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宗的柴蔚帶著師弟，在盛汐和蕭離之間游移片刻，果斷選擇蕭離：“我們一對一打一架如何？”

蕭離沒意見。

師弟極了：“三師兄你真好，知道把那個煉氣期讓給我嗚嗚嗚……”

柴蔚神復雜地著他：“說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盛汐更可怕。”

師弟：“？？？”

“保重。”柴蔚賣完師弟，果斷對上蕭離。

兩人都是金丹初期，打得有來有回，四周都是兩人劍勢帶來的轟鳴聲。

盛汐抱觀戰，點評得頭頭是道：“二師兄最近太佛系，五師兄都懈怠了。這一看就沒好好練劍。”

言澈附和：“嗯，他就是懶。”

呂想默默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二師兄的藥效還有幾天就要結束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盛汐恍然大悟：“對哦，我得抓讓二師兄再喝一瓶靜心口服。”

歸長老：“……”盛汐你做個人叭！

蕭離懶散歸懶散，天賦放在那兒，很快奪過柴蔚的份牌一把碎。

被無視的無雙宗另一名筑基弟子瑟瑟發抖，心想頭一刀頭也是一刀，正要拔劍對上盛汐，白虎猛地沖他大吼一聲，其中蘊含的攻擊直接擊碎他的份牌，將他傳送離開。

“哦豁，你好厲害呀！”盛汐歡喜地白虎腦袋，沒想到它還會獅吼功。

言澈自打見面，就在不斷打量著白虎。這會兒理完別的事，他終于開口：“你是小白嗎？”

盛汐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它小白？”

言澈咬：“我娘有一頭白虎，就小白。”他蹲下來，認真地拉著白虎，像是在尋找什麼記號。

這頭白虎除了盛汐誰也不讓，這會兒倒是沒拒絕言澈它，發出低低的“嗚嗚”聲，像是在回答言澈的問題。

“真的是你。”言澈到白虎旁兩道微微凸起的地方，聽著白虎的低哞，啞聲道，“我娘死了。”

“嗷——”白虎起，發出長長的嘶吼，聲音悲涼而憤怒。

言澈眼眶微紅：“是胡禎殺了。”

霎時間，白虎冰藍的眸子變了紅。

……

觀影臺上，所有人的目都因為言澈這話而向胡禎。

胡禎惱怒反駁：“一派胡言！鏡塵，你這徒弟胡言語，污人清白，到底怎麼回事？”

鏡塵元君還沒開口，無雙宗的凌風仙君若有所思道：“我記得剛剛這孩子說自己姓言，他娘有一頭白虎，如今已經去世，又與胡宗主有關的話……言歡宗主倒是附和這一條件。”

言歡是上一任宗宗主，胡禎的發妻。

胡禎臉發白，再次向投影中言澈的面容，驚訝地發現他的側臉的確與言歡有幾分相似。

“不可能……那孩子已經死了。”胡禎驚疑不定地向鏡塵元君，“鏡塵，你這徒弟到底什麼來歷？”

“這是言澈的私事，你可以自己問他。”鏡塵元君不咸不淡地說。

聽到這個名字，胡禎瞳孔放大。

在場不長老都認識言歡，議論紛紛：“胡宗主，我記得你與言歡宗主的獨子就言澈吧？”

“當初言歡宗主渡劫失敗，是真的失敗，還是另有？”

“為什麼你說言澈死了，這孩子如今又好端端地出現在問心宗？”

長老們的質問一個接著一個，胡禎混的思緒中很快抓到一條思路：“他言澈，就一定是我兒子嗎？鏡塵，你既然不愿意說，那我就等他出來問個清楚。若真是我兒子，我絕不會虧待他！”

一直沉默的淵羨驀然開口：“宗原是言家產業，若證明三師弟真是言歡宗主之子，宗宗主之位，是給我三師弟，還是仍舊由胡松遠擔任？”

胡松遠的生母另有其人，淵羨當眾問出這話，簡直是在誅胡禎的心。

好在胡禎也算是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來的，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含糊其辭地回答：“他若真是我兒子，該給他的，我一樣都不會。”

歸長老嗤之以鼻：“你要真對他上心，這孩子四歲那年也不會渾是傷的倒在問心宗門口。與其在這里說會補償，不如好好查查當年到底是誰對他痛下殺手。”

眾人的目再次落在胡禎上。

聽出他意有所指，胡禎沉聲反問：“歸寧，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有什麼話，你等言澈出來自己問他。”歸長老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

境中，言澈憂愁著著白虎腦袋，像個思念母親的普通孩子。

盛汐忽然有點懂他幾個月前被二師兄抓去試藥后，抱著水桶滿山追著鏡塵元君喊娘、要給他洗腳這事，到底有多讓言澈難了。

不單單是因為丟臉，更多的或許是想起了親娘慘死，自己卻只有筑基，無法為報仇雪恨的自責。

“三師兄，小白既然是你娘的靈寵，還是讓它跟著你吧。它剛剛跟我結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除，你幫我看一下。”盛汐出手去，把藏其中的契約陣法顯現出來。

言澈只看了一眼就判斷出來：“這是契，只有一方死了才能解除。小師妹，小白喜歡你，讓它跟著你好了。”

“可是……”

言澈萬分嫌棄地說：“它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白虎適時地從言澈手中挪開虎頭，討好地來蹭盛汐。

盛汐：“……”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妖。

就說嘛，堂堂金丹期妖，怎麼會那麼簡單就被用一大束貓薄荷收買了，這家伙是看上了的臉！

盛汐忍不住了自己的臉，在問心宗吃得好、穿得好、心好，滿滿都是膠原蛋白，讓自己都怪喜歡的。

“行吧，以后好好表現，我不會虧待你的。”盛汐彈了彈圓圓的虎耳朵，掏出灶，“了，先吃飯。你們想想有什麼好玩的，我們還要在這里擺爛好幾天呢。”

言澈一邊薅白虎的，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吃完我帶你們去境核心吧。”

蕭離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境核心是什麼？好玩嗎？”

“境的本質與芥子空間相似，控制了境核心，就能控制境。林境是我娘的，我們搬回問心宗吧。”

盛汐和蕭離頓時雙眼放：“好耶！”

呂想默默捂臉，這三人是不是忘記他們上都有投影石了？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被觀影臺上的長老們看見，也不知道胡禎聽到這番話會是什麼表。

呂想著急之余，還有點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