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爾托次皺眉：“要不……下次攻城，讓哈哈達特去前線？”

伊諾皇子搖頭：“因為他鬧事，就變軍事部署？當軍紀為兒戲，如何服眾？”

面對半點道理都不懂的混人，按軍紀早該殺了。偏偏對方是大皇子的親舅舅，在哈默茨部落威極高，要是真手殺了，必定和大皇子撕破臉，要是鬧起爭儲斗，征討大秦的好機會就要付之流水。

面對大皇子的疑心，他心里也有些發虛。

天底下有誰不想做皇帝？

上京街道的熱鬧，人民的富足歷歷在目。

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樂土，也是他希看見的東夏未來模樣。

若是將大秦打下后，任憑那群吵鬧著要把大秦打下來，把農民趕走，用良田來種草牧牛的家伙胡鬧，過不愿讀書，不思變法，不想治理的生活，過不了多年的好日子，就會將大秦的富饒耗費干凈，再次陷戰連連。

他尊敬大皇子，也激大皇子在當年在他為母復仇中的暗地相助，不愿意傷害他。

可是他必須坐上更高的位置，才能得到更多的力量來實現心中抱負。

父皇還在位，雖然縱酒，比較發虛，也不會在幾年駕崩。

大秦戰事艱辛，不宜斗，繼位的問題本不應那麼快考慮。

伊諾皇子不清楚為何直腸直肚的大皇兄會不顧局面，忽然發難。但眼前的戰事和遠期的發展，讓伊諾皇子陷了左右為難。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必須抉擇。

為了大局，他只能退讓。

在不滿和質疑聲中，東夏的軍隊開始小范圍調。

凌晨，好夢正香，探子來報，居平關西邊門開，塵土飛揚，有部隊突圍而出。

沒有落東邊的陷阱，突圍西方，要和川西兵聯合嗎？

伊諾皇子披上戰甲，暗中排兵布陣，要給西邊來個大包抄，卻發現塵土飛揚不過是群驢子或老弱牛羊上掛著掃把。

在所有人心思都放去西邊時，忽而，居平關北門大開，數十頭牛，頭綁尖刃，上要害綁著金屬盾牌和盔甲改做的簡單護，披著虎皮，全描紅畫彩，眼前用竹竿掛著塊紅布，遠遠看去，仿佛上古怪。似乎被喂了藥，頭頭口吐白沫，狀若瘋狂，拖著帶火的尾，狂沖而來。

“怪！怪……不，突，是突襲！”放哨的士兵愣了半晌，方回過神來，跳上馬放聲高，張弓搭箭，往牛群去，可是□馬兒聞到虎味，看見冒火的怪，嚇得魂膽俱裂，原地竄，夾著尾就想往后逃，任憑士兵死勁蹬馬刺，鞭子，就是不肯聽話。其余人聞訊而出，一邊安馬兒，一邊張弓搭箭，瘋狂朝牛群去，奈何盔甲堅固，要害護得扎實，暴躁的牛本不畏死，速度又快，傷后更加瘋狂，拼命向敵人頂去，有兩頭沖到近，將東夏兵頂死了好幾個。勇士們圍上，刀砍斧剁，才算解決了這畜生。

趁著箭大半都向牛群。

此時，戰鼓鳴響，所有居平關的大秦民眾，包括老弱婦孺，統統上城墻，鳴鼓敲盆助威吶喊，遠遠聽著，似有百萬雄師。

接著，大秦騎兵們分散隊形，扇形沖來，在近合攏一，直直捅敵人心臟，短兵相接。隨后的數百騎兵，穿的竟是東夏服飾，做東夏打扮，右臂綁著紅綢帶，也不管砍殺，由前頭部隊掩護著，直接深，然后用嫻的東夏話到哭。

“中圈套了！救命啊！”

“撤退！快撤！”

“主帥說，快點撤啊！”

“再不跑就要死了！”

后面跟著的大秦士兵也用出發前主帥教過的東夏話齊吼兩個最簡單的字。

“撤退！”

“撤退！”

“撤退！”

聲聲如雷貫耳，得直催心肝，后面東夏將士看不見局面，以為前方戰敗，心思大。恰逢哈默茨部落剛上前線，尚未了解形勢，有不膽小的或沒心眼的，真當是前方主帥下了撤退命令，立即調馬，往后逃去，后面的人看見前面的撤退，也跟著撤，結果上加。

葉昭隨后，親率主力部隊，直沖過來。

八十八斤大刀所過，銀甲染，白馬踏尸，在啟明星的照耀下，恍若修羅。

104.忍痛撤退

“敵軍主帥可能是葉昭。”當前鋒探子報上西方突圍部隊只是群老弱病殘的騾子和數百士兵后，正在趕往包抄途中的伊諾皇子心里冒出不好的預。

察爾托次并不相信：“怎可能是？”

擊敗大秦軍至今不過二十余天，依上京那群員的作風，從商討接任將領到召集將領出征，算上路途，至需要一個多月。何況葉昭剛剛被百集上書，皇帝親自罷職，他們怎會自打耳，那麼快將召回來，丟回戰場？

“是。”強烈的直覺讓伊諾皇子做出判斷，額上沁出大滴冷汗，“形勢不妙，立即回北城門外！”沒跑多遠，后方將士來報，“葉昭率軍攻破北軍，陣勢大。”

察爾托次目瞪口呆，反反復復只有兩個字：“怎會，怎會……”

“他娘的！”伊諾皇子氣急，破口大罵。

葉昭善用突襲，葉昭善用奇兵，葉昭善用速攻。

這是他記在皮革上背了無數遍，提防了無數次的要訣。

大秦皇帝在收到戰敗報的一天，竟排除眾議，毫不猶豫地啟用爭議極大的葉昭，讓十天奔赴戰場，當夜開始進攻。大秦的職就像個廢，用完就丟，丟了再撿回來用，朝令夕改，言而無信，視朝廷面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