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呼吸頓止了幾秒，心里像空了一個，冷風呼呼從這里穿過去。

“哦，我想起來了。”江月笙滿目冷地看著，嘲然，“你不選裴晉的話，選薛云也還可以。你不就喜歡當后媽嗎，還能免費得個便宜兒。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孩子嗎，這多好啊。”

白瀅聞言，形微了。

門外吹進的風帶著雨的涼意，站在那兒，周發冷。

漸漸的，臉上神深下來，那雙眼里郁發沉：“說到孩子，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清楚。”

“我已經給你找了最好的醫生，我已經盡力了。”

江月笙面無改，搭在膝上的手指緩緩攥。

雖讓沈雁跟白瀅表明，這件事以后他都不會再管，但他還是悄悄打聽了白瀅最近的治療況。白瀅現在的環境，就算有幸能懷上，也很容易胎，治療難度很大。在這件事上，他對不住白瀅，可能這一生都無法償還了。

可是白瀅今天要跟他說的，不是這個。

挪沉重的腳步，與江月笙近距離站著。第一次這樣垂頭看著他，從這個角度，看到江月笙角下抿著，燈未能完全照亮他的臉，他臉上的冷意就這麼陷在影里，那麼拒人千里。

“我失去了兩個孩子，難道你就可以當作他們完全不曾存在嗎？”

白瀅兩眼直視著他，說起這些，悲傷還是難以自制。

作為孩子的父親，不信江月笙會對此毫無，不信還會是這幅神。

“你清楚自己的狀況，卻還要在兩年前任出走，這件事你難道也一點責任都沒有？”江月笙照樣說著那些沒心沒肺的言語，試圖痛白瀅心的傷。可很快，在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驚諤地抬起頭來，“什麼兩個孩子，還有一個是什麼時候？你開什麼玩笑？”

從始至終，他只記得白瀅為他懷過一次。

如果說還有一次，那就是跟他在一起之前發生的事，這跟他能夠什麼關系！

一想到這兒，江月笙心中生怒，忍不發。

“跳下游泳池救你那次，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白瀅蹲下，手指輕輕拽著他的外套袖，目認真地著他，“當年，江氏集團慶功宴，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不是程雪。明明是我，把你扶進了房間。也明明是我，跟你在一起一夜。可最后，你卻把程雪，認作了那晚陪你的人；就像后來你把蘇品濃，認作了跳下泳池救你的人。這些明明都是我，你卻偏偏總是認錯。”

說著說著，白瀅就覺到深深的委屈。

今天要把一切都說清，讓江月笙自己來評評理。

江月笙眼里滿是震驚，也幾不可信：“所以你的意思，慶功宴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那天晚上他醉的太徹底，還被蘇玉茹下了藥，所以本記不清后來發生的事了。只記得在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程雪渾赤地躺在他邊，還跟他哭訴。

他曾派沈雁去查的，結果走廊監控失靈，什麼都沒拍到。后來程雪又懷孕了，他便理所當然的以為……就如程雪所說的那樣。

現在，白瀅出來告訴他說，那天晚上的人，其實是？！

江月笙震撼，更多的是繃著的那弦，突然有了空間舒展。

白瀅看到他眼里有，這果然是在他心里的一個重擔。用極為肯定及確定的語氣，告訴他：“是我，是我跟你在一起！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急著讓我們結婚。我以為你都知道的，當時很不懂你為什麼突然要跟程雪在一起。最近蘇玉茹回來，我才從口中得知，原來你和都以為，那天晚上的人是程雪。不是的，你們都弄錯了！”

聽到白瀅錚錚肯定，江月笙呼吸有些，他終于可以擺一直纏繞在噩夢里的那兩個字了？

看到他臉上似有松懈之，白瀅乘勝追擊，語氣責怪：“就因為你總是認錯了人，才讓我們之間的誤會這麼深。月笙，我們有過兩個孩子，如果他們都還活著的話，我們一家人會跟別人一樣幸福。我們就可以帶著他們一起去游樂園，看著他們玩兒，看著他們笑。可是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

江月笙目閃爍：“所以那次，你跟醫生說曾有過流產經歷，是指那一回？是我的孩子？”

白瀅點點頭，語氣下來：“從始至終，我只有過你一個男人。我只有你的，月笙。我們之間的差錯實在太多了，我們現在能不能把誤會都一次解開，然后敞開心扉地在一起？我們不要再消磨彼此的時了，不要再慪氣了。”

可是……

江月笙按耐住激的緒，腦海里重現程雪殺人的那一幕，還有穿著紅的蘇玉茹拿起刀時那張可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