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來,自然是因為想過好日子。
可婦人咬著牙,那雙眼帶著懇求與不愿,“仙姑,我們是想過好日子,可是也要傳宗接代,若是男娃被送上來,我相公跟公婆都不依,我這條命怕是也會沒了。”
不想讓男娃留下來。
幾個道士也看出來了,嘆口氣說著,“你這樣,我倒是沒看出來有多誠心,就連我們都看不出來,你覺著仙人能看出來嗎?”
“我——”
婦人啜泣著,手抓了抓道士的,啞著嗓子說著,“仙姑,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家男娃真的不能留下來。”
“……”
三個道士互看了幾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錦兒跟秦慕修也一直站在一旁,他們想知曉接下來會如何,也想知道他們若是婦人松口亦或者是其他,那孩子會被送去什麼地方?
“我也不是不幫你,這個娃娃單獨留下來不行,我們也不強求你,你若是沒想清楚的話,就先把男娃給帶回去,娃留在我這里,但暫時不能給你仙銀,你要是真的想換仙銀,就同家中人商議好,要麼用男娃來換娃給仙銀,要麼兩個都留下給仙銀。”一個道士上前,笑瞇瞇跟說著。
看著親切,但顯然就是個套。
不管如何,這個婦人都要上來的,為了自己的娃,而道士即便沒拿到男娃,至也得到了一個娃。
趙錦兒本以為婦人會拒絕的,但似乎真的很饞那個仙銀,目落在娃上的時候,娃心里也十分清楚婦人的意思。
沒跟上次一樣婦人用力臉的時候說疼了。
大概是知曉,自己是沒辦法反抗這件事。
“娃!你就先留在這里,等娘回去跟爹商量好之后,再來找你。”婦人蹲下子,像是對這個娃十分不舍的樣子。
那娃沒有吭聲,只是點頭。
在家中的時候,娃早就聽到了爹娘商議著要把送上來,那時候娃的確很難,但現在難勁已經過了,不得不接事實。
就是要被留下來的。
“誒呀!你也沒什麼舍不得的,到時候你也可以把帶走是不是?反正仙人看上的是男娃,娃你舍不得,等商議好了把帶回去也是一樣的。”道士語氣倒是十分的溫,一字一句說著。
婦人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起,朝著三個道姑鞠躬,隨后說著,“那就把先留下來吧,回去之后我會跟我相公以及公婆好好商議此事的。”
“嗯。”道士點頭。
于是,婦人不得不帶著男娃離開,走幾步回過頭看向娃還抹著淚水,似乎真的很不舍得,但卻又不得不把娃給扔下去。
道士則帶著娃先離開。
全程,無人管趙錦兒跟秦慕修。
秦慕修抬眸看向趙錦兒,隨后示意了下門口,趙錦兒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跟著秦慕修的腳步走了出去。
兩人一并去往的,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婦人那,抹著淚水,傷心至極的娜著腳步,一步步朝著山下面走了過去,看似很難的樣子。
“大娘,可否問一句話?”秦慕修站在跟前,低聲問。
“何事?”婦人開口。
秦慕修看了眼旁邊男娃那雙還有些懵懂的眸子,緩緩開口,“仙銀是什麼?”
“你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仙銀時什麼。”婦人抬眸,看著眼前陌生的兩人。
“是的,我們是聽聞凌霄殿很是靈驗,專門過來的,您可否跟我們說一說仙銀?”秦慕修態度倒是十分的客氣,語氣也溫。
婦人便也回答了,“只要孩子被選中,仙人就會賞賜一些仙銀,供得道仙的爹娘養老。”
“那——”
“我還要回去跟相公公婆商議事,那些仙銀能夠夠我們生活好一段時日,大概就是這些了。”說完,婦人也就拉著男娃離開了。
也不知是真的要回去商討,還是不想同他們說話。
“相公,你覺不覺得,這像是人牙子買人的手段?”趙錦兒看著婦人消失的背影,手抓了抓秦慕修的袖子,有些擔憂。
人牙子買人,就是給人,他們給銀子,只不過凌霄殿是利用了老百姓們想要過好日子的心思,讓他們心甘愿出自己的孩子。
還要長得好看的。
“再看看那些道士,一個個滿臉橫,油滿面的,你可瞧見哪個出家人那般模樣?”秦慕修微微瞇了眼,轉帶著趙錦兒走進凌霄殿。
原本,他就懷疑這里有問題。
在看到道士模樣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勁,道士人高馬大,兇神惡煞的,沒有半分慈悲,而且手就是要銀子。
沒有半分出家人的樣子。
趙錦兒跟著他的步伐,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看看了,走吧。”秦慕修說著,牽著的手帶著走了進去。
兩人一起走進去之后,又看到了最初找他們要銀子的道士,兩人上前之后,秦慕修朝著道士稍稍鞠躬,行了禮。
“仙姑,我們兩口子婚已有六年,吃了藥想了各種法子都沒有一兒半的,我們是聽聞凌霄殿很是靈驗,所以才來這里求子,為表虔誠,我跟我家娘子想著在山上住上一段時日茹素禮佛。”秦慕修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沒有子嗣的難過。
“不可!仙人喜凈,平常就我們幾個打掃著凌霄殿,平常是不讓任何人住下來的,你們若是誠心的話,大可換個法子來也行。”道士聽到秦慕修的話,想也不想搖頭。
哪能這麼容易就讓人住下來?
秦慕修聞言,立即掏出一百兩銀票塞在道士的手中,眼神還帶著幾分真摯,“仙姑,我們是真的非常誠心來求子的,求求您通通融,就只給我們隨意安排一間茅屋和一日三餐即可。”
那張銀票,讓道士的眸子都閃爍了下。
四顧了下周圍,凌霄殿只有零零散散幾個香客,之前的那兩個道士也不在,立即把銀票揣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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