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俊知道時間越久,自家養的狗,就越會隨主人的格,這個書長不知他自己有多像陳榮基了,一被刺激就藏不住緒。
陳道俊靠在椅背上,表現的怡然自得,好像他纔是主人。
當然,他確實是主人,他就是紅苗正的第三代財閥,順的真正繼承者。
“喂,書長,你是來送信嗎?是的話就把你的信拿出來吧,不要在那裡裝模做樣、狐假虎威了。”
“你說話有點過分了。”
陳道俊隨口一句,好像破了白俊赫的自尊心,讓白俊赫的臉漲得通紅。
“哦,是嗎?那意思是我該走了是吧,送快遞的傢伙。”
陳道俊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副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直接走的樣子。
“你以爲打個電話隨便說點事,然後約我就算是誠意嗎?我來這裡,是因爲我以爲陳榮基有什麼重大的事要說,而不是看你耍什麼架子的,我可沒打算陪你喝茶消磨時間。”
白俊赫咬著脣,面部搐,好不容易張開了。
“請冷靜下來,我馬上告訴你副會長的意思。”
陳道俊施施然坐了下來。
白俊赫看著無所謂的陳道俊,恨的牙,但只能控制緒說道:
“你是不是有關於陳基賄賂資金的證據?”
一聽這話,陳道俊就知道白俊赫,準確來說是陳榮基想從自己這裡拿到陳基的把柄。
不過陳基賄賂資金的證據是獨一無二的,陳道俊現在還沒準備用掉這張牌。
“沒有,你還是滾回去吧。”
白俊赫哼了一聲,緩緩開口道:
“我要關於陳基副會長賄賂資金的所有證據。”
“你知道你在在說什麼嗎?我讓你滾。”
“你可以開條件,想問什麼也可以直接說。”
陳道俊瞇起了眼睛:“你準備怎麼用這個證據?”
“我只是奉命行事,什麼不知道,我只負責收集。”
白俊赫能不知道嗎?
但顯然白俊赫不會跟陳道俊吐半點信息。
“你就不能問點其他的嗎?這件事一旦面世,那肯定是炸新聞,我只能說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炸?
陳道俊眼睛一亮,聽白俊赫的潛臺詞,他不是要用把柄威脅陳基,而是要曝出去呀,畢竟這樣才能一擊致命。
應該是沒錯了,陳榮基一定是想先除掉他的最大競爭對手。
暫時不著急對付自己,到時候陳基這個副會長走了,順集團的會長一職就會落陳榮基的手裡。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沒問題了,白俊赫專門來找陳道俊目的,不出意外就是爲了除掉陳基。
想到這點,陳道俊自然明白現在是他佔據主權,緩緩道:
“出價的人,難道不應該先展示一下自己的錢包麼。”
“額,您說個價錢吧。”
“呵呵,你不知道買方要先出價麼,既然如此,看來你們也是沒什麼誠意。”
白俊赫被嗆什麼也說不出來,半晌才說道:
“哼,我要回去跟副會長再確認一下,到時候我會聯繫。”
聽到白俊赫的話,陳道俊就挑了挑眉頭。
既然他已經知道陳榮基的目的地是什麼,那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陳道俊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準備直接走人,不過臨走又送給白俊赫一句話:
“我建議你們,不要因爲我掌握的證據價值多,而是據你們把我二伯扳倒後,你們能得到的什麼東西來定價,別怪我沒提醒你。”
白俊赫一臉的不爽,咬著牙,猶豫一會還是說道:
“喂,陳道俊,不管我之前什麼職務,我都必須說這句話,你起碼應該有最低限度的禮貌,公司裡除了兩位副會長,沒有人怎麼對你這麼說過,你要知道,以我現在的地位,即便是副會長的長子陳星俊常務董事,也對我客氣的很。”
白俊赫也是被氣的一發不可收拾了,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瞪著陳道俊繼續惱怒道:
“你不過是個順的第三代員,頂多有點份,這些東西可容不得你這麼囂張,所以,請你以後說話客氣點,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啊,是嗎?那我就客氣地對我們白書說一句,回去告訴我伯伯,如果他想要我掌握的證據,第一個條件就是要開除你,你說,我那個大伯會怎麼做呢,用一個書換一個副會長的職務?”
白俊赫瞬間臉發青,他從來沒有想過,陳道俊敢這麼威脅他。
陳道俊繼續說道:
“財閥家族,什麼東西都可以用來易,包括、親,在陳家,爲了能夠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只要價值合適,我們都可以拋棄,白書在順待這麼多年,尤其是在我大伯邊,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明白,你覺得和這個證據比起來,你的價值有多大?”
說完,陳道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
至於白俊赫,如果有人觀察,就會發現他一臉煞白,兩隻腳也在不停抖。
確定了陳榮基的目的,陳道俊知道只要他想要,說不定手上能不沾一滴就幹掉他的二伯。
當然,陳道俊得好好思考一下,怎麼用這個把柄利益會更大。
房間裡,只有陳道俊和趙大浩兩個人正在談論,關於怎麼理陳基賄賂證據的事,如何可以利益最大化。
“其實把證據給陳榮基也有好,不僅可以敲竹桿,而且一旦將陳基踢出公司,就算只踢出一年,我們也可以做很多事。”
趙大浩點了點頭,考慮後還是說道:
“但這可能嗎?如果是想踢陳基出去一年,那他也應該是被判獄併獄,但即使是最壞的況,陳基進行第三次審判,以順的力量,陳基也是被判緩刑。”
“你掌握的證據的威力應該沒問題吧?只要這些賄賂證據威力足夠大,即便陳基找關係或者施,一兩年應該也是可以辦到的。”
見陳道俊擔心,趙大浩想了想,暗示道:
“如果我能出證據,並接手幾個附屬公司,包括順重工,就不用擔心了,對吧?”
“是這個道理,這樣確實可以解決許多問題,但你知道我不是那樣做的人,所以沒有必要提出來。”
“你爲什麼不想與陳基談判?”
“呵呵,怎麼會不想呢,不過還沒到時候,得讓我這個好伯伯到威脅,最好把他被到無路可退,我們的好才最大,畢竟一個即將溺死的人會抓眼前的所有東西,即便是稻草。”
趙大浩和陳道俊四目相對,笑了。 “那應該也很快了,一向不可一世,自以爲聰明的陳基,陷絕的時候,會怎麼辦呢,很令人期待啊。”
“是啊,還多虧陳榮基給了我們提供了幫助,呵呵。”
如果告訴陳基,他們會把陳基的行賄資金的證據給陳榮基,陳基會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陳道俊和趙大浩兩人眼前彷彿都有畫面了。
趙大浩轉念一想:“對了,我再問你一件事。”
“怎麼了?你說。”
“你準備怎麼做到讓陳基無法使用他的力量的?以陳基的勢力,即便他顛倒黑白,說不定輿論也會傾向於他。”
陳道俊笑了笑:“我向檢方和爭取了一週的時間,爲了爭取這一週的時間,我花了將近一百億韓元。”
“什麼?一百億!”
“沒錯,我甚至認爲支付一百億韓元關閉陳基副會長的的喇叭,讓他發不出聲音很便宜,這樣輿論就掌控在我們手裡。”
趙大浩張大了。
“我無話可說,你是真不拿錢當錢啊,也是真下得去狠手,就連陳會長以前也不至於到你這種程度。”
“那我的現金不是比我爺爺多嗎?哈哈。”
看到趙大浩一臉驚訝的表,陳道俊心中一陣暗爽。
隨著時間的消逝,現在陳道俊只等和陳基上鉤。
果然,陳基只過了兩天,就按捺不住了。
他急匆匆的跑過來找陳道俊。
“二伯,既然我的話早就已經和你說完了,您現在考慮清楚了麼?”
“哼,你還真是步步爲營。”
陳基現在的心很沉重,但即使被威脅,陳基也儘量表現出輕鬆的形象,他不想出其他的破綻。
陳道俊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彼此彼此,您現在還想著把我踢出理事會嗎?”
“哼,現在更想,恨不得立馬把你踢出去!”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陳道俊也是驚訝了一下,大難臨頭陳基還這麼強勢,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我一直在思索,爲什麼像你這樣的孩子可以做出這樣的事?結論是隻有一個,那就是外界普遍認爲你是順集團創始人的孫子,順金融集團會長,這就是你的力量,這是你與順真正的聯繫,我只要破壞你的力量,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此時的陳基非常篤定,他認爲自己此番判斷力之強,連陳榮基也比不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想把我踢出去嘍。”
陳道俊怡然不懼。
陳基惡狠狠的說道:“一旦全世界知道你對順集團毫無影響力,所有人都會背棄你,到時候,我會報復我現在所的屈辱。”
“你倒是直接,不愧是我的好伯伯,不過我可從來沒有搞過什麼賄賂資金。”
“你所說的行賄資金,現在是我的錢,但之後馬上就會變你的,從強者口中說出的話,纔是真理,到時候無論是還是檢察機關,都會在你落難的時候狠狠地咬你一口。”
陳基眼睛死死盯著陳道俊了,他想不通,對面這小子怎麼這麼險,自己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哦,是啊,一想到被趕出集團,被指爲從國外吸取資金的第三代企業集團,我真的很張,現在全世界都誇我是帥氣有錢的商界新寵……。”
“哼,希你以後還能笑的出來。”
陳道俊看著陳基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明白他還在剛,忍不住撓了撓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位置岌岌可危,你還有現在的心跟我講話麼?”
“什麼?”
陳基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
陳道俊直接把陳榮基賣了:“有人想以非常高的價格購買關於你的行賄資金證據,你說我應該賣出去嗎?”
當笑容在陳道俊臉上蔓延時,陳基明顯張了。
“我必須以高價出售它並理這筆錢,同時,您剛纔所說的那句話我也送給你,既然強者之口說出的都是真理,那麼到時候很多人都會被迫把你供出來。”
因爲陳道俊的實力並不弱,比他強還想這麼做的人,所以陳基一下子就明白了陳道俊說的那個強者是誰。
“你見過榮基了嗎?”
“白俊赫書長先來找我的,他詢問了我想要什麼,並承諾一定付錢。”
陳基臉開始燒紅了,他有一種被人從後捅了一刀的背叛,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明明陳道俊還沒解決,陳榮基就想破壞之前和他的盟約,陳基沒想到對方如此不顧全大局,爲此到震驚。
他們倆,明明可以除掉順集團其他競爭者,沒想到因一件小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被人從外面打破。
陳基突然端起來咖啡,哪怕咖啡滾燙,但這是一種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的方法。
就在咖啡杯最後的苦味消失的時候,陳基張了張,像是對空氣說著:
“呵呵,既然你出了真面目,我就明白父親爲何對你如此看不起了,現在卻背刺我。”
陳道俊知道陳基是在對陳榮基所說的,他沒有說話,靜靜看著陳基。
陳基眉頭皺,面戾氣,半晌才緩緩說道:
“如果我取消理事會,讓金融集團保持原樣,你會把所有證據都給我嗎?”
“理事會被解散,我的席位保持不變,但這是不把證據賣給大伯的價格,如果你想銷燬證據,你將不得不提出第二次報價。”
“第二次是什麼?”
陳道俊直起子。
“我想我們得認真討論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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