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沒辦法迴
兩個地界都已經一派慘烈,綿綿也不想再和天魔廢話。
控東皇鍾,朝著天魔發攻擊。
天魔往後退了下,眼裡依舊有著笑容:“你攻擊我,是不想要你認識的那些朋友們活命了嗎?”
話音落下,已經有長著黑翅膀的魔族提溜著綿綿的爹孃飛上來。
沒有綿綿在,他們跟魔族對上,只能掙扎一番,然後被魔族抓住。
魔族太過於強大了,而現在的妖族和人族卻沒有遠古時期那麼純粹,被各種事絆住手腳,本沒法好好修煉。
修煉的心有了雜質,又怎麼能變強呢?
無塵子是這樣,人皇是這樣,妖皇也是這樣。他們不好好修煉,也會讓別人不能好好修煉,無形之中又讓整實力下降了一大截。
了寂和凌霄算是人族修行者當中的佼佼者了,可魔族數量太多,哪怕他們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不一會兒,雲裳他們也被魔族抓著,飛到半空中來。
爹孃和朋友們都被抓住了,綿綿還怎麼反抗?
環顧一圈兒,強忍著心裡的哀慼問天魔:“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天魔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就被各界人馬一同打,他們將六界分開,將我送到暗無天日的魔界。”
“我在那裡日復一日地發呆,我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好像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虛無的。”
“我有千萬種變化,我能做到各種各樣的事,我卻只覺得某是空的。”
天魔在綿綿面前變化自己最真實的模樣。
ta的眼睛是旋轉的旋渦,口是一片虛無。四肢在又像是不在,又好像純粹只是黑霧氣變化的虛影。
“我無聊啊……”天魔嘆息一聲,只是歪了歪頭,曾經和綿綿一起並肩作戰的其中一個漂亮姐姐,就分離四散。
這一幕過於殘忍,綿綿的眼角終於掉下了眼淚。
天魔看見綿綿哭,反倒飄到綿綿旁邊,手接過了綿綿的眼淚。
“我聽人說,眼淚是苦的。”天魔把淚水送到邊,了一下,然後聳聳肩,“嗯,我不知道什麼是苦味,真的很奇怪。”
“即使我吃了人族子的魂魄,按照魂魄裡所有的東西來假裝自己,我也沒法知道魂魄記憶裡的那些好,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好。”
“唉。”
天魔又嘆息了一聲,又有一個和綿綿相的人被殺。
了寂雙手合十,一雙悲切的慈悲眼盯著綿綿:“綿綿小施主,不要管我們,你殺了天魔,我們就能得救,這天底下千萬的生命,都能得救。”
佛門弟子,向來都知道舍小我就大我的道理。 了寂固執的跟著綿綿,就是想看綿綿上有沒有這種特質。爲先天靈,又生活在會出現天魔的時候,蘇綿綿如果不備這種特質,魔族就會順利佔據其他五界,到時候纔是衆生的悲哀。
了寂說的話,天魔也聽見了。
天魔那雙旋渦狀的眼睛盯著了寂看了一會兒,腦子裡的念頭在殺和不殺之間徘徊。ta就這麼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不殺,再看看。
爲了弄清楚其他種族到底跟自己有什麼不同,ta吃了很多靈魂。
這些靈魂附帶的記憶,給了ta一些新的認知。
現在,天魔就在想,看死對頭怎麼做,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有趣和快樂?
綿綿聽得懂了寂的話,了寂的意思是,不要管爹孃他們,直接對天魔發攻擊。只要殺死了天魔,其他魔族就會羣魔無首,可以把其他的魔族慢慢消滅,這樣其他的沒被殺完的生命,就會有救。
可綿綿不想這樣。
綿綿不想要爹孃再死一次,也不想看到雲裳他們死掉。
“被魔族殺掉的人,可沒辦法迴。”天魔微微笑,“嗯……冥界的話,那些鬼本就會被魔族引而變壞。”
“至於仙界……你問你手上的金龍就知道,現在沒多神仙了。這千百年,我可不是什麼都沒做呢。”
這確實是事實。
金龍一開始沒告訴綿綿,就是不想給綿綿太大的力。
先天靈是天道的選擇,飛昇的仙人和原本的神,其實早就死在了天魔手下。他們也不知道天魔是怎麼從魔界出來的,明明魔界是個監獄,困在裡頭的天魔應該出不來纔是。
可事就這麼發生了,天魔如無人之境,在天界把神仙都屠殺殆盡。
“綿綿,你是所有生命的希。”金龍也不想這麼說,但他此時必須說了,“舍小我就大我,你不放棄他們,不殺死天魔,世界都會毀滅。”
綿綿咬著脣,眼睛紅紅的。
還是個小孩呢,憑什麼世界毀滅要和有關係呀?當妖皇就已經很累了,現在還要當所有人的救世主嗎?
可是,如果救世是要放棄邊人的命,那救這個世界幹什麼?
爹孃從人變妖怪,都不介意,只是想要爹孃活著而已。那爹孃還有朋友們如果能活著,其他不認識的那些人或者妖怪怎麼樣,跟又有什麼關係?
“爹爹,孃親,雲裳姐姐……”綿綿啞著嗓子,“我不想你們死!我想你們好好活著,陪著綿綿。”
因爲大家聚集在這裡,拖延了一會兒時間。天魔把蘇紀還有蘇紀的爹孃也抓了過來,大家都盯著綿綿,等著綿綿做選擇。
在衆人的注視下,綿綿沒有拿起屠魔劍,也沒有繼續控東皇鍾。
問天魔:“你要怎麼才能放過他們?”
天魔好整以暇:“我可以放過他們,但是我會讓魔族把其他人全部殺,這樣也可以嗎?”
這話聽起來太無恥了。
凌霄忍不住破口大罵:“天魔,你沒有心,怎麼可以給綿綿這麼殘忍的選擇?”
天魔不理會凌霄,這選擇又不是凌霄做,凌霄在這裡激個什麼?
更何況,天魔約覺得,蘇綿綿做出的選擇,會讓他覺得很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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