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已經逃出京,南越的軍隊被公主所掌控,至于您,有話就跟我去大理寺再說吧。”
“好一個沈鶴之,只是可惜,他能破壞我的計劃,卻依舊不能如意,我也能讓他痛苦終生。”
他終于回過神來,明白自己被騙了,他的眼里滿是,著嗜的癡狂,笑得愈發扭曲可怖。
甚至連周淮都被笑得后背發寒,心中大喊不好,“將他押下去,其他人跟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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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的手腳都麻了,不知道已經過去多久,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更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這會才知道,最折磨人的并不是上的痛苦,而是在神上一點點摧殘你的意志,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以及永無止境的等待。
有嘗試過喊,也試著跳起來或是趴在地上去找隙,可都沒有用。
室本就在地下,隨著時間推移,里面越來越冷,穿著單薄的夏,只覺得寒氣從腳底往上鉆。
秦歡無力地抱著雙臂,渾開始發冷,背靠著墻壁,瓣泛白的倒了下去,在閉眼之前,聞到了一奇怪的味道。
是有東西在燃燒,秦歡很快就醒悟了,原來那人從一開始就打算要殺滅口,可即便知道,也無法改變了。
連撐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會更勇敢些,向別人坦誠,也向自己坦誠。
但并不后悔做出這樣的決定,便是再來無數遍,也還是會選擇冒險,不可能永遠躲在他人的羽翼下,做永遠都長不大的雀鳥。
若說憾,便是還沒能看見真兇被捕,未能明正大的和所之人牽手,也還沒能完師父的心愿。
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沒做,只可惜都得留在來世了。
囂著的焰火和濃煙從隙間鉆進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和這個室,一塊被燒灰燼。
眼角的淚水落,閉上眼時,秦歡的腦海里只剩下沈鶴之的樣子,這一生要說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他了。
舅舅,阿妧好喜歡好喜歡你。
就在徹底閉上眼時,好似聽見了模糊的聲音,在一遍遍地喊,阿妧。
室的大門被撞開,漆黑的屋子里照進了亮,火海中,有人不顧一切的闖了進來。
地將地上的人抱起,“阿妧別怕,舅舅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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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場好長好長的夢,夢里還是個孩的模樣,梳著羊角辮穿著新裳,那日家里來了個沒見過的生面孔。
他渾都是傷,躺在床上一不。爹爹在為他上藥,娘親給他熬湯,秦歡就好奇前后跟著他。
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比爹爹還要好看,就像是畫本上的仙君。
即便他無時無刻都在睡覺,秦歡也喜歡溜進他的房間,趴在床邊看著他。
直到有一日,再溜進去的時候,發現床上的人醒了,他的眼睛比燭火還要明亮,醒時的他比睡著還要俊朗,秦歡歡喜極了。
“我是阿妧,你是誰呀。”
秦歡呢喃著舅舅,猛地睜開了眼,看著昏暗的床幔,有片刻的失神,現在在哪兒?是死了嗎?
可這又很像是太子府,這到底是幻覺還是夢,已經分不清夢與現實了,直到有只手,將擁進懷中,那力道像是要將碎。
的腦袋撞在他的懷中,的手臂被用力地收,但卻不覺得疼,反而有種如獲新生的暢快。
聞到了悉的氣息,覺到了悉的懷抱,沒有死,還活著。
“舅舅。”
“我在,阿妧,我在。”前人反復地在重復,像是要讓聽得更清楚。
秦歡的手臂就環在他的腰間,漸漸地意識清晰了些,的手也跟著收,想要用行告訴他,在。
而后仰著頭,像是安又像是尋求安般的親在他的下上,“舅舅。”
沈鶴之一想起昨日闖進門,看見倒在地上的秦歡時,他心的絕,有種想要撕裂天地的暴戾。
但好在,上蒼憐憫,還活著。
沈鶴之低下頭,不安地找到的,毫無章法的吻住,在瓣相的那一瞬間,兩人的都覺到了戰栗,從沒有人能讓他如此不安又如此心安。
兩人嚴合的相擁著,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將他們阻撓。
屋外斜的從葉片間傾瀉而下,蟬在枝頭嗡鳴不停,星辰轉,在他懷中化作春雨。
秦歡上的衫早已皺一團,但此刻也沒比衫好到哪里,渾發的在他懷里。
就在以為今日在劫難逃,并努力的說服了自己后,沈鶴之卻一件件的將的服又穿了回去,下擱在的脖頸間,著氣長長地嘆息著。
“阿妧,若再來一回,我便真的忍不住了。”
秦歡在他的懷里,著他的堅毅,整個人像是被蒸了一般,紅得頂。
“那便不忍了。”之前是很在意的,應該說是天下所有子都在意,可真正經歷生死之后,反而想通了,既然早晚都要嫁予他,又何必要在乎一朝一夕。
“傻姑娘。”
秦歡說得認真,引來沈鶴之的輕笑,昏迷不醒的這兩日,他片刻未眠,一直守在邊,不管誰來了,都是這般寒著臉,讓人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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