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刻意的留心一件事，就會發現許多異常的細枝末節。

明赫發現攸寧有時候會突然傻笑，有時會忽然不開心。

甚至連玄參哥哥暫時離開京城回藥王谷，都比不上收不到沐坤臨禮難過。

本以為攸寧已經忘記那個人了，畢竟，時間能沖淡一切，自沐坤臨搬出宮他們便未見過了。

可如今……攸寧明顯陷得更深了。

“明赫姐姐，你說沐坤臨以后會不會留在京城？”攸寧幽幽道。

為公主，比誰都清楚，不管是父皇母后還是皇兄都不會同意嫁到月蘭。

甚至，他們不會允許將來嫁出京城。

不好，不知能活到幾時，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大齊不是他的家，他應該遲早要回家的吧！”

“可是……”攸寧有些喪氣。

可是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明赫也差不多猜到了。

知道，攸寧想說的是可是喜歡他呀。

沐坤臨喜不喜歡攸寧不知道，但他那個人野心，遲早是要回去的。

也遲早會傷了攸寧的心。

倒不如……

陸明赫沒有回府，而是去了茶樓，讓清泉冷鋒過來見自己。

冷鋒定期給陸明赫送沐坤臨的消息，不過，每次都是通過清泉姐妹給陸明赫，親自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見過公主！”冷鋒行禮道。

只是，平日里對邊人都十分客氣的明赫公主卻沒有立刻讓他起。

不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主公，冷鋒有些直冒汗。

“冷護衛，本宮有個任務給你，此任務極其。”陸明赫十分嚴肅。

“屬下萬死不辭。”

“不用你萬死，但此事一定要保，若做不到，便在本宮面前自裁吧！”陸明赫丟了一把匕首在冷鋒邊。

冷鋒一愣，趕跪下：“屬下定不辱使命。”

陸明赫讓清泉告訴他，冷鋒明顯震驚，但并不敢表現出來。

之前公主讓他盯著沐王子，他還以為公主是心悅沐王子，怎麼……

不過，并不敢問，起離開。

陸明赫回去的時候，趙綰正在佛堂禮佛，趙綰每日早晚都要禮佛，十分虔誠。

兒不在府中用膳是常事，趙綰倒也不意外，正好禮佛結束，趙綰親自送了母親回院。

不過，之后卻并未回自己院子，而是又去了佛堂。

京中貴族都信佛，皇室尤為虔誠，但陸明赫知道母親的虔誠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但知道，父親是不信的，他更信自己。

陸明赫今日卻想信一次，佛堂里散發著濃濃的檀香味。

陸明赫跪在團賞，看著堂上慈眉善目的菩薩，忽然勾起一抹自嘲似的諷笑。

雙手合十對菩薩說：“我要干一件不好的事，犯了殺戒。”菩薩安安靜靜看著，目慈悲。

“我知道這樣做不好，十惡不赦，或許要遭報應，但我一定得做。”知道自己雖然刁蠻了些，任了些，但殺人，之前想都未敢想過。

陸明赫繼續喃喃道：“我不知道會不會功，但請菩薩保佑此事莫要牽連陸家，也保佑攸寧健康，平平安安，如果真的有報應的話，就全給我吧，菩薩，您聽到信的祈求了嗎？”