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楚知意和宴驚庭便帶著兩個孩子回家。
六個月大的宴臨與宴縉已經變白白凈凈,漂亮得恨不能讓人一口直接給吞了的小可。
在車上喝了,便躺在父母的懷中開始呼呼大睡。
把孩子安置在嬰兒床上,看著他們徹底睡,宴驚庭這才看向有些沉默的楚知意。
宴驚庭坐在邊,手搭在額頭上,低聲問,“累著了?”
“沒有。”
楚知意把他的手給拉下來,忽然翻坐在他上,捧住他的臉,故作嚴肅,“你跑馬的時候,媽讓我看了你整理的一個相冊,你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什麼?”
宴驚庭怔愣片刻,一時間竟然沒想起楚知意說的是什麼,便順著話問,“看到了什麼?”
“里面有一朵已經干枯的玫瑰花!還有一張玫瑰花的照片!”楚知意盯著他,“你來解釋解釋,那玫瑰花從哪來的?”
宴驚庭立刻想起來了,下意識看向楚知意。
接著,他對上一雙看著他的視線。
宴驚庭心中疑竇頓出,難道想起來了?可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年之久,楚知意不可能想起那麼久遠的事。
宴驚庭謹慎地沒有多做他想,只說道,“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以前在山上見一個人,那花是送的。”
話音剛落,宴驚庭只覺放在自己臉上的雙手忽然一。
“就是一朵花而已,你竟然留了那麼久……”
宴驚庭扣著纖細的腰,沒把上那套仿孔府花鳥馬面換下來,白對襟襖下的面平整,他若無其事地回答,“那花開得好看,扔了可惜,留久后便舍不得扔。”
楚知意心說不出的復雜,轉移了話題,又問,“那個人把你丟在山上,你就沒去找算帳嗎?”
“沒必要。”宴驚庭似乎猜到了什麼,視線幽靜如深潭,慢慢說,“也許早就不記得了。”
“說不定也不是故意不記得,而是下山時遇到了意外,摔了腦……唔……”
楚知意的話還沒說完,宴驚庭便猛然封堵住的,帶著清冽薄荷味道的吻頓時侵占的所有思緒。
楚知意對上他的眼睛,頓時眼眶一熱,放在他臉頰上的雙手往后移,順勢抱住了他的脖子,十分熱烈的回應他。
如燎原之火的熱,令宴驚庭為之栗,那猜測被放大又放大,答案在無言的親之中展現。
他枯坐在山上十年,終于等來帶他一起去看日出的人。
宴驚庭心激,親得又兇又急,帶著強勢和占有,把楚知意抱在懷中,按在上,似要將骨。
楚知意眼尾泛紅,難忍的輕在他的親吻落在脖頸時而自檀口宣泄而出,宴驚庭一停,形一轉,二人驟然對換形,楚知意被他在床上。
難言激的宴驚庭口輕微起伏,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眸此刻溫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棕瞳孔之中倒映著楚知意那艷若桃花般的面頰,“那麼多年前的事了,你都能想起來?”
“突然就想起來了。”楚知意還有些氣息不穩,揪著他純白襯衫的領,“我沒有故意不回去,我只是摔下去了,和胳膊都骨折了呢,在醫院里住了好久。”
宴驚庭低聲說,“我都看到了。”
他俯,側頭,麻麻的親吻落在脖子,耳垂,再往下,是扣著的對襟白襖的領子。
“你不怪我嗎?”
“以前怪了兩天,后來看你摔得那麼慘,我心里只有后悔。”
他親了親楚知意的額頭,眼眸深皆是,“我以前總想讓你想起來,后來又不想,怕你想起那些后又覺得那時的我真喪,本沒有活氣兒,把你嚇哭不說,還把你絆倒,害你骨折。”
楚知意亮晶晶地看著他,“這就是緣分!”
宴驚庭笑了出來,二人對視,楚知意看到了他眼底深的波瀾,放任他。
原本游刃有余的宴驚庭今天卻敗在了第一步。
楚知意上的服很好看,但也很難解開!
宴驚庭解了半天,連最上方的那扣子都沒解開。
楚知意察覺到,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宴驚庭便無言的盯著看,憋住笑,解釋道,“這是子母扣,你像解扣子一樣的解法當然解不開了。”
楚知意抬手,靈巧地將領口的金松鼠子母扣解開。
宴驚庭學會了,很快就將剩下的子母扣全部解開,里面是一件淺藍的主腰,上面繡著并蓮。
看到最里面的那件服時,楚知意頓時覺宴驚庭上的氣息變了,隔著的服,都能到宴驚庭的的力量有多大。
正迷意之際,忽然間,一聲清亮的啼哭聲響起!接著,另外一道聲音也接踵而至!
宴驚庭的作停下來,和滿面微紅的楚知意對上視線,皆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
有孩子就這點不好,連二人世界都過不了。
宴驚庭翻了個,從楚知意上起來,順便將也拉了起來。
宴驚庭一本正經地說,“房間里不冷,外套別穿了。”
楚知意橫了他一眼,但他說得也對,只穿一個吊帶并不會冷,還是哄兒子要。
夫妻二人又是喂又是換尿布又是哄睡,終于把兩個孩子重新給哄睡著了。
宴驚庭便將他們轉移地方,等忙完,楚知意也去洗了澡,換上睡。
而方才大好的氛圍,濃意重都消散了,宴驚庭洗完澡躺床上,抱著老婆想再找找剛才的氣氛。
半晌,他著楚知意的細腰,提議,“要不你再穿上那套子試試?”
楚知意無語,拍開他的手,“我要睡覺了,你走開。”
過期不候的事兒,怎麼可能他說再來一次就再來一次?
想得!
宴驚庭嘆氣,再次堅定了要兩個孩子盡快獨立各睡各的信念。
拍完那套漢服婚紗照之后,楚知意便繼續將重心放在工作上,紀錄片的制作已經進到了尾聲,楚知意又去了兩趟京市,拿到了紀錄片的播出號。
楚知意并沒有打算直接買電視播出,而是現在各大視頻平臺進行長短視頻的預熱,視頻容不一,有搞笑的,自然也有催淚的。
網友們到那些視頻之后,很難想象這會是同一個紀錄片能出現的場景,有相當一部分看紀錄片的網友在看完那些視頻之后,頓時有些期待起來。
沒多久,楚知意便和各家視頻平臺簽了合同,同步播出紀錄片。
并不長,只有三集,一集也只有四十分鐘而已,可播出的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好,紀錄片從播出后三個月,全網的播放量已經超過了六千萬,這已經算得上是功了。
楚知意早早讓同事們一起記錄下后臺的數據波,將一些有用的信息記錄下來,以作參考。
與此同時,京市那邊的國家廣播電視臺也給楚知意發來了邀請函,說得到母校的推薦,想請來臺里工作,但被楚知意婉拒了。
楚知意有清晰的目標,而且最近要和宴驚庭一起帶著孩子去外地拍剩下來的婚紗照,還要辦婚禮,暫時不出空來。
十二月的天國冷得出奇。
可熱帶海邊卻相當溫暖。
徐徐海風不不慢地吹來,波浪一下一下拍打著沙灘,沙灘不遠有一棟豪宅,此時里面熱鬧非凡。
兩個剛剛一歲,走路還有些闌珊的孩子穿著一模一樣的小花襯衫和花衩,正仰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人來人往的院子。
“你們兩個可不能跑,今天你是你們爸爸媽媽婚禮現場,人可多了,萬一把你們給抱走了,可怎麼辦?”
孟澄菱和孟玨一人抱起一個孩子,看著他們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水的臉頰,喜歡得不行。
“爸爸媽媽!”宴臨頓時大喊,“要爸爸媽媽!”
宴縉也跟著一起,“要爸爸媽媽!”
“里面人多,要等一會兒哦。”孟澄菱在宴縉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溫溫的說。
院落里來了不人,沒多久,一個穿著襯衫短袖和短的小孩兒就跑到了孟澄菱的面前,仰著頭說,“阿姨,他們是臨弟弟和縉弟弟嗎?”
孟澄菱好奇的低頭,“是啊,你是誰?”
沈承意眼睛亮亮的,清脆的說,“我是沈承意!我被知知阿姨邀請來參加婚禮噠!我想看看他們!”
孟澄菱和孟玨相視一眼,便笑著蹲下來,讓兩個小娃娃站在地上。
沈承意驚呆了,好奇的和宴臨宴縉對視。
宴臨和宴縉都不怕生,紛紛抬手一把抓住沈承意小腰上掛著的亮晶晶腰帶。
“哎呦!”沈承意被他們拉著往前走,他不一本正經的對他們說,“不可以抓我的子哦,不然我會摔倒的,你們得喊我哥哥。”
宴臨和宴縉能聽得懂簡單的詞句,但沈承意說的太復雜,他們都聽不懂。
宴縉咯咯咯的直笑出來,宴臨一聽弟弟笑,也開始咯咯笑。
“喊哥哥!”
這句話宴縉聽懂了,他指著宴臨,呼呼的說,“哥哥!”
宴臨虎頭虎腦的點頭,“我!哥哥!”
沈承意便教他們,“我也是哥哥,我比你們大。”
宴臨和宴縉都不開口,直沖著他笑,沈承意嘆氣,還故作老的聳了聳肩,說道,“你們真是太笨了,還不會我哥哥。”
孟澄菱和孟玨聽完直笑,“他們才一歲呢,等他們再長大一些,就能喊你哥哥了。”
沈承意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你的父母呢?”
沈承意一呆,扭頭看過去,發現了自己的父母,這才松了一口氣,驕傲地說,“在那邊呢!他們也是來參加婚禮的!”
此時的沈泊行和沉鹿,正在人群邊緣,指著不遠熱鬧的場景。
現在正是接新娘子出門去婚禮現場的時候,宴驚庭帶著寧廖之,霍連霧,以及其他兩位好兄弟,站在門口正在苦惱的往里面塞紅包。
“快開門,我們的紅包都塞完了!”寧廖之拍了拍門,沖里面喊。
吳漾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人開門,對外面的宴驚庭說,“紅包塞完了算什麼,宴總,你知道之前網上有一個賭注,現在都三年過去了,我虧了那麼多錢,您是不是趁這個機會,給我補補?”
宴驚庭聞言,瞬間就明白了吳漾說得是什麼。
這次來參加婚禮的江城人不在數,他們當然也知道吳漾說虧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本來江城人就沒有多看好楚知意和宴驚庭的婚姻,大家紛紛押注,三個月不離婚?那半年肯定離!
半年還不離?那一年必須離!
結果呢?
開賭注的老板盯著楚知意和宴驚庭離婚盯了一年,結果人別說離婚了,連娃都一次有了兩個!
那個一億永遠不離婚的人賺麻了……
想起這些,有些跟風押注的人也不由得痛心,他們也虧了好多錢!
宴驚庭低聲輕笑,“你去找知知報銷,我所有錢都在那。”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吹口哨。
“沒想到宴總也是個妻管嚴啊!”
“哈哈哈!什麼妻管嚴,那是老婆奴!”
打趣一陣后,霍連霧見一直不開門,便走上去,喊里面的金金,“開一條,我給你一個大的。”
金金一聽,果然走過去,問,“多大的?”
“喏。”
“別開,他肯定在騙你!”
“對對!別開!”
金金猶豫了一下,就聽霍連霧又說,“真不想看看?”
金金頓時轉把手。
就在這個時候,霍連霧立刻將門打開,然后把金金攔腰抱開。
金金傻眼了,其他人也紛紛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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