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幾天，江月笙再次變得忙碌。

比之前還有忙，異常地忙。

同住一個屋檐下，白瀅幾乎都不見他。

這天，白瀅特意起早，看到江月笙在用早餐。

簡單的一碗素面，加兩道小菜。

江月笙目與對視，快速吃完就起，連話也沒說一句。

“月笙。”白瀅在后面跟了兩步。

他還是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了。

白瀅覺得他怪怪的，后來直接去了一趟江氏集團，發現江月笙今天本沒來過。

正要離開，江月笙從大門進來。兩人對視，白瀅覺到他目很冷。

走進辦公室，江月笙連看也沒再看白瀅一眼：“你來干什麼？”

白瀅：“路過，想找你晚上一起吃飯。”

“沒空。”

江月笙直接拒絕，心看起來很差。

明明前幾天去營的時候還好好的，他這會兒就像夏日里突如其來的寒冬，白瀅有些懵。

緩過來后，白瀅試圖找別的話題：“你之前說要幫我找醫生……”

“你再等一陣子。”江月笙神態不耐地打斷，“醫生前兩天有事離開了，我繼續給你找別的。安排好了會通知你，你不用三天兩頭的來提醒，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不是就圍著你一個轉，更何況你現在跟我又沒什麼關系。”

之后，他接過沈雁手里的文件，坐在那兒開始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忽然發火，一把將那些文件撒在地上。

也不知怎的，白瀅覺得……江月笙這是在沖發火。

“月笙，你怎麼突然變這樣？是不是到什麼事了？蘇玉茹？又來找你了？”

白瀅直接問，如果蘇玉茹真的幾次三番影響到江月笙的生活，那就應該盡快想個解決方案。可不想無端這樣的冤枉氣，也希江月笙能擺蘇玉茹的影。

“我怎樣？”江月笙轉過來盯著，用力松了松領帶，靠在桌上，臉冰冷，“白瀅，我現在真的很忙，沒時間跟你談說。你都不是我老婆了，還管我那麼多？有病？”

江月笙一有緒就口不擇言，這麼多年了半點改變都沒有，這會兒更是把白瀅說得也來氣，冷冷盯了他半會兒，之后摔門離開。

一走，江月笙合眼倒在椅子上深深呼了口氣。他心很躁，頭疼地著太。過了片刻，他睜開眼，吩咐沈雁：“去把裴晉找過來，我有事跟他談。”

…………

白瀅回到公司，投忙碌的工作中。

神經一直繃到下午三點，手頭的事都做完了。倒了杯水站在窗口，著城市熱鬧的街景，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江月笙剛才那些冷漠的臉。

甩甩頭，不讓自己胡思想，隨后從屜里拿了檔案室鑰匙離開。

裴晉到訪，金將他請到了會客室。等了十幾分鐘，裴晉有些坐不住了，問：“在忙什麼？”

金無奈：“去了檔案室，估計還得半小時才出來。”

“經常去那兒嗎？”

“也不算經常，就是偶爾。每次都要在里面待上兩三個小時，也不知在找什麼。不讓人跟著，那個檔案室現在也沒人進去過。”

裴晉奇怪，公司的檔案室，一般儲存一些年代久遠的合約和資料。這公司以前被白誠松帶的一團，估計也沒留下多東西，白瀅去那兒做什麼？

“要不，我還是去催催？”

金微笑，覺著裴晉快等不及了。

裴晉這樣的人，從來都只有別人等他，哪里有他等別人的時候。

他剛才怕打擾到白瀅，所以沒讓人去告訴白瀅他來了，大概也沒想到白瀅居然會在檔案室那麼久。

最終，裴晉還是讓金過去看看況。

不一會兒，白瀅便從檔案室回來，親自過來把裴晉請進辦公室。同時，也看到了裴晉手邊那兩只大大的漂亮禮袋。

“生日快樂。”

進辦公室后，裴晉把禮袋放在桌上，微笑著白瀅，“今晚有空嗎？想請你吃飯。”

白瀅目閃了閃，今天是生日，原本想找江月笙一起在外面吃飯的，只是……

沒想到，裴晉記得這個日子。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裴晉坐在對面的沙發，眼睛里許些期待。

白瀅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太客氣了，你知道我不怎麼過生日。”

在永泉村的兩年，裴晉也陪過過生日。那時候，他也送禮，則做一桌飯菜回饋。

可如今……他們之前尷尬的關系，不足以讓底氣收這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