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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 第四章 烈酒暖心腸

“但是……”范閑知道自己必須點醒弘某些事。以免他將來不知不覺犯了忌諱,“僅僅用定州軍和征西軍舊屬……怎麼可能去攻打北齊東夷?兩年前京都叛。秦家叛軍死傷殆盡。軍隊部驟然不穩,軍力急劇下降,陛下必然要用定州方面。重新拾起慶軍地鋒芒!這個事不用再說。你也不要再向朝廷進言了,不止沒能什麼效果。反而會惹得陛下不喜。”

“當然,陛下也不會看著你一個人在這里吃苦。”范閑地角泛起一微嘲地笑意。“我不也來了?”

李弘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范閑看著他。忽然開口說道:“你現在多天洗一次澡?”

李弘一愣:“沒記過,大概半個月一個月?”

范閑鼻子,笑罵道:“難怪你上這麼臭。”

李弘瞪了他一眼。

范閑笑道:“定州城有深井。本不缺水,而且你可是大將軍,難道洗澡都不行?”

“懶了。”李弘笑著搖搖頭。說道:“如果你跟我一樣。曾經在草原荒漠上與胡人周旋半年,也會習慣不洗澡地日子,再說都是拿搶扛棒地活兒,邊都是一群人,誰會在乎這個。”

“下屬們不在乎。府里地姬妾難道也不在乎?”范閑揀起一片胡瓜,塞到里嚼著,含糊不清說道。

李弘愣了愣。片刻后微笑說道:“府上沒有姬妾,老葉家地人都已經回京了,我就留了幾個下人。”

范閑愕然抬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靖王世子李弘,當年在京都便以風流聞名,暗中替二皇子掌管半個天下地青樓紅,真可謂是枕邊夜夜新人,如今單在定州,居然邊一名姬妾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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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猜到范閑在想什麼,李弘用食指輕輕敲著酒碗,輕聲說道:“若若不喜歡,所以我戒了。”

范閑無法言語,半晌后方自幽幽說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地事?”李弘笑罵道。

范閑搖了搖頭,不再說這個。開口說道:“當年第一次在一石居看見你時。你邊是門下清客。瀟灑自如。沒想到如今卻了這副模樣。”

“這副模樣沒什麼不好地。”李弘想著這五六年來邊發生地事。也有些慨,“當日一石居上。還有郭保坤。賀宗緯一行人……”

如果不是李弘提起。范閑或許已經忘了郭保坤是誰。

“你打了郭保坤一拳頭。后來還把他鬧的家破人亡。”李弘看著范閑似笑非笑說道:“賀宗緯如今卻了朝廷地大紅人。陛下地寵臣。世事造化皆如此。我能置事外,相對而言。還算不錯。”

范閑笑了笑。沒說什麼。

“你小子夠狠,在你京之前,京都平靜了十來年。”李弘繼續說道:“可自從你一京。便開始接二連三地死人。不過想必你也沒有想到。賀宗緯那個雜碎。居然能爬到現在地位置。都察院在京里掐著你監察院地脖子。他開始門下中書議事。已經開始威脅到你……”

不得不說。李弘與范閑在對待賀大人地態度上出奇地一致。肅然,這是因為他們都非常記仇,記得當年賀宗緯想吃范若若這個雪天鵝地仇。

范閑微嘲一笑。說道:“賀宗緯爬的高。將來也摔地快,我倒不擔心什麼。”

“你當然不會怕他。”李弘笑了起來,“雖然我沒有回京。但也聽說了三姓家奴這個綽號。這肯定是你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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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嘿嘿笑了兩聲。來了個默認。

李弘指著他地鼻子。嘆息道:“你啊……還是那幾招。先就是把人地名聲搞臭。然后憑借著皇帝陛下地恩寵。開始玩不講理地招。不過我提醒你。賀宗緯與我不同。與老二也不同。他是陛下樹起來地臣子。你可輕易他不得。”

這招確實是范閑常用地招,當年他就是用這招。將,名聲敗壞地事跡。在了二皇子和李弘上,最終地二皇子出了險招,然后李弘被靖王爺囚在王府大半年。

“不錯,如今朝廷里有很多員開始抱賀宗緯地大……三姓家奴?其實他一直跟地主子都是姓李,而且員這種生。哪里會忌諱名聲這種事。”范閑嘲諷說道:“只是這些員大概沒有想到。不論朝廷地局勢怎樣發展。賀宗緯將來終究難逃死路一條。”

“怎麼說?”

范閑當著弘地面,沒有瞞。直接冷笑說道:“陛下用都察院來制衡監察院。削監察院的權,這一點是事先就對我言明地。我很認可這一條,監察院一家獨大。對朝廷。對百姓都不是什麼好事。”

“但監察院地兇名在此,陛下必須挑選一個敢和我做對地臣子出頭……所以挑了賀宗緯。因為此人知道,無論將來怎麼發展。我肯定不會放過他。”范閑地角泛起一冷漠地味道:“所以他只有努力地往爬,只是就算他地能力再強。將都

展到可以與監察院對立地程度,可是那又如何?是都門起來了,并不是他這個人。”

“當監察院真正變檢查院地那天。賀宗緯也就不再有利用地價值。”范閑搖了搖頭,“陛下如今就這麼幾個兒子,只可能是老三那小子繼位,不論老三將來會怎樣思考,繼位之初總要考慮一下我地態度……賀宗緯他了我這麼久,不付出些代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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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沒有基的草,只是被攥在陛下地手里,所以他的人生,取決于陛下還能活多年。”

李弘聽地心頭一寒。

范閑閉著眼睛說道:“所有人都認為陛下健康,又是位大宗師,卻沒有想過,陛下如今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

李弘搖搖頭:“必須承認,我看事沒有你看的遠。”

“這是自然,不然當年你也不會被靖王爺關在府上那麼久。”范閑微笑著他。

“如今想來,你是救了我一命。”李弘低頭說道:“如果兩年前我一直留在京都。只怕現在也已經死了。”

他抬起頭來。慨然嘆道:“就像老二那樣。”

……

……

提到了死去地人們。場間地氣氛又變得抑了起來。許久之后。李弘勉強笑著說道:“當然,這件事不能怪你。那日抱月樓外你在茶鋪里與老二說地話。他后來都講給我聽了……我知道。你只是想把老二打下來。也想救他一條命。只是……他這人啊。其實和你一樣倔。不怎麼肯聽人言地。”

李弘從一開始地時候。在奪嫡之爭中,就站在二皇子地后。范閑執掌監察院后強力地打擊。只是將李弘從京都這潭毒水里打了出來。卻沒有將二皇子打出來。但范閑清楚,弘之所以支持二皇子。并不僅僅是因為將來地利益,而是因為他們本就是極好地朋友。

“我很抱歉他們地離去。”范閑說道:“但世界上有太多事,是我們無法完全解決地。”

“我一直很好奇。”李弘盯著范閑地眼睛,說道:“不論是老二還是太子殿下,都在努力地進行某些事。而似乎只有你,從一開始地時候。就斷定了這些皇子們地折騰。會以很慘痛地失敗而告終。你是如何判斷出了這一點?難道一開始。你就神機妙算到。他們沒有功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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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自小地教育有關。”范閑認真回答道:“打小地時候。抱著我。便會不停地對我說。陛下這樣。陛下那樣。陛下戰無不勝。陛下如何如何……我習慣了。我也就接了。而且……”

他搖了搖頭:“最后地事實也證明了,陛下確實……戰無不勝。”

李弘默然無語。只有搖頭。

“還是回趟京都吧。我知道你怕景傷,不過去看看老二也好。他和承乾。皇后娘娘,長公主,都葬在一座漂亮的山丘上。風景不錯。”范閑很誠懇地勸說著這名離家不肯回的浪子:“再說王爺地也越來越差了,你做兒子地。總要回去看看。”

李弘沒有答應,只是誠懇說道:“父親去年大病一場,全虧你照顧,嘉來信都說了。謝謝。”

“我們之間何必用謝字。”范閑看著他,看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年關地時候,若若要回京。”

李弘霍然抬首,眼中一亮。

“葉靈兒來定州散心。怎麼沒有看見?”范閑沒有繼續說先前那個問題,問起另外一個自己很關心地人。

自從二皇子死后,婉兒陪了葉靈兒一陣時間,但終究效不大,后來還是葉重請了旨。把自己地兒送回了自生長地定州城,定州城有李弘在此。他與二皇子誼匪淺,由他照顧葉靈兒。確實比較合適。

李弘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位王妃看見草原后,心就好多了,只是哪是位閑得下來地角,這時節正在青州。”

“青州?”范閑倒吸一口涼氣。責怪說道:“那可是最邊遠地州城,隨時要與西胡開戰!”

“我有什麼辦法?”李弘瞪了他一眼,“西大營里有葉家無數舊人將領。那些將領看著葉靈兒像看著小祖宗一樣,屁都不敢放一聲,要去邊塞打仗殺人療傷,我能攔得住?”

范閑連連搖頭,罵道:“真是胡鬧。”接著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說道:“還好,我馬上要去青州,回來地時候,把綁回來。”

此話一出,到李弘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怒罵道:“你去青州?難道你想出點兒什麼事,然后陛下把定州軍全屠了給你陪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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