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諷刺地笑了笑，問：“你知道？你確定你什麼都知道？你知道那天晚上……”

“行了，這事以后不要再提！”江月笙打斷，語氣生了怒意，“如果你還想讓我在這兒暖場，就不要再說下去了。”

他態度生冷地將懷里的人推開，起去了不遠。無所事事地轉了圈后，他拿起盤子，在自助餐桌挑選水果。期間，還有不人過來與他搭話，他都從容應對。

也有好幾次，他跟別人聊著聊著，忽然一起往白瀅這個方向過來。

白瀅猜，他們一定是聊到了，于是彎起笑，朝那個方向揮揮手。

不知怎的，白瀅今天心很好。

比簽了幾個項目還要好。

或許是因為蘇玉茹無意中的那件事，讓把積在心里多年的霾都驅散了。

坐靠在沙發上，目不曾從璀璨燈下的江月笙上離開。就像那晚江氏慶功宴，江老夫人帶一同前往，也是這樣，坐在角落的沙發里，默默瞧著與人談笑風生的江月笙。

那天，江月笙喝了很多酒。白瀅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他趴在外面的洗手臺上，不停用冷水澆自己的臉。出于擔心，白瀅把他送回了酒店樓上的套房，他拉著沒讓走，之后……就發生了關系。

他們在一起，整整一晚。

不知道后來程雪是如何冒充功的，而剛剛看江月笙的反應，他竟也跟蘇玉茹一樣，都認為那天晚上陪著他的，是程雪。

想到這兒，白瀅哭笑不得。

當年還十分不解，為什麼江月笙明明shui了，卻口口聲聲要對另一個人負責。

而按程雪的說法，一次就懷，肚子里的那個，看來本與江月笙無關。

方才，就想把這些告訴江月笙，但江月笙最近對程雪之事十分排斥。也怕，他真就這麼在宴會上走了。算了，還是回去再說，回去后有的是時間給他捋清楚。

正想著，江月笙端著盤子過來，放在面前的桌上。

他剛坐下來，白瀅微直起，紅輕輕過他的角。

江月笙愣了下，回頭看著，眼里有幾分驚訝。

白瀅垂著目，手指過剛剛吻過的地方：“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親你。”

兩人的親舉落在邊上人眼中，他們心中更加確定，這兩人在不久的將來，肯定復婚！

江月笙清醒著，目接到那些人的眼神，低聲對白瀅說：“你把戲做得也太認真了點。”

白瀅：“你不是說我臉皮厚嗎，我不對你為所為，怎麼對得起你這麼夸我。反正我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就像以前的你一樣。”

江月笙覺得白瀅似乎話中有話，但一時間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白瀅醉的暈暈乎乎，但今天是宴會的主人，不能先走。

宴會大概到晚上十點結束，這期間有人來找喝酒，江月笙都替擋了。到了時間，陸陸續續的人過來告辭，金代替白瀅，幫忙一波波地往外送客。

漸漸的，宴會廳里只剩下江月笙和白瀅兩個人。

白瀅靠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江月笙俯下拍拍的臉：“起來，我們該走了。”

白瀅眼睛，覺腦袋很沉，剛坐起來，又不控制地倒在江月笙上。

江月笙又了幾回，都醉醺醺地往他懷里蹭蹭臉，完全沒有半點起來的意思。

江月笙想起那一回在酒窖里喝醉也是這樣，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醉的不省人事，看來這次也是一樣。他無奈嘆了口氣，彎腰把抱起來。

后似有腳步聲過，接著聽到一陣極細微的異響。

江月笙轉頭，后面空無一人。

興許，樓上傳來的聲音，周圍安靜下來后，某些聲音就格外清晰。

江月笙沒放在心上，抱著白瀅抬步往大門走，“啪嗒”一聲，宴會廳里的燈突然滅了，周圍陷一片黑暗。

那些奇怪的異響再次從頭頂傳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江月笙意識到況不對，彎腰護住白瀅，接著一聲巨響，重砸在他后背，將他整個人在地上。

窗外投下的，淡淡照在廢墟上，江月笙從短暫的昏迷中掙扎醒來，他看到白瀅就躺在他邊。他看到的手臂上布滿被玻璃劃傷的痕跡，有刺眼的流出來。他吃力抬手，去上的碎片，嗓艱難呼喚的名字，可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想起，想要呼救，上的劇痛幾度讓他暈厥過去。

意識模糊中，他看到四五個高大影包圍著他。

他以為，這些人是來救他們的。

混沌間，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幽幽對他說：“江先生，你可別怪我們，有人出錢買你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