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的話，讓云初愣了一下。

緒波太大？

云初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瞇著眼睛看向容湛：“你說他緒波太大？為什麼？怎麼可能？”

是啊，以談晉承這種對任何事都能做到云淡風輕變不驚的人，怎麼可能會忽然之間緒波過大？

除非是否發生了什麼非常重大的事。

這事肯定不會是他的生意上的，因為生意上的事，對于談晉承來說，簡直是沒有任何挑戰，而且以談晉承如今的地位，能夠讓他震驚到暈倒的生意，絕對是不存在的。

既然不是生意上的事，那麼就是他私人的事了。

可是……

他私人的事，又有什麼是足以引起他如此劇烈緒波的？

云初無法想象。

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顧以安的事。

大概也只有顧以安的事，能夠如此輕易牽他的緒，能讓他如此失態，如此……失常！

云初瞬間就咬住了。

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

遲疑了一下，還是看向了容湛：“是因為……是因為顧士的事嗎？”

顧士？

容湛得說，他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云初口中的那個顧士是誰。

顧士……

但是容湛也不是遲鈍的人，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老實說，他的表有些……尷尬。

首先，的確是因為顧以安的事，其次是，他跟談晉承一樣，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就是顧以安，所以他們都沒辦法把看作是云初，在他們的固有思維中，還是顧以安。

所以聽著自己自己顧士，這種還真是相當相當復雜啊。

還有就是，不是自己自己顧士，更……自己吃自己的醋，真……尷尬！

也真，無可奈何。

容湛非常清楚地知道，談晉承不可能揭穿的份，因為那樣對沒有一點兒好。

雖然不知道的記憶到底是怎麼被碎的，但是可以很明確的地方是，這件事對來說只有好沒有壞。

記憶被完全碎之后，這中的其他人格，不，應該說是所有人格，全部消失。

現在的云初，是一個正常且心理健康的孩子，跟其他普通孩子一樣，沒有任何心理問題，也沒有別的人格，再健康不過了。

這是曾經的顧以安、小夜和小念甚至是談晉承和他，以及其他所有人都極為盼的一種狀態。

不在是多個人格占據一個，而是唯一的一個人格。

如果現在告訴，就是顧以安，還是小夜和小念的話，容湛相信，的心理絕對沒有辦法承這種變故。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他們誰都沒有辦法預計！

“是吧。”云初看著容湛的表，其實就已經能夠想到了，除了，不會有人對談晉承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了。

也不行。

云初輕輕地笑了一下，“你直接跟我說，沒有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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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容湛點頭，嗯了一聲：“云初，你他嗎？”

云初愣了一下。

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容湛的目非常熱切地盯著。

“云初，你喜歡他的，是吧。”容湛再度說道。

云初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是的，是喜歡他的，可是嗎？

似乎……是的，否則的話，也不會為他如此揪心。

可是……

與不，有什麼用，有什麼意義？

“云初，你他，你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容湛低聲說道，“或者可以說，你知道自己他，可是你在克制著，是不是？為什麼會克制對他的？因為你沒信心，你沒信心他也喜歡你，你認為他著的人是顧以安，而不是你！”

云初抿著，一言不發，不過很顯然，的表已經告訴了容湛答案。

的確就是如容湛猜測的那般。

“你很在意他到底是顧以安更多一點，還是你更多一點？”容湛低聲說道，“你和他之間，永遠都會橫著一個顧以安，這是無法回避的事，你就算是不想面對，也必須面對，不是嗎？”

云初的臉有些白，沉默著，一聲不吭。

但容湛說的很對。

這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不是過去不是將來，而是現在，現在已經橫在了面前的問題！

“云初，你很在意顧以安，你非常非常在意顧以安是嗎？”容湛道。

云初還是沒吭聲，但……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

是，非常非常非常在意顧以安。

這一點真的是無可否認。

容湛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那麼在意顧以安，就是因為你太喜歡阿承了，甚至是早就上阿承了。如果你對阿承不在意的話，如果你不他的話，你怎麼會那麼在意顧以安？”

云初咬著一言不發。

容湛深吸口氣，再度開口：“其實云初，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可以完全不必去管顧以安的。已經死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不會為你們兩個之間的問題。你真的要去跟一個死人比嗎？畢竟是他深過的人，他會把放在心底，可是陪伴在他邊，著他也被他.寵.的人，是你，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已經死了，一個永遠都不會回來的顧以安，在你們兩人之間橫下一條鴻嗎？”

容湛的話，讓云初相當震驚。

有些不敢之心地看著容湛：“顧士死了？這……不是說，只是失蹤了嗎？不是說他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的下落嗎？怎麼就……忽然……死了？”

聽到這些話，容湛心一橫。

他用很認真很嚴肅的語氣說道：“是的，我說他的緒波劇烈，就是因為他剛剛得知了顧以安去世的消息。顧以安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只是他一直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云初也覺得腦子有些發蒙。

是真的沒想過，竟然會是這樣！

原本還以為，可能是找到顧以安了？或者是顧以安又出了什麼事？

唯一沒想過的就是，他得知了顧以安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