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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打臉日常》 第74章

第74章

蘇綠檀在鐘延的懷裡,哭得聲音都嘶啞了,到最後變了低聲啜泣,依在他懷裡,似要睡去一般。

鐘延摟著,輕輕地拍著的背,道:“綠檀,可是累了?”

貓兒似的輕一聲,蘇綠檀聲道:“嗯,我從昨日到現在,就沒睡過。”

鐘延放開,捧著的臉仔細打量,原本白的小臉粘著泥土,髒兮兮的,眼睛佈滿紅,略顯憔悴,頭髮只是簡單地束起,發尾上還沾了雜草,上披著的雪白披風,更是不必說有多髒。

只是這披風……很是眼生。

本不像定南侯府裡的,反倒像某人上的披風。

好生扎眼。

哼了一聲,鐘延問:“這披風,是國師的?”

扯了扯披風的領口,蘇綠檀點頭道:“還得多謝國師,若非他,我本見不到夫君,這披風也是熏過草藥的,保我不寒氣侵。”

鐘延一聲不響地把蘇綠檀的披風解下來,把自己鎧甲上的披風解下來,兜在上,作有些魯地給系上,態度強道:“一會兒你跟我同乘,我抱著你,比什麼草什麼藥熏過的都暖和。”

噗嗤一笑,蘇綠檀看出他在吃醋了,彎彎的本都不住,道:“好,我這就拿去還給國師。”

鐘延捉住的手,道:“放著我去。”

不要去,不給國師跟說話的機會。

蘇綠檀松了手,道:“好好好,你去你去。”

鐘延鬆散頭髮上的帶子扯開,將額邊的碎發頭髮撥去耳後,在側臉上落下一個吻,溫聲道:“辛苦夫人了。”

蘇綠檀抿淺笑,道:“不辛苦。害夫君的人已經死了,以後再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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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延抬眉一笑,道:“我知道,他跟我手之後就已經半死不活了,若不是被困在這鬼地方,我早取了他命。”

蘇綠檀低著頭道:“國師把他弄死的。”

攬著蘇綠檀的肩膀,鐘延擔心地問:“他讓你看見了?”

搖搖頭,蘇綠檀道:“沒有,我怎麼敢看!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不乾淨的東西呢。”

鐘延冷冷地朝國師那邊瞥了一眼,還算懂些人世故。

拉著蘇綠檀的手,鐘延道:“走吧,早些回去,省得外面的人擔心。”

這些天了,太夫人和陸清然他們,都該擔心壞了。

蘇綠檀跟鐘延兩人牽著手走回人群,他把披風朝國師扔過去,道:“多謝。”

國師瞧了一眼蘇綠檀上的披風,朝鐘延微微頷首,把陸清然的斗篷下,換上了自己的披風,原本常年做白裝扮的人,變了灰人。

鐘延深深地看了一眼國師的打扮,才朝眾人下了命令,啟程回京。

侍從們困了多日,靠草蟲度日,早起雖然沒有吃東西,但有了鐘延和國師這兩個主心骨,各個神抖擻,神采飛揚。

餘下的十來個侍從,騰出一匹馬給國師騎,鐘延跟蘇綠檀同騎。

蘇綠檀坐在前面,靠在鐘延的懷裡,困乏地閉上眼,不過眨眼功夫,似乎已經睡著了。

鐘延推了推蘇綠檀的肩膀,道:“綠檀,橫坐著睡罷,舒服點。”

一聲,蘇綠檀在馬背上扭了扭子,皺著小臉道:“累死了,不想。”

鐘延道:“我抱你起來就是,摟我。”

蘇綠檀依言,勾著鐘延的脖子,眼睛仍舊閉著。

托著的腰,鐘延抬起的左,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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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鐘延口前,蘇綠檀像任人擺佈的木偶,抬過馬背。

鐘延把蘇綠檀轉了個方向,就像是橫抱在懷裡。

蘇綠檀的腦袋靠在他勒住的韁繩的左臂和膛之間,纖腰被鐘延的右手環住,穩穩地坐在馬背上,嘚嘚的馬蹄聲毫影響不了,瞬間又陷沉睡之中。

從山上到林子的路,鐘延差不多認得,下了山,林子那邊便是靠國師帶路。

天氣晴朗,天大亮,借著明朗的日,林子裡的陣也已經被破了,半個時辰出頭,一行人便出了林子,到了木屋跟前。

陸清然已經騎在馬上,好整以暇地等著鐘延歸來,他面亦然泛白,但笑意深濃,病態之中又添了一抹喜

兄弟二人生離死別之後見面,不眼眶發熱,陸清然正要開口,鐘延抬手打斷了他,指了指懷裡的人,只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以一笑。

鐘延傷的不輕,他下了馬,把蘇綠檀也抱下去,放進了馬車。

國師也一夜未經修整,跟著上了馬車,其餘的人跟著陸清然,騎馬回程。

三人同坐馬車,蘇綠檀全程都是睡著狀態,國師靠著車壁,閉上雙眼,呼吸均勻,也不知睡還是沒睡。

鐘延跟國師兩人沒有一句談,只在到了寺廟所在的山底下,抱蘇綠檀下車的時候,二人對視一眼,鐘延誠懇道:“多謝。”

微微頷首,國師坐馬車先一步回去。

這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一行人都的頭暈眼花。

鐘延摟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蘇綠檀,陸清然吩咐侍從栓好馬,兩人一起從正門進了寺廟裡,吩咐住持做了一頓盛的素齋飯,還讓僧人去守著馬,便各自去了乾淨的客房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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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綠檀睡了許久,被鐘延抱到客房門口的時候,醒了,正巧聽到兩個丫鬟的聲音,眼睛,伴隨著一陣頭疼漸漸清醒。

客房裡,兩個丫鬟見兩個主子這副狼狽模樣,都哭的很厲害,但是怕擾了主子心,又哭的十分克制,只是悄悄地抹眼淚。

蘇綠檀眼睛還有些泛紅,不過已經神了許多,打發了兩個丫鬟去找僧人多要點熱水洗澡,便關上門,同鐘延兩個又摟在了一

經此一劫,蘇綠檀在鐘延上,生怕他消失了一樣。鐘延也是毫不掩飾自己對妻子的寵,眼角眉梢都帶著久久不散的笑意。

兩個髒汙狼藉的人,一點相互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鐘延笑問:“睡好了?”

點點頭,蘇綠檀道:“睡的腦袋疼。”

“你一天一夜沒睡,補了幾個時辰哪裡夠,等下午回府了,吃頓好的,夜裡睡個夠。”

一聽說吃頓好的,蘇綠檀眼眶都熱了,平日裡頓頓吃,尚不覺得可口,連吃了幾乎兩天的餅子,一口熱水都沒喝過,五臟六腑都難

昨夜時刻防備,沒有功夫想吃東西的事兒,今兒一下子放鬆下來,被鐘延這麼一提起,蘇綠檀覺得十分心酸委屈。

鐘延見蘇綠檀又難過了,心口一揪,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蘇綠檀哽咽道:“想喝水。”

輕歎一聲,鐘延道:“這也值當哭?我給你倒去。”他放下蘇綠檀,立刻就去了。

蘇綠檀喝了兩茶碗的水才解,等喝完了,鐘延才把剩下的水喝了。

喝完水,蘇綠檀肚子咕嚕嚕地,鐘延笑問:“了?”

點了好幾下頭,蘇綠檀抬頭看著他道:“昨天都只吃了餅,早上又沒吃,的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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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延的發頂,道:“齋飯已經在做了,等一等就好。”

蘇綠檀這時候才發現,鐘延有些發白,面沒了往日的紅潤。

拉著鐘延坐下,蘇綠檀問他:“這幾日,你們都怎麼過的?吃什麼喝什麼?”

眼神一滯,鐘延對視道:“吃帶過去的乾糧,和山裡的東西。這沒什麼,從前在外行軍打仗的時候,也都是這麼過的。”

從前是從前,從前蘇綠檀不認識鐘延,不在他邊,也沒有親眼看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就在他邊,親眼看著他苦。

哪裡會不心疼。

蘇綠檀還是要問:“你們帶的乾糧吃不過三天,可是你們都被困了快七八天了,這時候的山裡明明沒有野果子吃,你們只能吃草。”

鐘延拉著的手,溫聲道:“那等回家以後,你天天給我做好吃的,行嗎?”

一亮,蘇綠檀道:“行啊,醬鵝、醬鴨魚丸、、熏、蝦仁餃,每天都不重樣。”

鐘延大笑,道:“怎麼都是食?”

因為蘇綠檀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吃些葷食。

幾句閒聊下來,鐘延愈發覺得蘇綠檀可,他的臉龐,瞇眼笑道:“回府了,我第一樣想吃的是魚片。”

蘇綠檀似乎沒覺得不妥,揚起笑容道:“好啊,我也想吃了。”

肚子,蘇綠檀道:“哎,不能說吃的了,越說越。”

看著鐘延頭上的傷,蘇綠檀手過去,沒敢真著,道:“夫君,這傷怎麼來的?”

握住蘇綠檀的手,鐘延笑容漸深,道:“沒事,就是在林子裡見了異景,馬在夜裡驚,磕了一下。”

他說的輕描淡寫,當時蝙蝠和頭頂的猛影子一起撲過來,腳邊還有暗來,人荒馬,他先是撞上了樹,摔下了馬,被短的樹枝劃了額頭,又在黑夜裡被馬踩了一腳,傷咳

撐著領著屬下熬了一天一夜,才從林子裡走出去,後來對付那惡人,警惕防守,雖然也傷了對方,但自己也中了招,傷了腦袋,昏迷三日之後,發了燒,退完燒,才逐漸好轉。

好在鐘延平日朗,山上又有草藥,恢復的尚可,換做別人,早就沒了半條命。

幸運的是,就是在昏迷的那三日裡,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和他從南夷回來之後做的夢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夢中的子面容變得清晰了。

他就是在那之後把所有的事都想起來了,他一直好奇的夢中子,原來就是蘇綠檀。

為著這個夢,他活下去的是那麼的強烈。

他怎麼能任由蘇綠檀把他騙得團團轉之後,不任何懲罰呢。

他在面前某些恥辱,也該好好洗刷乾淨了。

鐘延還有些傻氣地想著,如果這就是想起要付出的代價,他願意承

他是願意了,蘇綠檀可不願意,看著鐘延上的傷口,心裡一的,眨著眼又要掉眼淚的樣子。

鐘延捂住的眼睛,道:“別哭了,會頭疼的。”

吸了吸鼻子,蘇綠檀乖乖地閉上眼,把眼淚忍了回去。

黑暗之中,蘇綠檀著鐘延掌心的溫度,道:“那異景我也見過。”

“嚇壞了?”

“有點,但是國師解決了,我心裡一直想著你,就不怕了。”

鐘延著蘇綠檀,他知道膽子不小,但是沒想到為了他能勇敢到這個地步,這讓他多喜歡了幾分。

其實重新見到蘇綠檀的時候,鐘延其實是有些恍惚的,從前當著他的面,小心謹慎的樣子,和夢裡如出一轍,當記憶裡的和後來的重疊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笑了。

蘇綠檀從來都沒變過,一直是那麼招人喜歡,尤其惹他喜歡。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丫鬟來敲了門,抬了兩桶熱水進來。

蘇綠檀紅著臉和眼睛問鐘延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鐘延握住的手,道:“不能一起麼?”

指了指外面,蘇綠檀噘道:“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舉頭三尺有神明呢,而且這回找你,我可是求了菩薩的,怎麼能心想事之後就得罪人家,這不是過河拆橋嗎?再說了,拆誰的也不能拆菩薩的橋啊。咱們得罪不起的。”

鐘延的言論逗得發笑,無奈道:“你先洗,我出去等你。”

蘇綠檀推著他出去,讓丫鬟進來伺候梳洗。

簡單地洗過臉,子,換了平日裡常穿的子,頭髮簡單地挽了一個圓髻,簪著兩簪子,終於恢復了以往的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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