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還并沒有很遠的李清霽：“……”

“趙思源！你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也沒有給我打消息！”

“我，我今天太忙，真的也太忙了，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嘛！你再這樣我就跟你分手！”

“別啊，我不是故意的，寶寶，我給你買了禮……”

聲音隨著他走遠也淡去了，李清霽刀叉頓了一會，重新切牛。

過了十多分鐘，趙思源小跑著回來了：“抱歉老板，家里有點事。”

李清霽：“你朋友？”

趙思源愣了下：“是。”

李清霽：“怎麼了。”

以往，李清霽從不會過問他這些事。

趙思源有些寵若驚：“也……沒什麼，就是怪我沒給發消息也沒給打視頻，所以生氣了。”

“你沒告訴你在做什麼？”

“告訴了，知道我在工作。”

李清霽：“那為什麼生氣？”

趙思源被卡了下，問題又循環到了起點：“因為，我沒給發消息。”

眼見李清霽出一個不解的神，趙思源道：“是我的問題，我忙忘了……當然了，我朋友也比較粘人，希我經常給發消息分日常。”

“分日常？”

“是啊，您和江小姐，平時應該也會經常給對方發消息吧。”

李清霽看著他，沒說話。

趙思源瞬間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什麼了，畢竟按照他老板的格，怎麼可能會是這種分開就黏糊糊的類型。

“呃……當然了，也有小部分，不會這樣。”

李清霽道：“所以，你認為大部分都會這樣。”

趙思源：“我沒談過那麼多……但應該是吧。我要是太久沒給朋友發消息，或者給我分的事我沒有很快回應，會覺得我不在乎了，就會生氣。”

李清霽眉頭皺了下，又道：“沒有經常發消息并不是不在乎，時差，距離，工作……種種因素，留著直接見面說不是更好。”

“是……但大部分況下，有些人會認為那就是不在乎。因為每天不聯系，其實就代表那那一天并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不就是不在乎？而生如果也開始不發消息，其實應該就代表也不怎麼在乎男方。”趙思源把友給他說的那一套邏輯搬出來，但此刻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好像是在點自家老板。

連忙又道，“但江小姐和您正好都不是這類型的人，所以這理論也不適用你們。”

李清霽：“……”

趙思源對李清霽的認知并不是錯的。

李清霽確實不是“粘”很強的人，他自小就這樣慣了。

他在乎江奈，也喜歡，但他不認為，隔著遙遠的距離，一天幾句話能做什麼。有這個時間，不如早點把手上的事理完了，早點回去。

他更樂于到邊，實打實地擁有。

但，他并不知道，江奈在這方面是怎麼樣的人。

是粘人的，還是不粘人的。

“生如果不發消息，就代表也不怎麼在乎男方。”

飯后回到酒店，李清霽在看一堆的文件時，腦子里突然又冒出了這句話……

江奈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收到李清霽的消息。

不是通知他要回來的消息，而是三個字：【飯吃了？】

正在餐廳里坐下的江奈茫然了兩秒，回復：【正在，怎麼了】

【吃什麼】

江奈更茫然了：【公司餐廳的餐食】

【嗯】

江奈看著他回復的那個字，皺了皺眉頭。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不是李清霽，是薛琳打來了電話。

“喂？”

“奈奈，你在干嘛呀？”

“吃飯了。”

“喔，我是想跟你說，我大后天生日決定好去哪里了，就定萬黎！”

“萬黎？你這是下大手筆了。”

薛琳道：“嘿嘿，上個月發了一筆獎金，想happy一下咯，而且我可難得過一次生日。”

“行，是難得，那我知道了。”

薛琳：“對了，那你要不要……帶你老公啊？”

江奈微微一頓，“他在出差。”

“出差啊，好的。”薛琳道，“其實吧，我也就是隨口問問，他真來了我還不知道怎麼招待。”

江奈輕笑了下。

“好了，那我們就大后天晚上見啊。”

“嗯。”

掛了薛琳的電話后，江奈發現李清霽又發了條新的消息過來。

【26號回去，晚上出去吃飯吧】

26號？

那不就是大后天嗎。

李清霽突然跟說當天要一起出去吃飯……應該是有什麼應酬需要在場。

但薛琳大后天生日，是怎麼也走不開的。

于是回復：【可以不去嗎，大后天我朋友生日，有安排了】

幾分鐘后，李清霽回復：【好，知道了】

江奈松了口氣，放下手機，繼續吃飯。

——

薛琳生日那天，是周五。

江奈提前十分鐘下了班，趕去萬黎會所。

停好車往里走的時候，在大廳遇到了裴暄。

他看樣子也是剛剛下班過來，手里還提著一個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