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現在還不太能用很平常的心態面對他, 一開始就頻頻走神, 摔了好幾跤。

好在李清霽是淡定的，在教雪這件事上，格外有教練的樣子。

“……視線看向行方向，前肩下沉，注意點，重心不要往后躲。”

江奈強行集中神, 終于在了幾趟之后能夠比較順暢地下來。

“還聰明。”李清霽將板拿起, “試試換刃吧。”

江奈被他這麼一夸，張大減，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面：“不跟林慧比, 我也算學得快的嗎？”

“還行。”

“跟你比呢？”

李清霽上了傳帶, 回頭看：“跟我比？”

江奈：“好吧一定沒你快。”

“差不多。”

江奈眼睛瞬間又亮了：“真的？”

李清霽：“我第一次學的時候也摔了很多次, 可能比你摔得還多。”

江奈被他激起了興趣：“那你什麼時候第一次學這個？”

“小學三年級。”

江奈：“……”

李清霽看瞬間沒了彩，笑了下：“一般來說，小孩子學雪會更容易上手, 因為重心更低更好平衡，韌也比年人靈活。如果你也是小學三年級的話，應該學得比我快。”

這話倒是聽。

江奈道：“所以我學一段時間也可以跟你一樣飛雪包？”

李清霽走下傳送帶, 手拉了一把：“不要得寸進尺。”

江奈：“不行麼？”

“是不可以。”

“為什麼？”

“小心把你人摔沒。”李清霽敲了下帶著的頭盔，“行了，過來穿板。”

“喔。”

坐下去穿板, 碎碎念：“我也沒看你把自己摔沒啊……”

李清霽聽到一星半點, 把人提起來：“你先學會換刃再說吧。”

“欸, 我自己能起。”

……

掌握了前后刃后，換刃對江奈而言也不算很難，只是不能很漂亮地做出換刃的姿勢。

今天在練習的時候，林慧也是，其中有兩次陸楓還帶著從雪頂下來。

第二次下來的時候，林慧開心地唧呱，抱著陸楓啃，江奈被他們那些夸張的作逗得也忍不住笑。

“想上去嗎？”

李清霽見一直盯著人家看，問了句。

江奈：“我能上去嗎？”

“換刃還行，可以上去練。”

“好啊！”

還沒見識過山上的雪道是什麼樣的，跟著李清霽做索道上山的時候，格外激。

纜車逐漸往上，長長的雪道映眼簾，雪景和山融，一無際，漂亮得讓人心醉。

“我們等會往哪下？！你們昨天那條道嗎？”

“不是，換一條稍微平緩一點的，那條你走不了。”

“喔……行！”

江奈覺得，雪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要是早知道這麼開心，應該會早點去學習一下。

不過……那樣的話教的人就不是李清霽了。

江奈看了眼邊上坐的人，好像他教的時候，會比其他教練教導時更開心一些。

——

到頂后，江奈懷著滿懷欣喜和期待，開始下，結果由于技不佳，這一趟得磕磕絆絆，到山底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

“清霽，Joseph他們剛上去，我們要不要再上一趟？”陸楓他們也在這時到了。

“上呀上呀！我們四個一起！”林慧興致，畢竟剛才下來的時候坐了一大段陸楓的“順風車”，一點都不累。

“江奈，走！”林慧道。

江奈其實是覺得有點累了，但看大家都很有激，也不好意思拒絕：“也行。”

林慧：“那這一趟我一定要自己完整地下來。”

“你加油，可累了。”

“我行的！”

四人又坐上索道上山，上了山后，和Joseph他們遇上了。

“江小姐，得怎麼樣？”Joseph笑著問。

江奈：“馬馬虎虎，勉強能下去。”

Joseph：“很好了，比我老婆當年學得快多了。”

五十多歲的男人提起老婆還是滿眼星星，江奈看著有點羨慕，“您和您夫人真好。”

Joseph：“你們也很不錯。”

他指的是和李清霽。

江奈有點不好意思，看了李清霽一眼，后者幫提著雪板，眼底有很淡的笑意。

幾分鐘后，幾人準備下山。

“你們在前面吧，我們在后面看著你們。”陸楓道，“Joseph，你們要不要先走，我們得會比較慢。”

Joseph：“沒事，我們也累了，慢慢下去吧，就當看看風景了。”

“哈哈哈，也行。”

“誰說我們得會慢了。”林慧輕哼了聲，“江奈，我們沖，給他們看看速度！”

江奈輕笑：“我可能也沒多快速度。”

“沒事，盡力！”

林慧上說著要快沖，實際上自己的時候還是跟江奈一樣謹慎，畢竟都是新手。

而這個時間，雪道上的人逐漸增多。

不停有人刷刷刷地從后面經過，雖然江奈知道李清霽在后面跟著，但還是有些張。

于是在過一個彎道的時候下過多，平衡沒掌握好，直地撲進了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