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而已。”沐月白覺得宋甜甜的反應是在好笑,忍不住輕聲笑笑。
誰知這笑聲聽到宋甜甜耳朵里,卻充滿了嘲笑和奚落。
宋甜甜本就僅存不多的自尊在此刻全部迸發出來。
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沐月白,“想笑就笑吧。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覺得我終于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得意什麼?”沐月白臉上的笑意忽然止住了。抬眼看著宋甜甜,眉頭微微蹙起,像是有些不解,“從頭到尾,我參與過什麼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聞言,宋甜甜猛地愣在了原地。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大概全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自己先心態不平衡的。心態不對,看著沐月白的時候就越看越覺得難以忍,進而嫉妒心不斷膨脹,最終釀今天的這個結果。
而這顆苦果,既然是自己釀出來的,自然也就只能自己吃了。
沐月白沒再去看,只拉著顧言庭轉離開了。
看著沐月白轉離開的背影,宋甜甜心中劃過縷縷的悔恨。
如果能夠早些看清這些,那是不是……
沐月白剛和顧言庭點好了餐,就接到了魯西打過來的電話。
案子已經進展到最后階段了。
先前魯西一直遵守著沐月白的指示,不疾不徐的拖著不著急理。而他們這邊越不著急,沐父那邊就越心慌。
故意傷人的罪名到底有多大,誰都清楚。這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事,若是真的判下來,是要坐牢的。
沐父看著整日哭得梨花帶雨的兒,心里到底是了下來。
他總不能真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坐牢吧?思慮之下,他廢了好大的力氣,豁出去面子,到求人,禮也送了一堆又一堆,這才好不容易將人給保下來,將罪名從故意傷人降低到過失傷人。
如此一來,只需要賠付一筆賠償金就能夠平息事態。
可顧暮衡那邊就不同了。
顧暮衡畢竟是主謀,又是蓄意**沐月白,和沐月白的質完全不同。
再加上顧言庭先前有意無意間的表態,就沒有任何人膽敢輕易放過他。
一來二去的,顧暮衡故意傷害和猥未遂的罪責就被定了下來。即便是顧父顧母有心想要疏通一二,卻也是無從下手。
顧暮衡也是這時候才后知后覺的到有些害怕和后悔,痛哭流涕的求著爸媽幫他。
可問題是,這件事不僅有魯西負責,顧言庭也派了付錦去跟進這件事。如此一來,顧父和顧母想要走后門求,就時間不可能的事。
這日,付錦看著一直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鬧事的顧父和顧母兩人,實在是頭痛的不行。
他一邊自己的眉頭,一邊開口說道,“你們就算是賴在我這里也沒用。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好好求求顧。”
若不是被急了,他也不想就這麼直接將這兩個麻煩甩給顧言庭的。
想也知道,手下留這種事,顧言庭這種冷是不會做的。
但顧父顧母顯然已經有些慌不擇路了,聽到付錦說得這話,趕忙就往顧氏集團那邊趕去。
現在這個時間,顧言庭應該還在辦公室里理文件呢。
付錦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出來,隨即給自家老板去了條消息。
【老板,顧暮衡的父母往您那邊去了。應該是過去求的。】
顧言庭低頭看著手機上付錦發過來的消息,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那兩位可真是夠煩人的。
最近這段時間,不是在糾纏著付錦,就是賴在公司或者律師事務所那邊不走。
早干什麼去了?現在知道害怕,當初就不要做出那種事來!
隨手簽掉手上的這份文件,顧言庭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出來。
沒過多久,助理就敲門走了進來。
“顧總,有人要見您。”
顧言庭一聽到這里就已經猜到是誰了,“如果是我哥他們,就直接讓人回去吧,說我在開會,沒空見他們。”
助理聞言,便轉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顧言庭卻突然有開口住了他,“等等。”
左右現在讓他倆回去,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又要過來糾纏。
倒不如就此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去告訴他們兩個,與其在我這里折騰,不如去向沐月白道歉。只要不再追究,我也就不會再多追究什麼。”
依著顧言庭對沐月白的了解,這丫頭要是見了這兩人,非但不會同意原諒,怕是反而還會直接將這兩個人打罵一頓,然后丟出門去。
一想到那個畫面,顧言庭就覺得有些好笑。
助理雖然不太明白自家總裁到底為什麼會突然笑得一臉縱容,但還是點點頭出去做事了。
公司前臺,助理面無表的將先前顧言庭說的話重復了一邊。
顧父和顧母聞言就像是重新看到了希一樣,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往綠意珠寶那邊趕去。
顧氏集團前臺的小姑娘看到這形,當時還有些愣神。
“這、這什麼況啊?這幾位從前不都是……”小姑娘說到這里就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那助理斜靠在前臺的桌子上,左右這會兒閑來無事,就跟前臺的小姑娘多說了幾句,“這話你別往外頭傳,不然總裁發起火來誰都保不了你。”
“什麼事兒啊,你快說!”小姑娘急不可耐的推搡著助理先生讓他快說。
助理吊夠了他的胃口之后才緩緩開口說道,“還不就是顧家的那些家事?咱們總裁之前和沐家的大小姐訂了婚,但是吧,咱們總裁的那個侄子,一直都……”
另一邊,顧父顧母一路趕到綠意珠寶,想要進去的時候,卻被公司前臺的小姑娘給攔了下來。
“叔叔,阿姨,我們公司有規定,沒有預約,一概不能進去。”
顧父顧母見狀,便不依不饒的賴著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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