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柳夫人眼圈泛紅,搖著頭說著:“我當初以為,他是真的心悅于我,所以才對我這般好,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張家。”
“當初,你們二人就不應當在一起,我跟娘那麼阻止你,現在你打算如何做?”張鴻嘆口氣,眼底滿是無奈,更多的還是對柳夫人的心疼。
即便他是弟弟。
但姐姐也是他從小喜歡到大的,一點都不想柳夫人到半點委屈。
“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柳家出事,柳家那些生意也會沒了。”不說張家用對付,出了這樣的事柳家的生意怎麼還能繼續下去。
張鴻是不會幫忙了。
畢竟那里沒有他們家的人,如今柳老爺出事,柳夫人肯定是要回到張家,和離書也給柳老爺的,反正張家也不是養不起兩人。
“舅舅,我可以幫忙嗎?”柳寂驀然看向張鴻。
“什麼?”張鴻皺眉。
柳寂朝著他低頭,語氣變得乖順,但又不失堅定:“經過此事之后,我明白我不能與之前一樣了,我要保護我娘,我想做生意,還請舅舅幫我,不需要太多,只是需要舅舅教教我,日后我自己來做也可以。”
他想做生意。
說起來,柳寂也算是張家人,是他的外甥,而柳夫人也十分心疼喜歡這個孩子。
“弟弟,幫幫他吧。”柳夫人想的,是日后柳寂有個能活下去的本領,他不能跟之前一樣碌碌無為下去,畢竟柳夫人也不能陪他一輩子。
這里是張家,等走后,他賴在張府也不是一件好事。
“好。”
事也差不多理掉了。
即便如此,秦慕修也總覺得事還未解決,但再怎麼查,都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讓他皺眉,怎麼都沒想出到底怎麼一回事。
“還在愁這件事嗎?”趙錦兒上前,看著他未曾舒展的眉頭,問。
秦慕修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娘子,你可找出那些子上的味道了嗎?”
“正在研制,黃頌那邊什麼都不說,那些子也一聲不吭,不管怎麼問都不說,只能想辦法研制出來。”那些藥草,跟之前聞到的不一樣,所以便有些不太好理。
有些味道,是趙錦兒都未曾聞到過的味道。
想要知曉是什麼,不是一般的困難。
“慢慢來找,我再去宮一趟,與他們商議一番這件事。”秦慕修即便是又決斷,但還是需要跟慕懿好好商量一番。
很快,秦慕修去了宮。
宮的慕懿,正在書房與朝臣們議事,門口的公公就讓他等著,屋頻頻傳來慕懿憤怒的聲音,秦慕修也過門瞧了一眼。
最近秦慕修一直在理馬蹄鎮的事,未來宮,不知曉發生什麼,只是看著慕懿怒吼著,那模樣跟以前的慕懿倒是有些不太像。
畢竟地位變了。
如今的慕懿為帝王,自然跟先前不一樣,若是大臣們有什麼過火之事,發火也正常。
“如今是你跟著皇上嗎?”秦慕修目落在眼前人上。
太監低著頭,回答:“是的王爺。”
“魏公公呢?”
離開一段時間,魏連英也不在了。
“回王爺,魏公公告老還鄉了。”太監如實稟告。
“嗯。”
魏連英也確實年紀大了些,侍奉太上皇這麼久,還侍奉了慕懿這麼長時日,他告老還鄉倒也正常。
等屋臣子離開后,秦慕修才走進屋,而那強烈的怒火也在此刻撲面而來,慕懿坐在那也似乎難以平復自己的心。
“皇上。”秦慕修朝著他拱手。
慕懿稍稍抬手,臉十分嚴肅:“事都理完了?”
“嗯,已經理得差不多了,只是黃頌跟柳老爺邊人的胭脂水到底是什麼味道還未查出來,他們二人也都不愿意說是什麼。”秦慕修回答。
砰!
巨大的聲音傳來。
慕懿猛地一拍桌子,臉變得十分沉重:“居然敢做出此等事,那些臣子朕瞧著是真的翻天了!”
他的怒火,昭然若揭。
“皇上息怒。”秦慕修立即說著。
“朕如何息怒,朕若是能震懾住那些人,他們怎麼敢做出此等事,我瞧著他們是不把朕放在眼底,所以才做出這種事。”
慕懿很惱火。
秦慕修也到他散發而來的怒火,稍稍抬眸就能及到那雙裹著憤怒的雙眼,他緩緩說著:“皇上,這與您無關,是他們……”
“如何無關?若是朕再厲害些,他們怎敢如此放肆?”慕懿的話,幾乎是從齒間蹦出來的。
“……”
秦慕修也察覺到慕懿的不對勁,“皇上,臣先告退了。”
“嗯。”
等秦慕修走后,夜已經有些暗了下去,他沉著臉,眼底帶著些許冷漠,“也不知這宮的天,會不會這樣變了。”
——
接下來的幾日,日子倒是有些平靜。
張家那邊的消息便是,柳夫人跟柳老爺和離了,柳寂跟著張鴻去學做生意,至于他們的哥哥,那二人常常來找柳寂,但柳寂卻不想見到他們二人。
“三弟,那些事我們都不知曉,這些年我們對你也算不錯,求求你幫幫我們吧,如今柳府被查封,我們沒有任何去了。”柳舒低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柳寂。
柳寂冷著臉,開口:“你們當真對我不錯?”
“是啊,這麼多年你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嗎?而且,那些事都是爹做的,你怎麼能算到我們的頭上呢?”柳瓚站在一旁,說著。
“是我的錯?”
其實,柳寂一開始是心疼兩個哥哥的。
但是張鴻派人去盯著二人的時候,發現他們找到了自己的親娘,據張鴻調查所說,那二人是柳老爺在外頭養的人的孩子。
二人都是。
柳寂的心在那一瞬便冷了,他告訴自己娘,“娘,爹這般對你,著實不是人,你不能有半分心了,日后我會養你的。”
好在的是,他娘聽勸。
因為遭這種事之后,他娘只是在院子,平日里就在那發著呆,柳寂也知曉不好,但大夫說這要自己慢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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