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年？”攸寧釋然的笑了：“那也足夠了，若你告訴我能長命百歲，我才覺得玄參哥哥是在騙我呢。”趙攸寧語氣輕松。

其實，從上次病重到皇兄賜公主府邸，就猜到可能命不久矣。

的每一日本就是賺來的，可惜，還是不爭氣，在床上躺了許久，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時。

“攸寧妹妹，對不起！”都怪他學藝不，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已經很好了，我以為我再見不到明年花開了，不過，玄參哥哥放心，我會拼命拼命的活，爭取活的更久，五年，六年也說不定呢？”

還沒有等到父皇母后回京，還沒聽他們說長姐的消息，還沒有聽他們給講草原的風。

還有這麼多對好的人，都知道。

顧玄參看著的笑，實在是不忍，終是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是呀，他也希五年，六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但……

不可能了。

重節后，天氣一日日冷起來，攸寧的氣倒是不錯。

今日醒來，倒是難得主讓芙蓉為上妝。

伺候福安公主的人都知道，公主弱，向來嫌頭冠太重，連發簪都更喜歡那種小巧的。

今日雖然未戴公主頭冠，倒是難得的簪了只紅寶石的發簪。

因為臉太過蒼白，芙蓉給了點胭脂和口脂，整個人立刻神了。

邊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夸贊，攸寧也已經習慣了。

沐坤臨進來時，顧玄參正要去煎藥，二人點頭示意，并未多言。

趙攸寧端坐在正位上，指了指不遠的椅子：“沐王子，請坐。”

沐坤臨拱手道謝后，從善如流的坐下。

“本宮前段時間雖病得昏昏沉沉，但昏睡的時有時也能聽到大家的話，沐王子讀的詩歌很好，做的畫也很好，有勞沐王子了。”

“公主客氣了。”

趙攸寧笑了笑：“本宮召你前來，就有話直說，不和你繞彎子了，本宮的確是喜歡你，不過，本宮也沒想過讓沐王子有什麼回應。”

只是，不爭氣，沒想到這點小小的挫折都不得。

還要讓皇兄和舅舅累，讓他們屈尊降貴的想辦法請他過來。

“公主厚，是小王的榮幸。”沐坤臨雖是說著恭敬的話，但臉上表卻是不卑不。

這樣一個不甘居于人之下的人，怎麼會沉溺小小。

“今日讓沐王子過來便是告訴你，明日不必再來了。本宮喜歡你是本宮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回應，而且，本宮這一病，時日無多，也不想再費心男之。你不用擔心，此事，本宮會親自和皇兄說，亦不會遷怒于你。本宮知道沐王子有鴻鵠之志，本宮祝王子得償所愿。”說完起朝沐坤臨行了一記大齊禮。

這一禮，是對過去的告別，亦是對沐坤臨的告別。

知道無論做什麼都要有始有終，可無奈，的時間太短了。

在乎的人很多，喜歡……的確算不得什麼。

更喜歡的父皇母后，喜歡哥哥們，還有明赫姐姐，小舅舅……

他們都比他來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