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我就是喜歡子衿哥哥，明正大有什麼好害臊的。”

秦歡雖然這麼說，但心中又有些羨慕，周燕珊明純粹，喜歡或不喜歡都不會藏著，就像個小太，永遠都火熱朝氣，不像無趣寡淡，連什麼是喜歡都分不清。

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兩個小姑娘湊在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一眨眼天便黑了，今日沈鶴之也沒回來，秦歡從蘭香那知道這個消息并沒意外，只是有些失落。

好在有周燕珊陪著，沖淡了些許孤寂。

屋只留下床畔邊的一盞燭火，兩人在被窩里，面對著面說著不適合白天說的悄悄話。

“我想端午那日讓二哥約子衿哥哥劃龍舟，你說他會來嗎？”

“到時候我穿什麼的裳好呢，我今年都沒打什麼新首飾，要不明日你陪我去挑挑。”

秦歡腦袋枕在手臂上，聽著周燕珊一口一個子衿哥哥，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珊珊，你是怎麼發現自己喜歡他的？”

說到這個，饒是周燕珊也多了幾分小孩的，“你這問題好生奇怪，為何要發現？喜歡不就喜歡了。”

“那什麼是喜歡？”

“就是有事沒事腦子里都會想起他，想要時時刻刻都見著他，吃到好吃的想要給他也嘗嘗，遇上好玩的也第一個想與他分，想到他的時候既酸又甜，但終究是甜的時候多。”

前面的都能聽明白，但這既酸又甜是什麼意思？又不是吃果子，哪有這麼多的滋味。

秦歡是不懂的事定要弄清楚的子，聞言纏著，非要讓說說。

“秦小歡，你不是最聰明了，怎麼一講到這個就變頂頂的糊涂蛋，酸自然是見不著，甜自然是想著他便覺得高興，若不是喜歡，又怎麼可能會心心念念滿腦子都是這個人啊。”

“可周夫人不會同意的，況且你的心思，他知道嗎？”

周燕珊突然咬了咬下，上前湊到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秦歡倏地瞪圓了眼，“你怎麼如此大膽！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都沒告訴我。”

今年花朝節，周燕珊跟著兄長出門踏青時，一個人賞花了迷與兄長走散還不小心崴了腳，彈不得之時，是程子衿恰好路過，背著回了周家的馬車。

“我也知道家中定會反對這事，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背著我時，我便告訴他了，此生非他不嫁。我只要想到，有一日他會娶別的子為妻，會與人長相廝守，我便如剜心般的疼，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

秦歡原本聽得很認真，可越聽越覺得不對，的腦子里好似也有這麼一個人，想要時時刻刻的見著他，想要把世間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他，想見他又不敢見，但想著他的時候便似喝了糖一般的甜。

周燕珊所說的每一點都能對上。

若是有一日那人也要娶妻生子，又當如何。

秦歡騰地坐起，著幔帳外的燭火，迷茫又無措，被自己方才閃過的念頭給嚇到了。

“秦小歡？你怎麼了。”

秦歡臉煞白，香肩微，搖著頭抱住了旁的好友，“珊珊，我害怕。”

“怕什麼呀，我都沒怕，你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我就和子衿哥哥私奔，我不信爹娘真的會不要我……”

聞言，秦歡的臉更白了，私奔不了。

的眼里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舅舅一個啊。

，喜歡沈鶴之。

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覺得離譜，等細細想來這些年的過往，只覺得這答案早已在心中，是不愿也不敢去。

思及此，秦歡眼眶里的淚驀地落了下來，抱著周燕珊的手指愈發收，“珊珊，我幫你，我幫你。”

也想幫自己。

第23章 太子妃之位

周燕珊注意到秦歡的緒好似有些不穩，但自己也被帶的有些激，尤其是回憶起花朝節那日的種種，甜酸涌上心頭，這個埋在心里很久了，唯有對著秦歡才敢說。

一時顧不上秦歡的奇怪反應，雙臂地回抱著，向來率□□笑的周燕珊哭得毫無形象可言。

“你說的啊，我都記住了，到時候爹娘不要我，我就賴著你。”

待到哭夠了冷靜下來了，秦歡的緒也穩定了。

周燕珊才想起問：“你方才是怎麼了，哭得比我還起勁？”

秦歡眼眶還是紅紅的，但已經緩過來了，哭是一時接不了喜歡沈鶴之這件事，既離譜又恥，覺得自己非常無恥，他是的舅舅啊。

他是朗日是皓月，是踮著腳尖也不到的存在，他照顧養育，可卻有了如此卑劣的心思，得寸進尺的想要更多的。

而且更絕的發現，之所以哭，除了被這巨大的消息擊中外。難過的是，若是被人發現了這丑陋的想法，就不能再待在他邊了。

看，到最后也只想著不要離開他。

“我只是羨慕你。”

“你又糊弄我，我有什麼可羨慕的？不想說就不說了，等你什麼時候愿意說了再和我說，我隨時都在。”

羨慕你可以明正大的說出喜歡人的名字，可以向他表心跡，可以與他設想以后。即便有阻礙，也可以一同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