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離開了公司，白瀅提前安排好了工作日程，雖有點手忙腳，但好在也都順利。

這天，裴晉下了飛機，準備給白瀅打電話。離開機場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抹悉的影。

宋寧語向他打招呼，臉上帶著溫的笑：“裴總，好久不見。”

裴晉握著手機，暫時放回了兜里。他向宋寧語點了點頭：“最近在哪里發展？”

宋寧語說：“出去旅游了一陣子，后來想了想，還是回喬都好。”

裴晉看到手里的行李箱，也像是才從外地回來。他說：“嗯，散散心也不錯。如果你想回公司，我這邊也隨時歡迎。”

宋寧語抿了抿，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裝傻還是真想。可不管是哪種，結果都一樣。

他不喜歡，所以即便是知道的心思，也不會捅破這層關系。

既然沒有發展的可能，也不想再耗費時間。

笑笑說：“多謝好意，不過我未婚夫已經把后面的事為我安排好了，以后都不用麻煩裴總心了。”

聞言，裴晉愣了愣，繼而輕松笑起來：“那就好，記得請我吃喜糖。”

宋寧語抿了抿：“一定的。”

兩人告別，分別走向不同的門口。

走遠之后，宋寧語停下腳步，回頭著裴晉的背影：“裴晉，以后的日子……還請你多多關照。”

裴晉上了車，拿出手機給白瀅打電話。

第一遍沒人接，想是可能在忙，于是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已經回來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白瀅才回消息，兩人約定了時間，地點是裴晉家里，白瀅提的。

晚上六點，白瀅驅車到了裴家，手里提著幾個中秋禮盒。

“表哥，這些是我為你準備的節日禮，也寄了一份去鈺洲。”

李月華親自做了手工月餅，自然也要回禮，也要給裴晉回禮。進門后，將手里的禮盒放下，掃了一擺滿盛菜肴的餐桌，“我一會兒還有事，不能多留。”

“就算再忙，也要吃飯，隨便吃一口也行。”裴晉示意坐下，知道是借口。

白瀅紋不，主來這兒，是想跟裴晉問清楚那件事。畢竟在外面，有很多不便，而且一說起來，可能連一口飯都吃不下了。

裴晉看出的心思：“那就先不吃，我們把話都彼此說明白，否則這道坎是過不去了。”

白瀅兩眼直視著他，他對今天的目的也了如指掌。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與他距離有些遠。

裴晉先說了話：“你覺得我做錯了，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段家為什麼會突然跟曲家訂下婚約嗎？”

從金口中，他了解到白瀅十分介意這件事。

但他覺得，自己始終不過是在求一個真相罷了。只是這個真相，讓白瀅有所傷懷。

“當時，我想知道的。可是過去那麼多年，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所以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白瀅緩緩地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越發認真，“就算你想讓我知道真相，知道是江月笙在背后促了那一切，你可以單獨跟我說，本沒必要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

裴晉解釋：“我想讓你主離開江月笙，你在他邊那麼痛苦，卻總是遲遲下不了決定。如果我單獨告訴你，難保你又在那邊讓自己單獨消化，不了了之。”

他的確是在用外界的力，跟江月笙分開。

有些人固執，即便把自己傷得無完也不肯放手，只有若痛到極，才能懈力。

“白瀅，不覺得自己在江月笙邊的那幾年活得很糟糕嗎？我問你，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要繼續那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你一輩子都要那麼卑微地活在他的影之下嗎？”裴晉連聲質問，語氣也不怎麼友善，“怎麼？你后悔跟他離了？”

裴晉承認自己是有私心，他永遠記得那個大雪天，他看到白瀅站在冰天雪地不知所措又瑟瑟發抖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發誓，一定要把白瀅從那個困境里拽出來。然而現在，從那片沼澤里出來了，卻站在他跟前，沒良心地質疑他的用心。

白瀅眉心擰，以前的那段時間，過得的確很糟糕。試想如果沒有裴晉……也不知道會怎樣。不過對于那段婚姻，有很明確的態度。

“我跟江月笙破裂是事實，在你出現之前就已經那樣了。離婚，我不后悔，對他所做的一切決定，我都不后悔！而對你，我所認識的裴晉，是那個小心翼翼護著我的表哥，不是在背后耍手段，我抉擇的那個人。我不能接江月笙當年做過的那些事，同時也不能接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些事。”

白瀅心里發，要說不難過，怎麼可能。

金和裴晉，是那兩年時里，最深最深的陪伴。可現在，就好像在一杯純凈水里加了一抹灰，卻還有人在騙，這是一杯干凈的水。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聽一聽你是怎麼說的。看來，跟我猜想的一樣。以后，你不

要派人盯著我了，我不喜歡被人監視，哪怕只是為了幫我。”

既然事已經明了，那麼現在也沒什麼其他可說的了。

白瀅想回去消化消化，起準備離開。

裴晉大步過來抓住，臉沉地難看：“你我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你原本應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