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新姑爺歸寧那日,也吃了一天。
四娘是歸寧過后才知道辛夷出嫁了,親自跑過來送禮順便斥責錦書一頓,辛夷嫁給暗疾竟然沒有通知來吃酒。
錦書瞧了一眼的保鏢,任由罵,兇,有特價保鏢,惹不起,而且保鏢臉看起來,還不大好看,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麼矛盾呢?
不過,保鏢很快就識趣地出去,在蕭王府安全,所以送到這里之后,他就自由活了。
見四娘還在說辛夷的婚事,錦書道:“你新寡,怎麼邀請你來參加婚禮?”
一句話,把四娘的堵得死死的。
是哦,差點忘記那個死鬼了。
但隨即一撇,“其實我有休書。”
“你依舊是皇太后。”休書是給個人的自由,而不是把從皇室除名,“暗疾這個人很講究,而且也沒邀請別的賓客,就不邀請你了。”
四娘道:“罷了,我也不是真在乎,只是小辛夷出嫁,我想給添點嫁妝。”
治病的時候,小辛夷可沒費心費力。
錦書道:“這個,什麼時候都不遲。”
四娘把耳朵在的肚皮上聽靜,“什麼時候可以生?”
“還沒到預產期呢。”錦書想到要卸貨,有種如釋重負的覺,下意識手去,到四娘的腦袋,“別我肚皮,你帶著耳環呢。”
不說不發現,四娘現在還裝扮起來了,首飾都多帶了兩件。
“你跟魏爺鬧脾氣了?我見他臉不大好看。”錦書問道。
四娘抬起頭,“嗯!”
“為什麼鬧脾氣?”錦書好奇地問道,“你們到哪一步了?還沒有進展嗎?”
之前以為大步躍進,以為會進展神速,想不到還緩下來了,中年人的這麼難理解的嗎?
四娘把臉往面前湊,“看看,我好看嗎?”
錦書瞧了一眼,“好看啊,上妝了,首飾搭配得還不錯,這石榴也好看。”
“來之前,和陳東家談了一筆生意,陳東家贊了我幾句,他就開始板著臉,說我以前都沒打扮,每一次見陳東家的時候才打扮,你說氣人不氣人。”
錦書問道:“氣人,但為什麼你見陳東家的時候才打扮?見別的東家就不打扮呢?”
“這個……”明四娘一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陳東家即便人到中年也依舊倜儻俊,注重穿打扮,那怎麼好不打扮一番呢?
“為什麼呢?”錦書看心虛,追問道。
四娘道:“我也是偶然打扮一下,也是撞巧了每一次打扮的時候都會見陳東家。”
“真巧!”錦書嗤笑,“孔雀開屏一樣的巧。”
四娘驚愕地瞪大眼睛,“不會吧?你不會認為我對陳東家有什麼心思吧?”
“我沒這麼說,不過可以料想這位陳東家相貌定然不凡。”
“嗯……沒怎麼留意,都在契約細節上。”
錦書發笑,“好,那我猜測是不凡的,你平日談生意,大概沒幾個像陳東家那樣的相貌,男雖不一樣,但是依舊不想在某人面前,被陳東家的相貌比下去,說白了,你打扮也不是為了陳東家,是為了某人。”
四娘側頭,“是麼?”
倒是沒想過會是這樣,只是覺得陳東家長得不錯,那帶著魏清暉去見陳東家,自然也不能被陳東家比下去。
已經到了和男人比的地步了嗎?
“你是說我和陳東家比?何其荒謬!”四娘馬上反駁。
“和陳東家比也是沒法子的,你沒幾個客戶是子,如果每一次都是和人談生意,估計你每一次都會打扮。”
四娘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呵,就知道錦書這個人不簡單,擅長看通人心。
“所以,魏爺吃醋了。”錦書補充一句。
“真的麼?”四娘眼底閃亮,“再說多點。”
“不說,你自己也知道的,矯!”錦書翻了個白眼,自己分明知道的事,非得要從別人里得到證實。
可不能慣著的。
四娘的時間寶貴,但錦書的睡眠時間也很寶貴,淵在們聊了小半個時辰之后進來,恭恭敬敬地把四娘請出去,他媳婦該午睡了。
他們走的時候,魏清暉走在的后,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然后等出了門,便并排走到馬車前。
他掀開馬車的簾子,四娘穩穩當當地坐上去之后,在簾子落下之前,手掀著簾子,說:“你吃醋了。”
魏清暉臉毫沒有變化,一手把簾子拽下來,架著馬車離開,是的,車夫現在也是他。
這一路架馬車離開,他的角就沒下來過,是吃醋沒錯,才知道啊?
過了兩日,陛下派太醫來給蕭王妃請脈,還順帶派人送了許多名貴藥。
他知道皇嬸嬸差不多時候生產了,雖說自己是大夫,且府中有居大夫守著,但是作為侄子的,他還是讓皇后派人過來請一請脈。
太醫也是走一走過場,畢竟,在居大夫的調理之下,王妃和胎兒都十分健康的。
但是這份心意到了,也讓淵和錦書高興的。
錦書對太醫道:“去稟報皇后,便說我一切都好,不必惦記。”
“是!”太醫笑著說:“皇后娘娘本想說來府中探您,但如今出宮也不是輕車簡便可來的,怕打擾,不敢來,但娘娘說心里十分惦記王妃。”
“我知道的心意了,讓也好好養著。”錦書說。
“是,那下就告退了!”太醫躬退下。
敏先生親自送太醫出府門。
樊媽媽和居大夫清點著帝后送來的藥,多半是名貴人參,用來生產的時候固氣的。
“好東西!”樊媽媽說。
居大夫點點頭,“確實是好東西,參足夠老,王妃生產的時候含一片,抵得過吃兩碗飯。”
“人參和吃飯怎麼一樣的呢?”樊媽媽笑著,招呼臨兒進來,讓帶著人把東西帶下去庫房里鎖好。
居大夫說:“有得比,吃飯也很重要,生的時候就要要力氣足夠嘛。”
“那也是,生產又痛又費力氣,是要多吃兩碗飯的。”樊媽媽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雖然沒生過,但是人到了這年紀,就是很有經驗。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
錦書見他們已經旁若無人地討論生孩子的艱難,便馬上道:“有些人生孩子也是很容易的。”
“對!”樊媽媽看了殿下一眼,連忙附和王妃的說法,“就跟下蛋似的。”
錦書:“……”倒也不至于這麼容易。
樊媽媽說:“我聽說過民間有些婦人生子,直接就生在田邊,上一刻還干著農活呢,下一刻孩子就下來了。”
淵沒做聲,對于生孩子的事,他了解得比樊媽媽要多,要深刻。
無論如何說,他都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