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退完房，江月笙打算回喬都。

他問白瀅要不要繼續跟他走，白瀅搖搖頭：“我在這邊還有事。”

江月笙了然地笑笑：“是要回去哄裴晉嗎？據我所知，裴家還在給他尋覓合適的結婚對象。你，不在他們思考的范圍之。勸你還是收心，免得空歡喜一場，到時候又哭鼻子。”

白瀅沒理會他的話，岔開話題問：“我之前的手機號，是你補辦走的嗎？”

當知道有人把號碼辦走的時候，就猜到是將躍升。這兩年沒去補辦，是因為怕被江月笙知道發現的下落。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想要取回來，畢竟以前很多東西，都跟那個號碼關聯。

江月笙說：“你想要，我給你送過來。”

白瀅目看著他，平淡沒有緒：“不用了，我就是跟你知會一聲，免得我辦理好后，你那張作廢又跑去重辦，這樣會給我添麻煩。”

江月笙抿了抿，總覺得白瀅似乎是在計劃著什麼東西。兩人沒再多說，沈雁過來催江月笙去機場。

上了車，江月笙路上問起沈雁調查結果。

沈雁借口有東西落，去了趟裴家老宅，想辦法從傭人那邊打聽了昨天宴會的一些況，說裴老先生特意吩咐廚房給白瀅烤了一塊，但因為傭人的疏忽，會錯了意，把狗食給了白瀅。

這事兒裴晉那邊昨天半夜也查了，上下都是這樣的說法。

聽后，江月笙臉上泛出冷意。

向來聽聞裴老先生家風嚴謹，宅中規矩更是多的數不勝數，怎會有傭人在那天犯這樣荒謬的錯誤。即便是平常人，也不可能從狗里搶給客人吃。

疏忽會錯意，這種借口，不過是忽悠人罷了。

眼下，他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這是裴老先生故意刁難，裴晉比他要了解更多，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回，他倒有興趣看看，裴晉會做何抉擇。

到了喬都，一下飛機，沈雁接到程雪打來的電話，哭著喊著讓江月笙別那麼絕，讓江月笙放一馬。

江月笙已經把程雪的手機號給拉黑了，這段時間他也沒跟有任何聯系。以為是程雪又是因為撤銷贊助的事來耍苦計，江月笙讓沈雁不用搭理。

沈雁聽程雪哭了一通，掛了電話后問江月笙：“你昨晚跟說了重話？”

江月笙皺了一下眉：“我不曾找過……”

說到這兒，他腳步頓住，突然意識到什麼，拿出自己那只手機。

鎖屏碼不曾更換，他翻開微信尋找程雪的號碼，聊天記錄和通訊錄里都沒有，他分明記得之前還不經意間刷到過的態，怎麼會突然消失。最后，他從通訊錄黑名單里找到了程雪。

把程雪從黑名單中移出后，昨晚的聊天記錄躍然紙上。

凌晨一點半。

這個時間，他已經休息了。

手機是不會自跟人聊天的，是……白瀅。

白瀅趁江月笙睡著，看了他的手機，并用他的手機，給程雪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在繪畫平臺上看過程雪平常活躍的時間，程雪睡得晚，通常會在凌晨一兩點還在發布態。

果然，程雪那邊很快回復說自己在畫畫，還連發了好幾條，看起來十分激和開心。

白瀅學著江月笙的口吻跟聊天，跟套話，并告訴當年作品的事，他已經查到了。

程雪先是不承認，白瀅便表示要讓第三方來調查這件事，程雪這才嚇得道歉，把事一五一十說了，跟白瀅料想的差不多。

之后，白瀅要走了云盤現在的碼。

程雪以為是江月笙要幫解決問題，便都乖乖代。

最后，白瀅把程雪拉黑。

這樣，等江月笙醒來，就不會很快發現這件事。

而選擇拉黑，卻不是刪除，是為了保存聊天記錄。

還是想讓江月笙看到這些的，但不能在還在江月笙邊的時候被發現。知道江月笙已經把程雪的手機號拉黑，程雪聯系不上江月笙，就會找沈雁。恰恰好，和江月笙相的時候，沈雁多半不做這個電燈泡，只會在回喬都時出現。

這件事上，白瀅做得如此謹慎，大概是因為前車之鑒，江月笙會選擇責備這種行為，而不是追求程雪的罪責。現在不在跟前，江月笙也不能拿怎樣，自然會把注意力放在程雪那些事上。

想通這些，此時的江月笙又生氣又無奈。

原來昨天白瀅跟著他，還滿心盤算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