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道：“陸楓昨天幫忙把你用過的雪板和其他東西都帶回來了，不過我不知道放哪，就讓阿姨先放著，不用收拾。”

李清霽：“你的放哪了？”

江奈：“放儲柜了。”

“嗯，那我也放那去吧。”李清霽俯把雪板包拿起來，“有興趣嗎。”

“什麼？”

“我說過這次雪之后。”

江奈：“嗯, 好玩的。”

李清霽：“下次可以去新疆, 那邊的雪也不錯。”

江奈愣了下，點點頭。

李清霽拿著雪板包往儲間去，這時家政阿姨也在做飯了, 江奈回屋洗漱完后, 出來吃飯。

吃過飯, 李清霽大概是時差還不能適應，先回房間休息，他去的是次臥。

江奈也沒奇怪, 雖然他們在國同床共枕，可在這里，他們一直是分床睡的, 他去睡次臥也是正常現象。

江奈沒有任何想法，坐在客廳沙發上，像之前幾天一樣, 沒有工作要忙便打開電視找了部電影放松一下。

但今天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進度條到一半的時候, 李清霽從臥室出來了。

此時已經快十點。

江奈瞄了他一眼, 沒說話。

李清霽從面前走過，去倒了杯水，接著他又走了回來。

邊上的沙發微微下陷，江奈不自覺地坐直了些。

“在看什麼？”他問。

余里，看到他目視前方，拿著玻璃杯的手指格外修長，手背青筋微浮。

“《綠皮書》，以前電影上映的時候沒有看過。”江奈問，“你怎麼這個時間點醒，等會很難再睡吧。”

李清霽放下玻璃杯，往后靠著，按了按眉心，似乎因為睡眠錯的緣故有些焦躁：“晚點再睡，慢慢調整吧。”

江奈點點頭，淡聲道：“你可以喝點紅酒，晚點會好再睡過去。”

李清霽大概也覺得是這樣，起去酒柜拿了紅酒過來，倒了杯后問，“你要嗎。”

放到以前，江奈是可以小酌一杯的。

但此時看到紅酒就想到那天在雪場的酒店，兩人都有些喝多了的場景，搖了頭：“我睡得著，不喝了。”

李清霽也不勉強，一邊就著在播的電影看了會，一邊喝了點。

江奈原本就心不在焉，李清霽坐下來后就更看不進去電影了。

但控制得很好，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強迫自己共于劇中人，而不是胡思想。

邊上的人也很安靜，他并不打擾看電影，約只發出一點倒酒的聲響。

一個小時后，電影迎來了結局，兩位主角克服了種族和階層的偏見，為了朋友。

片尾字幕升起，在悠揚的音樂聲中，江奈拿開了抱在上的枕頭。

“我有點困了，睡覺了。”轉頭看李清霽，“你呢？”

“晚一點。”李清霽喝了酒，卻遠遠沒到醉的程度。

江奈道：“那……我先回房間了。”

起穿上拖鞋，然而剛走了一步手就被拽住了。

江奈心口一震，好像今夜的平靜終于被打破。而對此早有預，似乎他們坐在一塊這麼久，其實只為等這一刻。

并未回頭，已經被后的人拉得跌回到沙發里。

他原本舒適地敞開著，于是輕而易舉就被拉坐到他懷里，悉的氣息瞬間包裹著來，江奈不自覺地了下。

“你喝多了？”有些慌地問他。

李清霽似因著這句話想到酒店那天，“沒喝多就不行？”

江奈：“……不是。”

這麼近的距離，李清霽能清晰覺到江奈上的溫度，，細膩，滾燙。

他發現他對那晚意猶未盡，所以在回到一個屬于兩個人的地方時，便不自控地蠢蠢。

李清霽低眸看著的，沒有像在公司時顧及那麼多，低頭吻了下去。

江奈眼眸在瞬間瞪圓了些，過于清醒的此刻能讓完全把知力集中在這個吻上，他的帶著的涼意，但很，帶著一酒的醇香，卷到舌尖，而后蔓延至每個角落。

是悉的……瘋狂而炙熱的覺。

江奈的手腕被他攥在手心，呼吸輕易了，心也是。

有那麼一刻，想氣沖沖地撇開頭，甚至想把他推開，質問他一聲，把帶到雪場去是不是僅僅只因為項目的事，在眾人面前對溫似水，是不是只是因為想營造一種他們很和諧很滿的假象。

他都會有目的的嗎？

然而這種念頭上來的時候，江奈只覺得心驚。

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質問？

明明就可以接李清霽為了事業利用，他們的婚姻本質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唔……”

舌尖發麻，江奈微仰了頭，分開了相依相纏的齒，覺得不過氣來。

李清霽眸已是極致的暗，他的吻落在了的下頜，手在頸后，微微側頭輕咬在的脖頸上，說是咬，但更像是舐。

江奈猛得一抖，“別……”

李清霽似是未聞，收了在背后的手，把人扣在了沙發上。

被在沙發和他之間，的軀，兩人之間的熱意幾乎要從里涌出來，麻不控地到竄，暗流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