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瞪了旁邊的傭人一眼，傭人垂著頭，退到一旁。

在白瀅把貓寄養在這兒的前幾天，他的確有所不適，不過后來加強屋的衛生，專門派了幾個傭人時時刻刻清理絨，況也就好多了。他不想讓徐文海知道這些，否則李月華必定會對白瀅再生嫌隙。

桌上擺好了飯菜，徐文海犯了酒癮，里一直念叨。

裴晉無法，只好讓人拿酒給他，但也不讓多喝。

從見到徐文海開始，裴晉就看出他有心事，等到合適的時機，他開口問：“爸，來這兒理的事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就是談個小項目，已經都說好了。”徐文海喝了口酒，長長吐氣，眼神抬起著裴晉，“想必也瞞不了你，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找醫生的。你媽媽這兩年腳犯病，經常疼痛，但一直瞞著我們不說。到了最近，不舒服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嚴重，不得已才告訴了我這些。聽說喬都有位陳醫生，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所以我特地過來向他預約個時間，想帶你媽媽過來醫治。”

裴晉停下筷子，神沉下來。

上次回鈺洲，李月華并未說起這事。李月華上的傷病是五年前一場車禍留下的，已經盡力保養了，沒想到還是留下了患。裴晉想起這些年他忙于事業很回去，所以并不清楚李月華這些事，如果他在鈺洲，興許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些，也不至于拖到現在。

徐文海安裴晉：“你也別自責，要怪就都怪那場車禍，否則你媽媽也不用這樣的苦。”

五年前……

李月華開車外出時，被一輛速度極快的跑車追尾，車頭直接被撞進了前方的工程車。

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因為雙長時間被卡變形，完全失去了行走能力。

…………

蘇玉茹走后，金和幾位公司員工招待圍觀的客人回宴會廳。

有人眼尖，過來跟江月笙打招呼，江月笙寒暄了兩句，沒有進廳的意思。

白瀅過來挽住他的胳膊：“走吧，你都遲到了，就別待在外面了。”

江月笙低頭，復雜的目著他。

白瀅向來人笑笑：“我和月笙還有一些悄悄話要聊，一會兒再進去。”

來人了然的點點頭，告辭離開。

人一走，江月笙避開白瀅的接，白瀅牢牢拽住他，低聲說：“來都來了，你現在要是就這麼走了，我會很沒面子。”

江月笙臉了，站定在那兒，似在猶豫。

白瀅繼續說：“我剛才在蘇玉茹面前放了那麼狠的話，也算是幫你解了圍。你不謝謝我，反而還要給我冷臉看，怪沒良心的。”

“我沒讓你幫我，我也從來就是個沒良心的人，你第一次發現？”

江月笙皺起了眉，白瀅完全不在意沒緒的樣子，讓他難以捉。

兩人站在宴會廳門口，時不時就有人路過往這兒看過來。今天他要是走了，留給白瀅的會是那些七八糟的猜忌。

思來想去，江月笙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

白瀅挽著他的手進廳中，璀璨耀眼的芒照在兩人上。這是自那些八卦緋聞后，兩人第一次同時亮相。這樣堂而皇之的一起出現，儼然跟宣沒什麼區別。

有人還是忍不住過來直白問：“江先生和白小姐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白瀅拈著酒杯，笑笑：“你們從哪兒聽來的消息，什麼都還沒定呢。”

沒把話說的太絕，臉上卻帶著幾分。這話也讓人無端遐想，什麼都還沒定，是指關系未定還是婚期未定？聽起來更像是婚期。而江月笙站在旁邊并未反駁，如此看來兩人關系的確如傳聞所說的那樣，已經和好，就差正式復婚了。

白瀅跟那人喝了兩杯紅酒，那人便離開了。

江月笙拿下手里的玻璃杯，眼睛盯著臉上微起的紅暈。

明明酒量那麼差，卻還要把酒一杯一杯地往嚨里灌。

白瀅有些暈，腦袋靠在他上：“這不是有你嗎，你總不能丟下我自己走吧？”

江月笙把扶正：“你打算利用我到什麼時候？”

白瀅腳步搖晃，就跟踩到棉花上似的：“你這麼好用，我還真舍不得跟你完全劃清界線。”

江月笙瞧已經醉了的模樣，帶到一旁的沙發坐下，讓服務員送杯茶水過來。

靠在肩上的人已經暈暈睡，江月笙心里有塊石頭還沒放下，他低聲問：“白瀅，剛才蘇玉茹跟你見面，說了什麼？”

“呀……”白瀅了，仰起頭，迷離的目著他，“跟我說，當年江氏集團的慶功宴晚上，你和程雪在一起。”

“還說什麼？”

“那都是設計的，程雪就是的棋子。”

白瀅的緒很平常，似乎……并不知道那兩件事。江月笙很想問清楚，又擔心自己說多，讓白瀅起疑。

也許……剛才

都是蘇玉茹糊弄他的，那是蘇玉茹手中的王牌，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口而出。如果已經亮了底牌，怎麼不乘風追擊在宴會上鬧的人盡皆知，又怎麼會就此離去。想到這兒，江月笙暗中松了口氣，蘇玉茹大概率是騙他的。

見他獨自出神，白瀅手捧住他的臉，讓他轉過來看著自己：“你又在想什麼？”

江月笙說：“那些事，我之前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