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衆多高手，很快齊聚一堂，商量怎麼將妖皇滅殺。

如果說大軍跟大軍打，妖族大軍皮糙厚，打不過還能變野，人族實在沒多大勝算。

衆人在商量時，只有凌霄道人心事重重，長長地嘆了口氣。

護國寺的了寂方丈看了，小聲跟凌霄道人搭話：“凌霄道長，你爲何還未開戰，便哀聲連連啊？”

凌霄就把在城鎮裡遇到帶著先天靈的狐妖的事說了，反思道：“當時我若不是怕傷害那小壽命，就能將其留下了。小小年紀就在劍上頗有天賦，打起來時束手束腳，我纔沒能把他們留下來。”

方丈一聽有先天靈出世了，靈還和妖怪在一起，思索一番後詢問人皇，當時那人報出的信息有沒有。

人皇仔細思索，喊了別人來幫忙細想。

其中一個想起來一個關鍵點，開口道：“我記得那人說了句，人皇邊帶著個小娃娃，稱呼爲安寧郡主。”

凌霄道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那肯定是先天靈。”

衆人追問先天靈是怎麼回事，凌霄就把事說了。他說完以後，人皇也說有印象。

當時無塵子將小孩子們關在地牢裡，供他挖心修煉的重大案件，地方員整理案件上報上來，臣子們覺得這事兒過於駭人聽聞，就放在奏摺裡給他看。

地方呈送摺子上來需要時間，他看到摺子的時候，剛好跟有消息來說妖皇屠城是同一時間。

“了寂方丈，您問這個，是有什麼想法嗎？”

了寂雙手合十，嗓音溫和地將寺廟裡的記載說了出來。

“……如此這般，既然消息說先天靈了安寧郡主，應當是妖皇將其哄騙，讓爲妖皇提供靈力，妖皇大有進益，纔會如此自信地進攻人族。”

“這靈也是，自己明明就是人族，怎麼能看著妖皇屠殺同胞？”

“凌霄道長你也是的，當時發現了先天靈，怎麼不告訴我等？我等在附近的人，都可以幫你捉拿狐妖，將先天靈留在我們人界。”

“就是啊，凌霄道長確實思慮不周了，這下好了，靈了妖族進攻我族的工。”

凌霄沉默半晌，過了好久纔開口：“靈選擇與妖怪爲伍，難道不是被我們人族傷了心麼？那無塵子的碧霞觀盤踞當地多年，總說是妖怪挖心，多年來抓了那麼多小孩，諸位住在附近的就沒有覺？”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其實還是調查到了一些容，纔會有的。

無塵子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周圍的修行者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覺得利益無關，或者是被無塵子送了些寶貝，才閉口不言罷了。

那些確實被無塵子送過禮的人，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做聲。

凌霄又是一聲冷笑：“指責我不把靈留下來，不如問問你們自己，附近的村落都被無塵子派人屠村了，村民被迷說是妖怪所爲，你們也就默認這個事實，當真是好笑。”

人皇咳嗽兩聲：“凌霄道長也不要太心急，現在正是我人族生死存亡之際，我們還是共同抗敵，有什麼事，等擊退了妖皇再說。”

其他人聽人皇給面子，心裡雖然有點小九九，卻還是假裝很熱心地繼續商量起接下來怎麼辦。

討論到最後，有人提出還是要先讓靈回來，便開始分析綿綿爲什麼會出現在妖界，怎麼能把拉回來。

凌霄道：“應該是爲了復活的爹孃，妖族有法，可以讓魂魄依託在他人上，而我們人族的確不能讓人死而復生。”

冥界雖然不參與其他幾界的鬥爭，卻對人界有最高管理權限，人族的靈魂會往生冥界再投胎。隨意死而復生，會給冥王造麻煩。所以這種死而復生的法，都是。

這個方向行不通，很快就有人說了：“那不如騙一騙，如果爹孃的魂魄還在上，把騙回來。”“騙不的話，就得讓知道人族纔是的親人。”

“對了，爹孃就沒有別的親戚？總有外祖和爺吧？”

然後，衆人又是一番調查。因爲事關人族的生存大事，每個人都不敢瞞，調查的結果竟然讓人皇震驚不已。

那蘇森祁，分明是他的私生子！

這麼說來，他是蘇綿綿的爺爺。

“那我們如何才能和這靈接？妖皇肯定不想放人，怎麼才能讓回來？”

妖皇的營地裡，綿綿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了。

很鬱悶地坐在營帳裡面修煉，小臉兒上滿是糾結。

想皇貴妃啦！不知道爲什麼妖皇突然要把帶來打仗。也不想看見那些無辜的人被妖族屠殺，但是也沒沒辦法呀。

來之前皇貴妃就說了，讓先忍著，告訴不管看到妖族做什麼，都不要太驚訝。

綿綿覺得自己做得很好，就很想要皇貴妃誇誇。

如果爹孃能誇，就更好了。

但是爹孃也不在。

綿綿鬱悶時，外面忽然就有妖怪來送水果。

打開營帳，那送水果的妖怪過來，滿臉笑容地，將一個紙條遞到綿綿手上。

綿綿一愣：“這是什麼呀？”

那小妖也不說話，遞完紙條就走了。

綿綿就自己把紙條打開，看了兩眼，看不懂，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想起皇貴妃說有些東西如果是別人悄悄給的，一定要銷燬，就把看不懂的紙條給燒了。

妖皇休整了三天，又要前往下一個城鎮。此時城鎮裡的居民早就在妖皇的命令下撤離，就是怕裡頭的居民爲妖皇的進攻對象。

妖皇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座空城。

他也不生氣，佔領一座城池總歸是好事，反正妖族的時間多，人族的時間卻不多。

人族自己撤了，那城鎮裡就沒什麼腥味，正好城主府空著。

妖皇帶著妖怪們住了進去，給綿綿分配了一個房間。

綿綿剛要休息，又收到了一個紙條。

這次字條上不是麻麻的小字了，上面畫著月亮和樹，然後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見面的畫面。

紙上還有個蘇字，綿綿剛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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