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事點頭，走了。

沈梔梔也沒睡意了，當即放下東西跑去后院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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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當你丫鬟？”時詫異。

“也不是當我丫鬟，是過去陪我。”沈梔梔笑嘻嘻：“只名義上是丫鬟而已。”

“干的活也輕松，你知道我這人很好伺候的，不挑剔。再說了......”沈梔梔說：“你去了，咱倆不僅有伴，回頭你還能升二等丫鬟，月錢比燒火強啊。”

時也笑起來：“我不是不愿當你丫鬟，是覺得這種好事居然落我頭上。”

“梔梔，”從灶前起，高興地了手：“那我現在回去收拾收拾，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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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裴沅禎沒回府，沈梔梔徹底閑下來。不過現在有時作伴，倒是閑得樂乎。

兩人在一起天搗鼓吃食，阮烏也經常過來蹭飯，甚至后來干脆在們小院住下來。

起初時很怕阮烏，后來漸漸悉了，也敢偶爾它的狗頭。

沈梔梔此前在書房伺候很忙，已經許久沒給阮烏做狗食了。這次得閑有心想補償，便每天不重樣地做，吃得阮烏肚子圓滾滾。

這日，沈梔梔一早待在小廚房里忙碌，過了會時跑來喊。

“梔梔，大人回府了。”

“在哪？”

“在演武場。”時說：“陳管事讓你過去伺候。”

沈梔梔不解地嘀咕：“我是書房的筆墨丫鬟，去演武場伺候什麼？”

不過還是解下圍，出了小廚房。

演武場在后院，繞過蓮池往東，再穿過一排槐樹就是。

進了演武場，瞧見許多侍衛站在那，當中還有幾個穿緋袍子的員。而裴沅禎一襲玄錦袍，玉帶金冠，鶴立群。

沈梔梔一眼就看見了他，他正牽著匹馬與人說話。

“我中原的戰馬高大威猛，可與西域之馬匹敵。而大人這匹更是罕見的千里良駒，據說此種類可追溯歷史名駒赤兔，整個大曌僅此一絕。”有個員自豪地說。

這話有拍馬屁的分，裴沅禎聽后不冷不熱。

“錫蘭王子與我大曌比馬，依我看，大人這匹馬必勝。”

沈梔梔氣吁吁跑到近前，給裴沅禎行了一禮。

“大人，奴婢來了，您有何吩咐。”

“去準備東西，出門。”裴沅禎看也沒看，淡淡吩咐了句。

“......”

沈梔梔氣都還沒勻，又被他輕飄飄地支走，不得已只好再跑回去。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不能讓人傳嗎？

喊跑過來，又喊跑回去準備，不累啊？！

沈梔梔心里罵罵咧咧跑出演武場。沒辦法，演武場太大，必須用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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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沈梔梔捧著裴沅禎的茶出門。

自從進書房服侍后，沈梔梔才知道裴沅禎這人喝茶喜歡用固定的茶，哪怕出門也是自備齊全。

以前這活是小廝干，現在由沈梔梔負責。

大門口停了許多馬車，站在臺階上尋思自己坐哪輛。頃，聽見前頭寬敞奢華的那輛馬車里有人出聲。

“還不快上來！”

“哦。”沈梔梔立即趕過去。

拉開車門，裴沅禎坐在里頭看書。

“大人，”沈梔梔放下東西，小聲問：“我們要去何？”

“去看武藝比試。”

“哦。”

沈梔梔老實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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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后，馬車到了皇家別院。

這里已經聚集了許多人，裴沅禎的馬車剛至，有侍衛過來開道，將達貴人的馬車攆到一旁。那些被攆的貴人們不僅毫無怨言，居然還客氣有禮地站著相迎。

沈梔梔過簾子隙悄悄往外瞧，心里暗暗咋舌。這還是頭一回真真切切裴沅禎的權勢。

很快，馬車進了別院。

沈梔梔下車后，見后面的員也陸陸續續下車。

眾人站在一起互相寒暄，過了會，有侍高聲唱道：“皇上駕到。”

人們開始安靜下來，紛紛站好位置。

沈梔梔去看裴沅禎。

裴沅禎沒靜，直到輦，他才不疾不徐地下馬車。

“臣恭迎皇上。”裴沅禎作出一副謙卑狀。

其他人也跟著喊：“臣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下了輦，許是年正在變聲期，嗓音啞：“裴卿免禮，眾位卿平。”

“謝皇上。”

沈梔梔跪在人群中，不敢抬頭。但余瞥見明黃的龍袍和那玄金線錦袍站在一起，君臣攜手往里走。

錫蘭王子早就在里頭候著了，見大曌皇帝來，行了大曌禮儀。

沈梔梔跟著進去后，才發現里頭等了更多人，除了大曌員，那些員們的家眷也來了。

于是，又是一陣排山倒海的跪拜。

夫人和小姐們坐在西邊看臺上，個個端莊明艷，視線卻暗暗往正中看臺瞧。

一部分在看錫蘭王子，另一部分在打量裴沅禎。

沈梔梔納悶，心想裴沅禎有什麼好瞧的？要說，那錫蘭王子材高大，白貌，還長了雙琥珀的眼睛，是在場頂頂好看的男人。

躬給裴沅禎倒茶，時不時瞟一眼錫蘭王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