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既然出手,當然要一擊即中。
曲凝兮抿著角,他中招了,不過他那屋里肯定也有道口。
繡湘卻另有猜測,‘呀’了一聲:“莫不是……莫不是太子懷疾?”
“什麼?”便是皇后,也從沒往這方向想過。
繡湘的臉凝重起來:“娘娘,陛下遲遲不定下太子妃,本就有些奇怪,總不能他跟我們一樣盼著東宮絕后吧?”
“再說,太子殿下活得跟神仙一樣,邊也忒干凈了!”
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哪有不人不闖禍的呢?
不說遠的,就們這二皇子,暗地里收拾過多次爛攤子?
就東宮跟個和尚廟一樣!
皇后被這麼一提醒,往深了想,竟越想越有幾分道理。
一拍桌面:“好哇!藥不管用,他指不定都沒發現自己中招了!”
曲凝兮在一旁,一臉懵然的抬頭,裴應霄有疾麼?
近距離接過他,卻也沒瞧出什麼,又沒寫在臉上。
對于們說的每一句,大部分聽懂了,可關鍵又好似云里霧里。
沒有落到實,是所不曾接過的領域。
疾……是什麼病?
曲皇后掩一笑,帶著看好戲的得意:“果真如此,他的太子之位就到頭了!”
“陸瓊蘊的兒子,竟然不能人道,可曾想過有這一天?怕不是要從棺材里爬出來吧?”
皇后不無痛快,提到的那個名字……曲凝兮皺眉,是元后的名諱?
們當年果真斗到那般深仇大恨麼?
伴隨姑母邊這麼些年,倒是不常聽見提起先皇后。
今日聽來,似乎積怨不淺……
陸家沒人了,論起來,太子同樣沒有母族的扶持,而曲家再怎麼不氣候,算人頭也勝過許多。
曲家三個子,可以拉攏三家姻親,二皇子還有個親妹妹明婳,再算上曲皇后自己——
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野心,早已按捺不住了。
曲凝兮不知道姑母除了野心,是否還存在舊日仇恨。
萬一真的跟元后之死有關,那麼,他們的下場會是怎麼樣呢?
等裴應霄登基清算,曲家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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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天子主祭一切順利,萬神節圓滿落幕,太子殿下頭回經手此事,周到得宜,百欣。
他們都覺得,陛下可以適當放些事下去,不過這些話輕易不能提,怕引起上位者的忌諱。
若是之前,曲皇后看太子被多方夸贊,指不定怎麼酸溜溜的。
這次卻是沒有,那天繡湘點醒了,立即派出人手,針對地暗中調查此事。
要是真的懷疾,必定藏得十分,想探知一二,不可冒進,不妨徐徐圖之。
曲皇后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一時間都沒顧上給太子潑涼水。
不過,對曲凝兮的親事,依舊上心。
之前說要安排曲凝兮跟蒙世子相看,被推諉了兩回,這次直接出賜婚的口風。
竟是已經跟蒙家提起過了。
對方知道曲凝兮,對頗有好,更別說蒙弈淮本人不反對。
曲皇后此事,有趁熱打鐵的意思,萬神節剛過去,也不知道蒙家會在尚京逗留多久。
籌備婚事非同小可,前前后后得忙活不久呢。
兩家一旦定下來,一切流程都會加快。
這個消息砸得曲凝兮眼前一黑,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雙臂。
想起蒙世子死人的訊息,還是在床榻間那種特殊環境,多麼可怕!
誰敢跟這樣的人親?同床共枕是人是鬼?
曲凝兮立即著急起來,以為自己還有時間,可眼看著,已然迫在眉睫。
正巧,王錦意邀約的帖子再次遞了過來。
上次的山神廟被推了,這回一咬牙,決定赴約。
眼看著火坑臨近,誰都會下意識地做出自救舉,這是人的本能。
映楚見狀,想要勸:“小姐為何不跟主子求助?”
“太子殿下能如何幫我?”
曲凝兮不敢回想那天在廂房里發生的事,的謊言,早已搖搖墜。
“主子不會袖手旁觀的。”這一點映楚很篤定。
那天奉命把曲凝兮帶過去,便明白了這位的特殊,東宮必定會有的位置。
曲凝兮也不是傻子,裴應霄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對做出過分的越界行為。
但是能察覺到,兩人之間距離的拉進。
人與人相,許多時候,無需言明,況且一直沒臉沒皮的朝他表心跡。
不懷疑,自己開口,太子可以收了。
是選侍,良娣?亦或者更高一級的太子嬪?
這或許是許多子夢寐以求的事,一朝踏東宮,往后尊榮余生。
太子殿下本人神俊朗,拋開份不談,便勝過許多兒郎。
可是曲凝兮不喜歡。
從記事起,很快就意識到了‘博弈’這一詞。
起先是在家里,葉姨娘還未死心,想著一舉得男,跟侯夫人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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