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墨姝,墨初眼眸沉了沉,想了想,輕聲詢問道,“母親和大姐姐現在可還安好?”
墨絮一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表,“尚還好,殿下讓臨淵將軍拿了七言嚇唬們。”
提到七言,墨絮眼中也閃過一恐懼。
那冰冰涼涼的赤紅長蛇,蛇瞳冰冷豎起,長長的蛇信子嘶嘶嘶的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音,墨絮一提起便似乎又覺到那蛇在腳邊蜿蜒盤旋。
果然是活閻王,別看那殿下對著二姐姐溫潤如玉,離了才是真正的魔鬼。
墨絮略有些心酸的想著。
墨初的重點卻是落在了墨絮提到的七言上,歪頭想了想,“隻是嚇唬了一下嗎?”
霽青的眼眸中全是戲謔之意,“阿絮,你不用瞞著我,我得明明白白知道,殿下他究竟對母親和長姐做了什麽,以後才好與母親和大姐姐相。”
“好吧。”墨絮苦了一張臉,“殿下不讓和姐姐說的,二姐姐可要替我保。”
墨初含笑點頭,墨絮便湊到墨初耳邊輕輕道,“殿下,讓七言咬了們。”
“咬了?”墨初眼中泛點漣漪,“咬了幾口。”
墨絮小臉糾一團,“五口。”
“五口!”墨初倒吸一口涼氣,“母親和長姐倒是……忍辱負重。”
“是啊,若不是最後殿下鐵了心要讓大姐姐陪葬,恐怕他們都不會鬆口。”墨絮心有餘悸的看著墨初,後知後覺的拍了拍墨初的肩膀,“現在二姐姐不用怕,他們都被殿下的人看得嚴嚴實實的,再也沒有機會傷害二姐姐了。”
“那麽……”墨初點頭,頓了半晌臉凝重下來,“父親呢。”
此話落,墨絮的臉登時更難看了些,“父親……父親已經被順天府的人給接走了。”
謀殺朝廷命,若不是楚遲一直守在墨府,墨初恐怕早早的就被墨夫人送進了大牢,幾天都用不上便會被斬立決。
墨絮進墨初平靜安然的雙眸中,急忙補充道,“二姐姐,殿下會搞定的。”
墨初淡淡搖頭,“恐怕很難。”
既然墨衍行是小皇帝和秦良一派的,而楚遲又擺明了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那麽這一切就是注定的。
即便是最後能保住一條命,可是絕對不會相安無事。
墨初對此事的後續已經心知肚明了,可是自己也覺得很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擔憂亦或是害怕。
天塌了會有個子高的頂著。更何況,這時候天也塌不下來。
墨初想起那一聲聲溫潤如玉又張小心的呼喚,雖然沒有看到人,可是心頭明明白白的知曉,那便是楚遲。
地獄黃泉已經闖了,還有什麽是他不能為自己做到的呢?
墨初緩緩勾起角,一個詭異而嘲諷的笑容掛於角。
墨絮忍不住抖了抖,似乎一瞬間被惡鬼死死盯住了一樣。
而再一晃眼,墨初又是那樣一副溫婉淺笑的模樣,方才的一切似乎都隻是的錯覺一樣。
送走了墨絮,墨初又倚在床邊靜靜躺了會兒,直到流螢磨磨蹭蹭的在門口打旋兒,才笑瞇瞇的衝著流螢招手。
“流螢?”
“小姐。”流螢苦了臉,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小姐有什麽事兒需要流螢去做嗎?”
流螢期待的看著墨初,下一秒便見墨初的目落在了梳妝臺上,“梳頭吧。”
流螢:“……好。”
兩人一坐一站,流螢覺得自己拿著梳子的手都在抖。
“最近學了什麽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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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雲髻。”流螢生無可。
墨初歪頭一笑,“很好,那便開始吧。”
話音落,便聽見流螢深深吸了一口氣,抓住了墨初如綢緞一般的頭發,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流螢,我之前帶回來的姐姐,安置在何的啊?”
半晌,墨初見流螢的手抖得實在是不樣子,隻好挑了一個話題,分散流螢的注意力。
“嗯……啊,小姐是說柳言歡姑娘嗎?”流螢心不在焉的搭話,“現在在府中呢,小姐要見嗎?”
“現在在府中,之前不在嗎?”
“哦,之前不見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為有了自由便走了呢,可是就在小姐醒來的前兩天又回來了。”流螢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過看的樣子,好像是了傷。”
流螢皺了皺眉頭,“小姐待會兒要去見嗎?”
墨初輕輕“嗯”了一聲,“畢竟是我帶回來的人,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柳言歡。”墨初輕輕念叨著這三個字,冰冷的像是蛇信子將這三個字玩弄於間,帶著寒涼的涼薄之意。
自己辛辛苦苦救了,倒好,反手就將自己給賣了。
為了自己能夠逃出生天,不惜以墨初的命為代價。
若是當初不是柳言歡阻攔自己,恐怕墨衍行本就沒有機會對自己下死手。
一定會讓殿下將的好爹爹捆得結結實實的,然後細細拷打,將他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都搞清楚。
說起來,墨衍行似乎對楚言“有獨鍾”,比對自己這樣的親生兒還要掏心掏肺一些。
墨初想得出了神兒,一眨眼便見自己腦後垂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流螢正無助的著手站在後,一臉期待。
“很好。”愣了半晌,墨初粲然一笑,“可以出門兒的手藝。”
抬手輕輕一,那發髻便如同被推倒的骨牌一樣,瞬間分崩瓦解,隻剩下一卷頭發躲在後頸。
流螢的笑容尚未湧上眉眼,便被這猝不及防的失敗給打擊到了,抖著手重新抓住了墨初的頭發。
“小姐,您著急出門嗎?”
“嗯……還好。”
“那……梳個高馬尾怎麽樣?”
墨初:“……行吧。”
於是墨初頂著一個十分神的高馬尾站到了柳言歡的房門口,而為了配上這一高馬尾,特意選了一聲男裝。
流螢糾結的站在墨初後,正想說要不還是再梳一下,便見墨初“砰”的一腳十分豪放的踢開了柳言歡的房門。
“柳家姐姐,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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