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倒沒注意什麼盛小姐，傳達到大腦的意思只有裴晉晚上要跟別人吃飯沒時間。

以往白瀅來找裴晉，宋寧語雖也板著臉，但也會規矩進去通報一聲。眼下宋寧語這兩次的直接阻擾，白瀅猜測都是裴晉授意，大概是因為之前的事，裴晉對有所不快。不過這樣也好，也有話直說了：“我要退出念螢，合同是你們這邊準備還是我來準備？”

聞言，宋寧語臉稍頓了下，后道：“我們這邊會提供的。”

“那你們盡快擬好合同，我過來簽字。”

退出念螢這事，白瀅早就決定了。在知道裴晉對的心思后，就再承不了裴晉這份好意。除此之外……

見似還有話要說，宋寧語問：“還有什麼事嗎？”

白瀅想把寄養在裴晉那兒的貓咪帶出來，但也實在不方便再去他家。想了想，于是跟宋寧語說：“我之前撿了只小貓養在他那兒，你能幫我帶出來嗎？”

宋寧語抿打量著，緩緩說了句：“一會兒我問問。”

“嗯，都弄完了聯系我。”

白瀅代完事，便沒再停留，坐電梯下樓了。

…………

今天江月笙出院，得知秦斯齊的父親秦山海這些天在喬都。

秦斯齊特地過來接他，說起這個就嘆氣：“還不是為了檢驗我在這邊的果。”

“沒問題的話，你回去就能空降總公司高層了。”江月笙笑笑，“幫我跟伯父約個飯吧。”

秦斯齊眸底閃了閃，變扭：“你找他干什麼？”

江月笙說：“就是想請他吃個飯，聊一聊。”

晚上，商務會所包間。

江月笙也有五六年沒見秦山海了，不過秦山海氣看起來紅潤，除了頭發白了點，羊也跟以前沒多變化。

江月笙想起父親還在時：“從前伯父每次來喬都，都喜歡拉著我父親去喝酒。”

秦山海坐在他面前，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我與你父親是至，每次見面都有很多話聊。”

旁邊，秦斯齊開了瓶紅酒，給兩人倒上：“說起來還真是，這點我就是傳我爸的。月笙，我每次找你，也是喝酒吶。”

說到這兒，他把倒酒的作停了，問服務員要了瓶果放在江月笙面前：“你才剛出院，傷沒完全好，還是別喝酒了，等你好了，我們再去酒吧痛痛快快喝幾瓶。”

“月笙哪有你這麼閑，你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玩樂，你應該多向月笙學習學習才對！”秦山海瞪了一眼呵斥。

但眼神里，全是對秦斯齊的溺。

看著這一幕，江月笙心里生出不羨慕。

他推掉秦斯齊遞過來的果，還是給自己倒了被杯紅酒，沉聲說：“在商界，我也只是誤打誤撞運氣好，我們應該都向秦伯父學習，秦伯父是獨霸一方的梟雄，雄心壯志，野心，什麼都做得出來。”

秦山海和秦斯齊的臉不約而同的怔愣了下，秦斯齊低著頭表凝重，而秦山海則干笑兩下：“月笙今天找我，不是為了敘舊，看來是有別的話想說？”

“我跟你有什麼舊可敘的。”

江月笙扯嗤聲，眼里冷得跟冰一樣。他也不拐彎抹角，搖著紅酒杯，翹起靠在椅子上，“秦伯父，我剛剛查到了一些東西，想要跟你核實一下。這幾年一直在暗中對付我、想要我死的人，好像是你呢。”

聞言，秦山海大笑：“月笙，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待你就跟斯齊是一樣的，我怎麼會對付你呢。”

江月笙彎了彎，視線落在秦斯齊上：“斯齊，這事其實你也知道的，對吧？”

秦斯齊愕然抬頭，目與江月笙接的剎那，眸子猛地了下。

這個反應很真實，江月笙覺得諷刺。

秦斯齊終歸不了解他。

也是，這世上沒人能跟你同，又怎會有真正了解自己的人。

秦斯齊是秦家獨子，父母相，家庭滿，上聚集著所有的人的，寄托著所有人的，他永遠不懂一個人為了自保，會做到什麼程度。因為他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因為他的家人會在背后傾盡一切守護你。

但江月笙，跟他不一樣。

江月笙心里從來、沒有一個時刻，有過安全。

他有很多保鏢，也布下了很多眼線。

江氏大樓里的那把火，他已經查到出自誰手了。

那場火，沒沖著江氏集團最重要最機的地方去，卻只是燒個雜房，不過是想借此營造幕后黑手還在繼續發布死亡威脅。

秦山海的謹慎細心沒傳給秦斯齊，秦斯齊以為隨便支開幾個人，弄壞幾個監控設備，就能萬無一失了？

也正是因為這場火宅，江月笙順藤瓜，知道了秦山海背后那些手腳。

秦斯齊是知道秦山海背后手的事，但沒有參與，也阻止不了。他放火，跟秦山海的目的不一樣……沒猜錯的話，是因為白瀅。

他偽造危險的假象，是想讓江月笙繼續推開白瀅。

那日他打電話來，詢問是否要由他來安排白瀅的住。江月笙如今再想來，才知這其中用意頗深。

稚的。

為了搶人，開始算計自己的朋友。

這才是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