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商元浩臉上的愧疚立刻就沒有了,反而是煩躁和糾結。
他語氣都提高了幾分,道:“怎麼又是這個條件?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晴晴都做了些什麼?為了讓你放心,甚至跑到云端會所去找男公關。幸虧阿驍給攔了下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葉佳禾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這樣的招數,以前汪都不知道用了多次了!裝乖賣慘,口腹劍!哥,難道,你還沒有得到教訓嗎?”
商元浩臉一變,趕看了眼靳溪,隨即,對葉佳禾道:“你沒事提干什麼?那個蛇蝎心腸的人,哪里配跟晴晴比?晴晴只是個孩子罷了!”
葉佳禾冷笑,對他道:“如果鄒晴真的想讓靳溪放心,那就自覺一點,跟你保持距離就好了!何必再去云端會所找什麼男公關,弄的沸沸揚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把你引過去?哥,在鄒晴的事上,你的智商是不是就變零了?”
靳溪不免對葉佳禾高看了一眼。
畢竟,自己現在沒有任何力氣跟商元浩爭執。
但葉佳禾卻替自己說出了心里想說的話。
商元浩看著葉佳禾,怒道:“就是你,整天的在溪溪面前挑撥離間,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結果。晴晴這次,是真的被傷到了心,以前,從來沒有去酒吧這樣的地方買醉。殺人不過頭點地,有個差不多就行了,你們何必要把往死里?”
葉佳禾也是累了一天在手室,乏得很,更別說跟他爭執什麼了。
直接對靳溪道:“溪溪,既然我哥回來了,就讓他來照顧君耀吧。本來,君耀也不是你的責任。我路上已經讓陸景墨派人過來了,你最近住到我那里去。你們,都冷靜一下。”
商元浩一聽,立刻道:“不行!葉佳禾,你什麼意思?你想帶走靳溪?你到底是我妹妹,還是過來討債的!”
葉佳禾面無表地說:“其實,你想讓靳溪跟你回去很簡單,那就是把鄒晴給理干凈了!否則,我不會看著靳溪步我的后塵,過著跟我以前一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就在這時,陸景墨已經帶著一大堆人過來了。
似乎上次是被商元浩打怕了,這次過來,他足足帶了二十多個保鏢,前前后后都有人保護。
商元浩見狀,冷哼了聲,道:“你以為,帶這麼點蝦兵蟹將,就能治得住我?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能喊來三倍的人!你們今天可以走,但是,休想把靳溪也帶走!”
陸景墨路上就已經聽葉佳禾說了事的經過。
他簡直是服了這個大舅哥,眼瞎心盲這樣嗎?都被汪搞過那麼一次,摔得那麼慘,還閉著眼睛又了一個丫頭的局?
上次被打,陸景墨覺得自己在老婆面前面盡失。
因此這次,說什麼都要把面子給掙回來!
他道:“這里是醫院,你要是想在這種地方大打出手,我們治不了你,自會有人治你!況且,君耀好歹是你的兒子,你就想讓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像個流氓惡霸一樣嗎?”
商元浩指著他們,道:“你們行啊!我現在真是眾叛親離,一個個的都能踩在我頭上拉屎!走,你們全都走!全都給我滾!”
在商元浩滔天的怒火下,陸景墨和葉佳禾終于是把靳溪也帶走了。
就在這時,病區里還出來了一個護士,對他道:“這位先生,請您小聲一點,患者們需要休息。”
商元浩沉著臉,徑直往病房走去。
那護士不滿的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道:“什麼人啊這是?一點素質都沒有!”
就這樣,靳溪不干了,跟葉佳禾回去了。
商元浩只好自己留下來照顧君耀。
他很后悔剛才又跟靳溪發了脾氣。
可是,他希他心里重要的人,都可以和平相。
而不是針鋒相對,有他沒我!
如果現在,靳溪就這麼咄咄人,那麼結婚之后呢?
會不會真的像鄒晴所說,一一毫都容不下鄒晴?
著病床上睡的兒子,商元浩深深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自己的日子變了這樣子?
他也想好好跟靳溪說話,可他好好說話的時候,也只是一副答不理的模樣,讓他覺得,本就瞧不上他。
就這樣,商元浩整整在病房里待了一夜。
實在是困了,他就只能躺在那個躺椅上,很很不舒服。
再加上他型高大,那個躺椅,簡直是要多難有多難。
商元浩漸漸想到了這兩天,靳溪就是一直在這里照顧著君耀的。
生病發高燒,卻屈就在這個躺椅上,一分一秒,應該都很難熬吧?
這麼一想,他越發后悔對靳溪發脾氣。
他猶豫了很久,給阿驍打去了電話。
“給晴晴訂明天的機票,讓回學校。”
商元浩的語氣堅決,沒有任何商量。
阿驍倒是很愿意,畢竟,他也不希,自己的孩跟他老板在一起。
可他猶豫了一下,問:“萬一晴晴不走,怎麼辦?”
商元浩冷冷地說:“那你就想辦法!反正,明天之前必須離開海城!”
這已經是商元浩給鄒晴最大的懲罰了。
如果讓鄒晴低聲下氣的給靳溪道歉,然后又讓鄒晴做什麼保證,他覺得,他真的做不到。
如果他真這麼做了,又怎麼對得起鄒晴九泉之下的哥哥?
……
云端會所。
鄒晴第二天醒來,看見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影。
本以為是商元浩,心中一陣激,沒想到他會照顧自己一晚上。
可是走近一看,才發現竟然是阿驍。
“怎麼是你?”
鄒晴一瞬間就生氣了,皺著眉問:“你怎麼在我這兒?元浩哥呢?”
阿驍心中有些難過,從沙發上坐起來,道:“老板昨晚走了,又怕你半夜醒來干傻事,所以讓我在這里照顧你。”
“什麼?他昨晚就走了?”
鄒晴當即怒道:“他又去找靳溪那個賤人了,是不是!”
阿驍無奈的說:“他就算不去找靳溪,也總得去醫院看他兒子吧?畢竟,那是他的骨。”
鄒晴恨恨的說:“一個只剩下半條命的小野種,有什麼好看的?我記得,我昨天晚上一直拉著他的手,他怎麼會走呢?”
阿驍只好實話實說道:“你睡著了,他就走了。晴晴,老板心里已經被靳溪和君耀占了一大半,你就不要這麼為難自己了。”
“我怎麼為難自己了?”鄒晴那種本來很致的臉蛋兒上,出一抹猙獰地笑,道:“我很幸福呢。元浩哥就是不舍得罰我,我已經贏了!估計靳溪那個賤人,快被氣死了。我敢打賭,不會跟元浩哥和好的。”
阿驍只是很憂愁的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鄒晴不喜歡阿驍這種木頭一樣的男人,整天跟在商元浩后面,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厭煩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走吧!本小姐馬上要出去逛逛,然后再去找元浩哥!”
阿驍想起商元浩的吩咐,擔心的瞥了一眼,道:“但是老板昨天夜里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買今天的機票。今天必須要讓你回學校!”
“什麼?”
鄒晴愣住了,憤聲說道:“不可能!我才剛回來,元浩哥怎麼舍得我走?”
阿驍忍不住說實話讓認清現實,“你看你這一回來,把老板都攪和什麼樣子了?估計老板也是無奈之舉,你和靳溪這麼水火不容的,他總得放棄一個吧?”
他的話,簡直比刀子還要扎心。
鄒晴崩潰的哭出聲來,直接抓起一旁的臺燈就砸。
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哭著道:“那為什麼放棄的人是我?一定是靳溪在他面前說了什麼,靳溪肯定他了!否則,元浩哥不會這麼做的!”
說完,拿出手機給阿驍,道:“你給他打電話,現在就打!就說,我不愿意回去。”
阿驍猶豫的開口道:“這……不太好吧?老板現在在醫院,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不是很高興。我要是再跟他討價還價的,老板肯定要發脾氣的。”
“你就這點膽量?”鄒晴道:“他發脾氣又能怎樣?還能殺了你?阿驍,你就這麼怕他嗎?你都跟了他十年了,怎麼一點本事都沒有?”
在鄒晴的激將下,阿驍雖然不想這麼做,可不忍心鄒晴難過,還是給商元浩打了電話。
當時,商元浩正被君耀耍小子。
因為靳溪走了,君耀不開心,所以哭哭啼啼的,讓商元浩去把靳溪帶回來。
而商元浩又覺得昨晚才吵完,今天又低聲下氣的去求和,未免有點太不男人了。
所以,也不愿意去。
就這樣,君耀就一個人默默的哭,泣著,本就不理他。
商元浩正煩得很,阿驍的電話就打來了。
“什麼事?”他語氣不善。
阿驍看了眼面前的鄒晴,還是鼓起勇氣說道:“老板,晴晴不愿意回去。我跟說了是您的命令,但一直在哭,我勸不住!”
阿驍甚至還開了揚聲,生怕鄒晴聽不見商元浩的話。
鄒晴正一臉期待的盯著手機。
可沒想到,商元浩怒道:“廢!我讓你辦這點事,你都辦不好?不回去,直接給塞進我的私人飛機,送回去!”
阿驍在鄒晴的提示下,戰戰兢兢的道:“要不……您……您來看一眼吧?”
“不見!”
商元浩直接丟下兩個字,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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