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溪提起君耀之后,商元浩果然猶豫了一下。
可是,君耀終究是汪生的,再加上之前汪做過的那些事,商元浩跟君耀的父子之,總歸沒有那麼深。
靳溪當然不想離開海城,便小心翼翼的勸道:“如果你走了,君耀該怎麼辦?畢竟,佳禾那兒還有三個孩子,工作又那麼忙。”
商元浩嘆了口氣,一臉凝重的說:“君耀那個,如果帶他一起走,萬一他路上發病,或者到了云南發病。他病得這樣重,我怕云南那邊的醫生沒有這邊專業。好歹,佳禾是最了解君耀病的。”
靳溪提心吊膽的,還想做最后一努力,不想走。
道:“要不,我們為了君耀,就留下來吧?”
商元浩立刻否認了的提議,他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次去云南,其實是為了避避風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海城這邊的警察盯上我了。”
靳溪試探著說:“我記得我以前問你,你有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你說,你沒有。既然沒有,你又為什麼怕警察?”
商元浩微微嘆了口氣,道:“溪溪,認識你之后,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在一起,不想去冒險,不想做壞事,想給你一個穩定的生活。可是我前三十年,的確做過不不該做的事,這些事,足夠讓我萬劫不復。”
靳溪一不的盯著他,道:“所以,你都做過什麼?”
商元浩眼神躲閃,搖了搖頭,道:“這些,你沒必要知道。這樣吧,你現在先趕收拾東西,我去陸家看看君耀,跟佳禾代一下。”
他撂下一句話,便離開了家。
……
商元浩走后,靳溪立刻給段臻打了個電話。
因為,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
如果真的被商元浩帶到云南,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
所以只要有一希,還是要拼一把。
電話一接通,靳溪便小聲說道:“商元浩準備逃跑去云南,他要把我也帶去。我……我該怎麼辦?”
說到最后,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段臻聽后,立刻安道:“你別怕,現在你在哪兒?他在不在你邊?”
靳溪道:“我剛把他支走,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我現在在家。”
“好,那你等著我,我過去接你。”
段臻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車鑰匙匆匆往外走去。
路上,他給高原打了電話,告訴他商元浩準備逃去云南的事。
高原恨恨地說:“我就知道,他該跑了!可是現在,我手里沒有他切實的證據,本就沒有辦法限制他的人生自由。”
段臻加快了車速,又對高原那邊說道:“這樣,我一會兒帶著靳溪過去你家找你,就說靳溪去給你兒子輔導鋼琴了。”
只要有警察在,商元浩就不可能強行帶走靳溪。
高原聽了之后,突然笑了聲,道:“你這是為了靳溪準備跟他正面剛了?”
“這不是還有你呢嘛?”
段臻聽出他的嘲笑,便故意說道:“有你這個人民警察保護我,我怕什麼?”
高原尷尬地說:“你可別捧我了,要不是多虧你段公子的老爸,我現在都被調到縣城打醬油去了。”
段臻不想提自己的父親,想想都覺得煩躁。
他道:“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在家等著我,我一會兒帶靳溪過去。”
段臻將車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靳溪已經在等他了。
看到安然無恙的上了車,段臻才終于放心。
只不過一路上,都像一只驚的小鹿,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段臻甚至能覺得到,副駕駛座的靳溪在輕微的抖。
畢竟,靳溪是真的怕。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希,可是怎麼都沒想到,商元浩就連逃亡,都要把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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