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奔波，各自安，比當年背腹敵還艱難。

楊氏與眉娘、萱兒們也過來看主子，見他們夫妻別扭，立即衡量起表妹府的利益得失，覺得不過是來個花瓶分了郡王和將軍的寵，而且將軍不愿讓表妹做妾，將來多半不喜，自己就算損失些，也比郡王夫婦鬧和離，將來換主母強，于是打起神，按下醋意，強歡笑地勸合二人。

楊氏：“郡王爺，將軍也是初為新婦，你哪能那麼急哄哄地納妾呢？若是真喜歡柳姑娘，先擱在外頭，哄好了將軍，過個一年半載再接近門也不遲，畢竟是兩口子，何必為小事鬧得面紅脖子？給太后知道了多不好啊？”

眉娘：“將軍，皇室宗族里納幾個人也常見。既然郡王那麼想要，就不要在興頭上強扭著，先給了他，反正對方是你表妹，小小孤，子又弱，抵不得你的權勢，待郡王新鮮過了，怎麼拿都行，何苦因此寒了郡王的心，鬧得兩人生分了多不好？”

萱兒：“是啊是啊，千萬不要和離，要是你們和離了，我……我該怎麼辦呢……”

葉昭為了柳惜音的名譽，夏玉瑾為了自己的面子，聽著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勸告，心里就像茶壺煮餃子，有貨倒不出。

南平郡王抱病不出，柳惜音因不，為自殺之事，鬧得滿城風雨，男人們個個都說葉昭是天下第一悍妻，吃醋功力堪比前朝母老虎長平夫人。夏玉瑾和柳姑娘投意合，生死相許，就像戲文里那對化蝶的苦人，被棒打鴛鴦，慘遭拆散，真是可憐可嘆。人們有些自持賢惠，酸葡萄地嘆幾句葉昭不配做媳婦，更多的都抱了憐憫之心。

由于世間男不太平等，終究是男子的觀點占了上風，越演越烈。

就連軍營里的同僚，也忍不住勸了葉昭幾句，說：“反正將軍本不是一般子，別將家里這點皮蒜放心上，男人變了心，拉也拉不回，不如全了這對苦的，總歸你正室位置不搖。”

葉昭臉上并無表，神游太虛，滿腦子家事。

胡青優哉游哉地在旁邊走過：“將軍心不好啊？是不是太久沒殺人了啊？憋得慌？”

秋老虎遲鈍地接上：“軍師說的對，這上京什麼都好，就是沒人殺，難。再這樣下去，老子都快憋死了，將軍你想點辦法吧。”

葉昭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家瞬間離開十尺遠，不敢再勸，都低著頭，繞道走，唯恐被發現。葉昭莫名其妙地看看退散的眾人，撓撓頭，然后拖過唯一知者胡青，地問：“表妹這樣意，我該如何是好？”

胡青唯恐天下不：“讓郡王納了，留在你邊，也算兩全其。”

葉昭煩惱：“玉瑾不愿。”

胡青：“你放低段，讓柳姑娘和點對他，好好道歉，給足面子，說不準過陣子他就想通了。男人哪有不人的？你想想以前漠北軍營，別說漂亮姑娘了，就算見只母豬都要沖過去調戲！更何況你表妹是絕，心底也不壞。待心結解開，郡王輕輕松松坐擁人，何樂不為？”

葉昭狐疑地問：“是這樣嗎？他會高興？”

胡青拖長聲調，賊笑道：“當然當然，不行你去問老虎不人啊——”

老虎聽見問話，立即回頭，大聲應道：“人？當然！”

葉昭若有所思。

紅鶯自便與柳惜音在一起，雖是主仆，卻姐妹深，知一腔意付流水，也很是憤恨難過，唯恐再想不開，努力安道：“姑娘，還沒到絕的地步。”

柳惜音白著臉，躺在床上，神憔悴：“真相說出口后，那狐貍是不會納我的……”

紅鶯勸道：“我看郡王是個心的人，你好好地求他，努力去求他，說不準氣消了后，就答應了。反正姑娘你是人，頂多假虛凰，哪里就占了他媳婦的便宜？還白得個大人榻前侍候。”

柳惜音搖頭：“阿昭的心里現在沒有我，就想著那只狐貍，我算得上什麼？”

“那狐貍除了多個把，人品才華，容貌姿，哪點比你強！”紅鶯唾棄地呸了幾聲，“先百依百順，待了門后，再好好陪他玩，就不信以姑娘從小的分，再加上溫和婉，就拉不回將軍的心！”

百般勸說下，眼前又燃起一希的火。

柳惜音咬咬牙，狠狠地點了點頭。

62 婆婆駕到

次日清晨，柳惜音便帶著紅鶯，雙雙來請罪。

滴滴的大小跪在床頭，哭哭啼啼，滿臉懊悔，將前陣子做的壞事統統自首，請求寬恕：“惜音進上京前聽了不傳言，說是郡王討厭表姐，數度悔婚，心里不忿，一時糊涂想給他點小教訓。那七日醉是西疆的作，只會造些脈象虛浮的假裝，對并無礙，我就算借一千個膽子，也不會真正下殺手謀害表姐的心上人。求郡王饒恕惜音深閨大院，愚昧無知，一時鬼迷心竅，以后再也不敢了。”

紅鶯抹著眼淚，委委屈屈道：“將郡王弄下河，是我膽大妄為，想為自家姑娘出口氣，如今也很是后悔。還請郡王治罪，就算讓紅鶯去死，也是心甘愿的。”

葉昭痛罵一聲：“荒唐！”

柳惜音怨恨地看著 “表姐，我太祖母是苗王，我雖只學了點皮，若真想害他，什麼蠱下不得，還要用這點招數嗎，而且，若是漠北沒戰事……”的話說到這里停了停，陣陣難再次涌上心頭，用夏玉瑾聽不見的聲音低低地問了句，“你果真不會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