然能接到這樣的一個項目。

李總果然很了解。

白瀅請李總到會議室詳談，李總看了眼辦公室，從磨砂玻璃上看到里面坐著一個人影。

問：“怎麼？里面是誰，今天這麼不方便，要帶我去會議室談？”

白瀅沒瞞：“是江月笙。”

李總恍然，只是笑了笑，沒多問下去。

兩人已經合作過許多項目，也都彼此信任，所以這份合約，白瀅很快就簽了。

談完正事，白瀅輕輕嘆了口氣：“李總，我有個問題，想要聽聽你的答案。”

李總點頭：“說。”

白瀅：“如果我跟江月笙最終沒有復婚，你還會選擇跟我合作嗎？”

李總笑起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跟你合作，又不是跟江氏。如果我要沖著江氏，直接找過去不就行了。”知道白瀅為什麼發愁，拍了拍白瀅的肩，“姐妹，你別在意外面那些人說的話。雖然是有那麼一些人是那個原因過來找你合作，但更多人是因為你公司本。人際關系雖然重要，但不是促合作的絕對條件，實力才是關鍵。”

白瀅心好了不：“謝謝你相信我，我現在舒坦多了。”

李總開玩笑：“當然，你跟江月笙復婚，我們這些合作伙伴絕對要從夢里笑醒。江氏嘛，有幸能搭上點邊，能多賺點錢，誰不高興，這都是人之常，別多想。”

兩人在會議室聊了半小時，約定下個月去喬都西邊新開的健館看看。

金敲門進來，小聲說：“白總，辦公室里那位……問你什麼時候過去。”

李總會意，笑瞇瞇起告別：“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聊。”

白瀅送離開，等電梯時又多聊了一會兒。

辦公室里，江月笙聽著門外的說話聲，目落在沈雁剛剛發來的短信上。

沈雁去神病院取了程雪的頭發，要拿去跟蘇玉茹做dna對比。因為他查了蘇玉茹離開江家后的況，并未發現在后來有分娩記錄。除非，當年生程雪的時候，去了偏遠城鎮的小診所。但這些都不必花力氣調查下去了，所有疑問都會在親子鑒定報告出來后有答案。

白瀅進來的時候，江月笙手里捧著雜志。

過去正要說話，看到雜志那頁正好是江月笙的訪談。

而那上面，不僅畫了筆記，還在那張配圖照片上，打了個五角星。

那是剛接手公司時看的雜志，為了向商界的功人士學習，所以才在上面圈圈畫畫了很多。而且有個小習慣，就是著筆出

神發呆的時候，習慣隨手畫五角星。

白瀅默默深吸一口氣，臉平靜地過去，把雜志從江月笙手上拿回來。

江月笙抬起頭，目淡然地瞧著：“謝謝你給我打了五星好評。只是，下次別往我臉上畫了。”

白瀅愣了愣，倉促地把雜志都收回書架上。

江月笙轉椅跟在后面：“我現在了，我要去吃飯。”

白瀅看到桌上還有幾份文件要簽字，是剛才金拿進來的，說最好今天都一起理掉。

“你再等我一會兒，要不先吃點餅干墊一下肚子，或者我給你外賣？”

“多久？”江月笙看了眼手表，“給你半小時，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