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沒說什麼,我就是聽了外面的傳言,心中有些擔心,就把從外頭聽到的話與娘說了說而已,我沒想到娘會生氣,要責罰姐姐。”說著,抬起一雙滿是水汽的杏眼,看著宋恒,“是晴雪錯了,晴雪不該多的。”
“你莫要怪晴雪,就算晴雪不跟我說,我也會從旁人口中知道的。”劉氏怕兒子會因此責怪晴雪,便如此說道。
而且,的確就算晴雪不說,這麼大的事兒,府里的下人聽人說了,也會告訴的。Μ.166xs.cc
宋恒見林晴雪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張了張,也沒再說什麼。而且,猛然聽到外間的傳言,一時擔心,告訴了他娘,也是人之常。
“娘你以后莫再這樣了,不要聽風就是雨。那安定候雖為皇親卻并無實權,縱使是得罪了他,也不足為懼。”他也算是皇上的親信,所以十分清楚,皇上最討厭的人便是安定候。若不是看著他是慕容世子的親爹,皇上早就尋個由頭,將他趕出皇城了。
“是這樣啊!”劉氏皺著眉看了林晴雪一眼,原來這安定候就是個空架子。可晴雪為何卻說那安定候府,是萬萬得罪不得的呢?看來,也不知道。
“還有,娘,婉兒的銀子,都是自己得來的,郡主送給的謝禮,也是的,你日后不可再想著要將它們要了去。”婉兒本就想與自己和離,娘還這樣對,他們怕是永遠都好不了。
聽到兒子這麼說,劉氏很不高興,斜眼瞪了喝著茶一副看戲模樣的沈婉,板著臉道::“一個婦道人家,手里著那麼多銀子和好東西作甚?如今吃將軍府的,用將軍府的,每個月還有月例,本就用不著那些銀子和好東西。”
“其實,我也可以不用吃將軍府的,用將軍府的,更不用拿什麼月例,您老讓宋恒休了我就可以了。只要您老能讓宋恒休了我,那三千兩銀子和郡主給的謝禮,我都……”
“沈婉!”宋恒大喊一聲,嚇得劉氏和林晴雪還有門外伺候的下人一哆嗦。
宋恒目沉的看著發妻,是想氣死他,是嗎?他若不打斷,定會說出,只要他娘能讓他休了,便將銀子和謝禮雙手奉上這樣的話來。
一開始還只是說和離,如今都退而求其次說休妻了。子和離了還能留些名聲和臉面,若被休了,便是臉面盡失,名聲全無。
“喊那麼大聲干嘛?耳朵都要聾了。”沈婉小聲的嘀咕著,不雅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宋恒這大豬蹄子生起氣來,還是有些嚇人的。
“恒兒你瞧瞧現在這是什麼態度?你就休一個給看看。”這個沈婉,就是仗著恒兒重重義,不會休,才如此的有恃無恐。
當真是小看了這沈婉,林晴雪袖中的手,的了拳頭。
這鄉下人,這是在故縱,以退為進呢!越是說讓夫君休了,夫君便越張,當真是好手段。
“恒兒,沈婉如今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連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對我這個婆婆更是沒有半分尊敬。我今日也是被氣急了,才會想要打板子的,你可不能再這麼縱著呀!”劉氏苦口婆心的說道。
雖然,沒想過讓兒子休妻,但是這沈婉確實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沈婉也出聲附和道:“就是,你娘說得對,可別再縱著我了,趕把我休了吧!”
“你……”宋恒氣得說不出話來,果然是想氣死他。
“恒兒你聽聽,你聽聽啊……”劉氏氣得跺起了腳來。
林晴雪不得宋恒一氣之下,接了沈婉的話,直接說休妻。可是他知道,他不會的,因為他并非沖之人。
宋恒抬起手了太,沉聲道:“都不要說了。”
“姐姐你莫要拿話激夫君了,你明知夫君他絕不會休妻的。”林晴雪蹙眉說道。
這樣說,就是想告訴宋恒,沈婉是知道他不會休妻的。這不過是沈婉在玩兒擒故縱,以退為進的手段罷了!可是不知道,宋恒十分清楚,沈婉是真的想要離了他。
林晴雪又走到宋恒邊,用一只無骨的玉手,輕輕的拍著宋恒的口,聲勸道:“夫君你也別怪姐姐,姐姐只是心里不痛快罷了!說來都怪晴雪,若不是父親非要將晴雪托付給夫君,姐姐和夫君也不會變這樣。”
林晴雪垂著眼瞼,像小扇子一般的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兒,泫然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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